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更加尴尬,觉得没脸再见诗雅。
诗雅也紧张。他手足无措地看着任才,怯怯地说,“任老师……”
“对不起,我……不配做你的老师。”任才躲闪着她的目光,羞愧的无地自容。
诗雅本来很害怕,看到老师吓成这样,突然就担心起老师来。她心疼地看着老师,赌气似的说,“不,你配。”
“我不是一个好老师。”任才的眼睛看着地面,声音很低,很无力。
“不,你是。”诗雅带上了情绪,不再关心自己,只关心老师。
“我是个禽兽。”任才继续自责,耳语一般。
“不。不是。”诗雅和他较上了劲。
“我不该……那样。”任才说着,两腿发软,坐到了椅子上。
“老师,我愿意。”诗雅轻轻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很心疼,突然就流了泪。
任才无语,感激地看着诗雅。他想对她解释,想和她说清楚,但心情大乱,不知道从何说起,叹口气,最终放弃。
诗雅也看他,眼中泪花涌动。泪光中的眼神充满了少女的天真与执着。
两人默默相对,足有五分钟。
终于,任才躲开了诗雅的目光。
他叹气,“算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诗雅无言,默默点头。
任才起身,关灯,侧身让诗雅出去,随后带上了房门。
两个人一起走。
到了楼梯口,任才站住,说,“你先走吧。”
诗雅看他一眼,听话地下了楼。
任才随后下楼,与她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
出校门,诗雅等他。
任才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人各骑一辆单车,相互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诗雅在前,任才在后,一直到了诗雅的家门口。
分手,诗雅问,“老师,我们……”
“咱们……结束吧。对不起。”任才说。
诗雅眼中噙满了晶莹的泪水。委屈地看着任才,却不说话。
“我是老师,不该……那样对你。”任才艰难地说。
“不对……”诗雅流了泪。
“你还小,不明白感情的事情。”
“不是。”
任才叹气,想了一下说,“这样,咱们先把这段感情冷淡一段时间。然后,如果你还这么坚持的话……”
诗雅打断他,“冷淡多长时间?几年?”
“十年。”任才说。
“十年?”诗雅问。
“对,十年。十年之后,你长大成人了。那时候如果你还是这么坚持的话,我就可以接受。”
“好,我等你十年。”诗雅露出了笑脸,“希望老师信守诺言。”
“嗯。我当然信守诺言。”任才说。
……
任才当然不会把这些话当真,他这样说,只是敷衍诗雅,稳住她。
在此之前,他当然对诗雅很有好感。但他同时明白,好感不等于爱情。诗雅还小,还不知道什么叫爱。而当她知道爱的时候,说不定也会移情别恋爱上别的男人。吃一堑长一智,他不想被同一块石头两次绊倒。
酒真不是好东西。因为酒,他被逼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当天回去之后,他的酒全醒了。
他想了很多。准备找一个机会对诗雅说清楚这件事,要向她道歉,告诉她那只是一个误会,是自己酒后乱性,所以才会那样。
仔细想时,又觉得不妥,诗雅一个孩子,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吗?如果这样对她说了,她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想来想去,觉得这样不行。
接下来想到了另一个办法,告诉她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让她知难而退……
但是仔细捉摸,这办法更笨!这样做,不但会让她看不起自己,还可能把事情弄得更糟。
苦思冥想,毫无办法。
最终想到,还是冷处理,“拖”字诀,和她耗。
他想,时间是天下最锋利的剑,它将斩断诗雅对自己的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