当天晚上,几个“作案”学生都受到了家长的惩罚。或打或骂,遭遇不一。不表。
由于自家服装店不经营男装,诗雅的母亲在第二天利用半天时间,转了好几家服装店,专门为梅水平买了一件180元价位的衣服。当晚,她很早就停止营业,和诗雅的父亲一起,把衣服送到了梅水平的家中。
梅水平看到他们,想到诗雅对自己的轻蔑,心中就有气。觉得他们这些生意人,每天只知道挣钱,不知道教育子女。想到这些,脸上便没有好脸色。诗雅的父母忙活一天,很累,本来是满带歉意的,看他如此脸色,心中也有气。双方谈了一会儿,并不愉快。诗雅父母觉得难堪,不想多作停留,起身告辞。临行前把衣服留了下来。
梅水平这时却又换了念头,觉得不该让家长赔偿。家长赔偿,嘴上不说,心中肯定不乐意。既然不乐意,背后肯定要说三道四,为了一件衣服,让家长戳脊梁骨,不值得。这样想的时候,就把衣服拿起来,送还诗雅的家长。
诗雅的家长推辞着,坚决不肯接受。梅水平坚持着,一定让他们拿回去。双方推让着,都很严肃。气氛也有些僵。推来让去,诗雅的父母就到了门口。梅水平冷着脸,把衣服往他们怀中一塞,然后就关了防盗门,把诗雅的父母关到了门外。
诗雅的父亲没接好,衣服掉到了地上。他气得脸色发青,口中恨恨地骂,“什么玩意?还老师呢,*!”
诗雅母亲弯腰要捡衣服,被男人喝止,“衣服已经给他送来了,他爱要便要,不爱要拉倒。他不要的东西,咱也不要。”说完,拉起女人就走。
梅水平关了防盗门,以为他们已经把衣服拿走了。他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也没有出来查看。这件衣服最终让其他人捡走,而双方谁也不知道。双方由此都不愉快,不表。
诗雅的父亲第二天给学校的校长打了电话,说了给梅水平送衣服的经过,并说梅水平嫌衣服不好,不满意,最后把衣服给扔了出来。
校长由此对梅水平不满意。他没有调查梅水平,就在后来的一次大会上不点名批评了梅水平的做法,让梅水平气得发晕。
半年后,学校组织师德师风大讨论,学校为那次讨论设计了十几道针对性很强的讨论题。其中就有这么一道:当学生往你的衣服上洒了墨水,你会怎么办?
老师们议论纷纷,大多数老师的看法是:当我的衣服不值钱的时候,被学生洒了墨水,我不追究。当我的衣服很贵的时候,我会要求他的家长进行赔偿。
当然也有一些老师表示:我会原谅学生的无知,不予追究。
说这话的是一些老教师。他们一般抠门,穿的衣服本来也不怎么值钱。
扯远了。话题拉回来。
再说肖蕾。
自从经历了王昊课堂上给她写纸条的事情之后,心中便对王昊存了一些看法。不敢再和他走得过近。她在课堂上检查作业,有时候故意不检查王昊的。对于王昊的学习,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热心,主动询问。当然,她更不会主动要求王昊到办公室,为他补课了。
说到底,她是有些怕了。
不管她承认与否,老师们都认为王昊在物理课堂上写的纸条,就是写给她的。现在老师们看她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她感觉到了这些,所以,她必须回避。
王昊虽然是个男生,但是也很敏感。他明显感觉到了肖蕾老师对他的冷淡和漠视。为此,他有些苦恼,有些气馁,但他在学习方面并没有松劲。他知道,肖蕾老师希望他学习好,他必须为此而努力。肖蕾老师虽然不理自己,但肯定在暗中留意自己。自己只要努力学习,她嘴上不说什么,心中肯定高兴。那样的话,自己一定还能得到她的喜欢。
为了心爱的老师,王昊不吭不哈,继续埋头学习。
转眼间又过了几天,第二次段考越来越近了。肖蕾表面冷静心中却在焦虑:这一次,王昊能够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