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帮我了?”乍听四色女的话,恶灵惊疑的问道。
点点小脑袋,慵懒的女子在偶尔和暖的阳光下悠然转醒,扭了扭纤细的腰身,伸长双臂,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你要怎么帮我?”恶灵问的急切,生怕下一瞬眼前的女子反悔。
“你的功力已经恢复四成了吧?”收回双手,她粉嫩的小脸儿浮现微红,烫烫热热的。果然,她不适合在阳光下多呆。
恩!恶灵生硬的点点头。对于元气大伤一事,倍觉耻辱。
女子爬起身来,双手在绸裙上轻拍了几下,胡乱的把身上的粉色花瓣打掉,“我可以帮你恢复另外的六成功力,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小脑袋歪扭着,她乌黑的眸子此刻瞪得圆圆的,流转着算计的光芒。
“什么条件?”
见恶灵回答的如此爽快,四色女笑的心花怒放。招恶灵近身,她小声嘀咕几句。
“就这样?”恶灵不确定的问。
四色女用力的点点头,还把小脸凑近恶灵以示认真。
“我答应你!只是,你要怎么帮我恢复功力?”
只见四色女将双手叠在xiong前,眉间的朱砂突然散放出刺眼的红光,源源不断地注入恶灵体内。恶灵被红光裹身,只觉一阵柔暖。渐渐地,体内的气息越发平顺,整个身体充满了力量。
红光渐弱,四色女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眸:“你现在可以试试。”
恶灵点头,稍稍调整了呼吸。将法力运于掌心,手腕蓦地反转,一道蓝光似寒剑般自掌心飞射而出,一瞬之间,气势如虹,生生的摧毁了远处的一座亭台。
恶灵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它不但恢复原先的法力,甚至更精进了一步。
“怎么样?”四色女乌溜溜的眼儿盯着恶灵瞧了又瞧。
“那事成之后呢?”
事成之后?女子用力眨眨眼睛,一张小脸又皱的跟包子似的了。突然她星眸半掩,小小的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至于事成之后,等她睡醒了再想好了。
自那夜季傲回府,灵幽又搬回了幽坊。
“唔!不要吵!”挪了挪身子,女子柔软的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身后厚实的xiong膛,不留一丝空隙,甚至还不安分的磨蹭着。
季傲轻抚着她光洁的肌肤,掌间厚厚的老茧反复摩挲,流连的轻触着。修长的手指四处游走,惹得睡梦中的人儿一阵轻颤,如猫咪般娇软的呜呼。
季傲一阵低笑,眉宇间的冷漠逐渐转为柔和。黑眸深处,他长期冰封的心也逐渐被这小女人暖化的只剩下一汪柔水。
他知道自己又沉睡了好久,下人们都说他自从解决完曾痕的事情以后就进了御悬阁。之后,再没有出来。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身体怕是又被体内的另一个他给占去了吧。
只是他一直都不明白,这占据他身体的另一个灵魂真的跟他的模样不一样吗?为何下人们口中一直流传着一个他陌生的名字——莫管家,莫离!
说陌生是有些夸张了,在那夜被‘他’告知另一个自己的存在时,他就说过他要以管家莫离的身份出现。所以一直以来,管家二字,在他口中是个避讳,他从不主动提及。
有些时候,他也会好奇,偶尔传来近身的侍卫有意无意的提及那个‘他’。在后来的日子里,他零零碎碎的终于拼凑出了体内的另一个自己:他看似温和却总给人疏离感;他是既是温柔的莫离,却又是人们口中残忍的银面弑月;他总是把庄里的一切打点的妥妥当当,唯独帐房里的账本他却从不处理。
这是个他从不曾体会过的新奇的自己,下人们偶尔还会提及管家怎么怎么对夫人好,他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是吃味的。
吃自己的味?想来有些可笑,他却真真实实的体会了一把胃酸。低头,他看着睡梦中的女子,不时发出喃喃的呓语。他不禁用指尖轻划过她的两片娇唇,轻抚着,逗弄着。女子本能的伸出粉红色小舌舔舔红唇,嫩嫩的舌尖不经意的扫过他的手指。
高大的身躯猛然震动,想要她的欲望来势汹汹,像利刃一样贯穿着他的身体。克制着额头上的汗水,他不忍心扰了她的美梦。
只是……她呢?会不会喜欢那个莫离多一点?他不禁计较了起来。
突然,女子伸出小手,胡乱的摸索,直到握住了厚实的手掌,才满足的有甜甜睡去。季傲就这么注视着她,好想,好想,一辈子都不放手。
“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小丫头真的是回老家成亲去了?”过了这么久,灵幽依旧记挂着当日跟自己一起去曾痕新居的那个小丫头。
季傲冷下一张脸,摆明了不愿再做解释。
灵幽尴尬的笑笑,知道季傲不喜欢人家质疑他的话。以他今日的地位跟声望恐怕也不屑说谎吧,真的只是她多心了,灵幽暗自懊恼,十指无所适从的揪着衣衫,不断揉搓。
书房里,气氛沉闷了好一阵子。
“那……曾痕……怎么办?”灵幽咬紧下唇,低垂着小脑袋。终于鼓足勇气,问出了心中的结。
季傲翻过一页账簿,忽而抬起头来,看着灵幽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
灵幽被盯得有些不安,呼吸略微急促了些,握着衣衫的小手微微有了湿意。
许久,久到灵幽以为季傲不会搭理她时,只听见季傲淡淡的开口:“既然失踪了,就由着她去吧。”
抬头,触及季傲含着笑意的眸子,灵幽的脸颊突然躁红了起来。噢!她的醋意怎么会这么明显?!害她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永不见人。
季傲起身,把她环在两臂之间,下巴轻放在灵幽的头顶,幽幽叹口气:“傻瓜,身体里藏着你的那个地方从来就没有其他人。”
灵幽一怔,潸然泪下。突然一片带着灵光的鲜红色梅花花瓣植入灵幽体内,快的令人难以察觉。
送走了灵幽,季傲却再无心情看这些账簿。刚刚的对话不禁让他陷入了深思,曾痕消失,他是如何知晓,又如何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