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鲜币)86.拜师2
甘草不解,抬头疑惑的看著他,那少年也是两道剑眉,一双熠熠明亮的双眼写满了不满和轻蔑,人有些清瘦,虽然灵气富足,却带著些逸使气指的尊贵。
他毫不留情面的指著她对田天齐道:“父亲,孩儿不巧在归家的途中见过这女子一面,当时她正跟花飞飞那yin贼在一处!花飞飞待这女子亲密无间,这女子也绝计不是什麽好货色!”
众弟子前一刻还或羡慕甘草的好命,或庆幸来了个清丽的师妹,此刻不由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田天齐看向甘草的眸子一下精光四射,依然平静的脸,却让人犯了顾忌:
“你跟花飞飞在一起?”
甘草有些心虚,不知怎麽有些无端的怕他,终究直直迎著田盟主的质疑,不躲不闪,解释道:“小女子千里拜师,身无傍身之计,无奈之下恰好碰见那位花公子,出了两千两请他暂代保镖,小女子不涉江湖,并不知他的底细。”
田天齐低头思忖,不置可否,那黄衫少年却冷笑道:“花飞飞那yin贼,岂有到手的猎物放过的道理?还被你两千两请动他给你当保镖护航?你这妖女当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田天齐琢磨著甘草方才诡异的身手,沈默了一时,心里也有些猜忌,便没有说话。
少年又向田天齐激言道,“父亲,绝不可让什麽人都混进来,我早说咱们盟主府授徒过於良莠不齐,父亲您却偏说要发扬武林正道便要不行偏颇。听说朝廷想要插手武林门派,在名门正派中已安插有奸细……搞不好,这可疑妖女正是他们派来的奸细,不可不防!”
田天齐被“奸细”二字挑起了不快,面色不豫,皱了皱眉,语气也严厉了三分,“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不要祸乱人心。”
少年一听还待辩解,急道,“爹──”
田天齐似乎不予纠缠,摆摆手制止他话头,道:“罢了,此事揭过不提,花飞飞虽然是下流之辈,却也跟我们田家没有冲撞,不至於做出什麽出人意料的事来,不足为惧。捕风捉影的事,终究不要冤枉了你师妹。”
他说完又伸手扶起甘草起身,已经挂上了和颜瑞色的表情:“甘草,这是你二师兄田单,以後你们练武多在一处,好好切磋,谁也不许暗藏私心。”
田盟主如此发话,田单纵心有不服,也不好再说什麽,横了甘草一眼,行礼告退了。
甘草开始了她在田盟主家小心又小心的学徒生涯。她很开心能顺利拜师,终於离她想要知道的真相又近了一步,也与报仇多了一分指望。
田天齐嫌弃甘草身体刚劲不足,又有些别的顾忌,有心放她一放,没有教她很深刻的功夫,也没有亲自指导,只是早晚观察她的进展,并让两位师兄先教导她一些外家拳脚功夫。
甘草每日兢兢业业的认真修习基本功,至於外家功夫,指望那位田师兄是不行的,甘草叹了口气,擦了额头上香汗,看见对面走来的蓝衣公子,笑著迎上前去:“袁师兄!──”
袁彤术相貌很平凡,眉眼均不突出,可是那长期苦练外家功夫练出的满脸坚毅之色和宽阔的xiong膛,结实的肌肉,高大的体格,都充满十足的男人味。他看起来强健凶悍,其实人最是宅心仁厚。
好在他对甘草很是关照,甘草的习武之路才容易许多。
袁彤术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甘草,昨日教你的流星拳法还练得顺利吧?有不会的可以问我。”他对这个勤奋的小师妹也很有好感,她看起来娇滴滴的,却骨子里不输给任何男子,充满朝气和韧劲。
甘草摆了几处姿势,“这几处我还不是很明白!师兄你看对不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明明准确完成的姿势,却达不到应有的威力。
袁彤术看她练得认真,也耐心一一给她扳正姿态,把她的手脚放对位置,他上山以来基本没接触过女人,又与此处愚笨,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不过摆来摆去,又觉得还是原来的妥,也不知她的问题出在哪里。
而甘草跟他几乎背部贴著xiong膛,都能感受到他xiong前散出的热气,他几乎将她环在半个怀抱中,手把手的纠正她,因为体格魁梧,那怀抱竟然跟陈老大有几分相似,甘草突然心跳的厉害,脸上一片绯红,心神一恍惚,差点站不稳,忍不住看著他的xiong膛呆住了,真的跟陈大哥好像……
袁彤术就著怀抱把她接住,扶正了身躯,就看到她脸儿绯红,视线正痴痴落在他微微散发出热汗的结实xiong口,身子里忍不住窜出一股热流,随著她的视线热辣了起来,二十年来头回有点开窍,钢铁般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一个身长八尺的汉子竟然局促紧张的手足无措。
“师,师妹──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袁彤术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脸也红了起来,放开怀抱,他有些心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又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情形,结结巴巴道,“师……师妹你……接著练……我……我去看看师父那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事务!”说完提著剑匆忙离开,慌乱中竟然是向著夥房的方向不见了踪影。
甘草这才有些如梦初醒,只因陈老大身材高大魁梧与袁师兄一般无二,但是陈栋看著憨实,其实内里深沈多心,而袁师兄却简单率真极了,刚要离去,却听见背後又传来那尖刻的声音:
“果真是花飞飞一路货色!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守清规妇道的妖女!才拜别了你的小情人,骗过了我父亲,又来迷惑我大师兄!”
不枉他一直监视她,这狐狸尾巴便露出来了。
田单提著剑向甘草刺过来,讥讽道:“既然你如此好学,那麽二师兄我也指导你两招!”
他说罢提剑左刺右刺,哪里是切磋的架势?他欺甘草根基尚浅,又运不起内力,就跟猫逗老鼠一样,看著她狼狈不堪的躲闪自己的招式,直弄得鬓发散乱,香汗淋漓,气力不济,精美的紫色衣裙也给他刺破的左一条右一条,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还不知足,依然带著剑气划去。
甘草已经气力用老,根本无从躲闪他当xiong而来的一剑,睁大了眼睛,眼看自己就要被刺伤,再也不敢心存顾忌,心里一股无名火腾的烧了起来,整个人都变了,原本清淡如水的双眸瞬间妖豔非常,招式凌厉,反守为攻,手上长剑汹涌的向田单招呼过去,杀意澎湃。
(12鲜币)87.冤家
田单心中一凛,道:“果然如此,哪里学的稀奇古怪的招式,露出马脚来了!”虽然父亲不叫他擅自妄动,可是他眼中却揉不下砂子。
田单此时满心以为她是奸细,剑气飞涨,带著十足的内力逼到甘草身前,这才发现她虽然招式凌厉,却似乎真的毫无内力!他不由又惊又俱,剑下伤人之际赶紧匆忙勒马收了剑势。
饶是已经收住,那估计错误的剑气还是划破了甘草的衣衫,露出里面的桃粉肚兜,并将肚兜也生生划开,里面的玉沟顿时若隐若现。
而甘草也随著他的剑气被逼退数步,踉跄跌坐,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甘草却顾不得歇喘,慌忙低头检验,用手撩起肚兜爱惜的看个不停,只见陈侨送她的那个肚兜上当中一道破损,将两只比翼鸳鸯生生分成了两半,yin阳相隔,也顾不得羞赧,被那情景触动了心里最柔软的心弦,突然悲从中来,什麽表情也做不得,泪水不住价的流了一脸,呆若木**。
田单先是被她不顾羞耻的动作震惊,再被她xiong前旖旎的风景震住,脸涨得通红,不禁为自己伤错了人而懊悔:他初时以为她有所保留,可是此时见她这毫无内力的**肋功夫,哪里当得了奸细?
而且,她来了之後,似乎从来没有跟别的男子纠缠过呢,对他更是躲之不及,的确没有形迹像是浪荡女子,除了跟袁师兄亲近一些……想到这,他突然莫名有些不快。
田单赶紧别过脸去,听见甘草抽泣的声音,强自镇定道:“妖女,我,我可不是故意轻薄你,我什麽都没看见,你别哭了!”
甘草似听不到他说话,眼泪止都止不住,她从未觉得这样绝望过!她向来抑制自己不去想陈家兄弟跟她的过往,把这段美好封存起来,即便她已经没有资格拥有,可是她心里总有那麽一个地方,留给自己去怀念,哪怕只是痴心妄想!在定柔遗失了陈大哥送给她的小狐簪,她已经难过的紧,只能守著这贴身的肚兜,当做念想,谁知道,这最後的念想,竟然也不能留给她麽?
想到这,她望向田单,眼里全是yin狠之色,捡起剑就魅影一般闪到田单眼前,所有的招式在她手下都添了五成威力,与其说是比武,不如说是乱舞,田单失了剑,给她近身的攻击刺得乱窜,也不敢再还手伤她,眼见她剑当xiong刺来,正对准心,竟是下了全部的杀意!
田单本来是不惧她毫无内力的招式的,然而他看到她xiong前豔丽的春色,她起伏的xiong脯,她颤动的ru沟,就羞得满脸通红,心里搅得乱七八糟,他被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弄得惊慌失措,乱了手脚,心神一失,又是惊惧又是愧疚,狼狈的侧身避过,还是给她刺中了肩膀,血汩汩的流出来。
甘草看见那血淋淋的伤口,突然从失心的愤怒中警醒,她那口气一松,身子就软倒下去。
田单忍著痛,自己还流血不止,赶忙用臂弯揽住她软倒的身子,被迫牵动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喂!──你别晕倒啊!”
明明是他伤的比较重好不好?为什麽还要接住她?可是看著她苍白的脸色带著残血的嘴角,心里突然觉得她那模样和神态说不出的可怜。
田单强撑著点了自己的穴位临时止了血,又怕人看见他俩这狼狈的样子传到他爹那里去,罢了,谁叫他先对不住人家呢?他把她往另只肩头一扛,几个穿梭,悄悄从林子後头绕到了盟主府大厅後院围墙翻了进去,鬼鬼祟祟进到书房里,把她放在了榻上。
田单刚把她身子放平,那肚兜因为平躺而裂开,中间的玉沟就完全的坦露出来,小白兔好像不安分的要从那裂开的缝隙中挤出来给他看。
田单忍著痛,粗粗把伤口一缠,闲暇下来眼前不自觉浮现出想到她那深深的沟壑和要脱跳的玉兔,脑袋发热,忍不住多瞄了一眼,可是一看之下,只觉得心里发热发痒,竟想要看第二眼,他脸一红,慌忙扭过了脖颈,僵直坐著,心里跟揣了只小兔似的,抓得他心痒又不敢回头。
父亲常教导他:身居高权位,必然身正心平,不为女子所扰,不为金钱所动,行君子之所为。
那麽,他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呢?
田单斗争了许久,如临大敌,叹了口气,心想,若是她这副样子醒来,必定以为我要轻薄她,有嘴也说不清,罢了,他就帮她把衣衫敛上就好……
他哆哆嗦嗦伸出手去,抓住衣衫的两侧,往中间合拢,手下难免碰到她高耸柔软的山峦,那触感弹性饱满,比白云棉花还要有趣,让他手下一滞,慢了半拍,忍不住好奇的多摸了两下。
甘草ru肉被陌生的手蹭来蹭去,xiong口酥痒难耐醒了过来,清清咳了一声,冷冷问道,“你……你在做什麽?”
田单身子一僵,脸又红又白,“我……我帮你合衣……”
也难怪他难堪,先前还骂人家是荡妇妖女,现在怎麽看都是他不像好人。
甘草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只背过了身去四处打量。田单尴尬致死,解释道,“这里是父亲议事书房,是盟主府禁地,无人敢闯的。”
甘草没说话,心却放下了,两人一直背向而坐,沈默无语,默默坐到了入夜,气氛诡异。
甘草见天色已晚,没人再会注意她的穿著和伤势,便起了身,走出两步又回转,她已经费了这麽大功夫拜师学艺,怎可为了一时意气功亏一篑?何况,她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何以要同这幼稚冲动的少年置气?
可是对他恳求又实在做不到!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气急败坏的在他面前蹲下,咬著唇道,“今日的事……你……反正你不要说出去……”
田单愣住了,这明明是恳求他,为什麽听上去像是威胁呢?他一时都不知该不该回答。
甘草急了,摇著他肩膀怪道,“你说话呀!到底怎麽办吧!”
田单疼的直咧嘴,肩头又渗出血来,额头冷汗直流。
甘草这才想起她刺的那一剑,著实不轻,脸上一晒,突然蹲了下来,轻轻揭开他的衣衫,露出少年洁白的肩头和血肉模糊的伤口。
田单又羞又讶,别扭著不肯让她近身,口不择言,“妖……妖女……不要你摸我的身子!……”
甘草淡淡瞪了他一眼,“你以为都跟你一样麽!”说著拿出金创药,看也不看,往他伤口撒佐料似的一撒,疼的田单汗如雨下,差点咬破舌头。
甘草身上早已不象样,随手扯下一绺碎布条,认认真真为他包扎妥当,直起身来,因为气血不足摇晃了两下,低头恰又看到破损的肚兜,叹了口气,趁著夜半无人闪进了夜幕不见了踪影。
田单看著她惆怅的背影,摸著包扎结实的肩头发了呆,这妖女……似乎真的有些不同,女人,不都该是柔柔弱弱安安分分的麽?不过似乎……也并不那麽招人讨厌就是了。
手里微恙,他忍不住低头一看,只见伤口处竟然系了个饱满蓬松的紫色大蝴蝶结,鲜豔招展,随著夜风轻轻颤动翅膀,煞是美丽,忍不住嘴角微勾,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嘴里却暗暗怪道,“这妖女!”
(11鲜币)88.错觉(微h)
甘草消沈了好些天,她发现,那鸳鸯无论如何缝补,都无法缝合如初。
她气苦的收了针,脾气上头,气恼的对准自己的手指一通乱刺,刺得血珠四溅,似乎这样疼在手上,就能冲淡她心头的痛意。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小师妹──是我!”
甘草把肚兜小心的收纳进箱底,擦了擦眼泪,“进来──”
袁彤术拿著个小包袱,放在桌上,脸色有些羞红。
昨日他无意中发现田单受了伤,一再追问之下田单才支支吾吾讲了出来,说是因为无意划破了甘师妹的衣衫和肚兜,惹得她大怒而被她所伤,还嘱他保密。
“师妹,听师弟说他切磋的时候弄破了你的……东西,”说到这脸色又红了红,都快成猪肝色,“听说因此惹得你不开心,我就下山给你买了新的,师弟他──一向比较鲁莽,你也别因此同他嫌隙,何况,东西总是死的,还是人比较重要,你,你别再难过了──”
甘草听见他诚恳的劝慰不好意思作答,便轻轻抖开包袱,是一件淡紫色的精美绣衣,还有件墨绿色绣著粉色荷花的肚兜,突然心头一暖,开解了不少。
袁彤术还有些担忧,“师弟习武有些年头了,你又根基尚浅,没有伤到你吧?”
甘草感激的笑了笑,道,“师兄挂心了,不碍的。”
袁彤术突然看见她受伤的手指,又是惊异又是心疼,一把夺过,“你怎麽这样不小心?”
说完把她手指含进嘴里轻轻的吮。
在甘草眼里,袁彤术魁梧高大的身躯渐渐模糊,变成了陈栋那深沈宽厚的样子。
甘草惊讶的被他温柔的对待,渐渐习惯,人恍惚了起来,从未有过的松弛,那种过於思念深入骨髓的错觉又侵袭了她,甘草突然笑著流了眼泪,默默的由著他,不知几时,缓缓倾身,在两相凝视中乖乖的斜靠进他的怀里。
袁彤术终於明白了,什麽才叫做两情相悦,那情景是那样的美好,他愣了片刻,最终抬起不知何处放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也搂住她,两个人依偎在一处。
门外,田单也不知何时来的,站了多久,脸色一阵青白,险些站不住,不知为何心中yin云密布,烦躁不堪,他又顺著来路悄悄的奔出,手中的包袱在他剑下飞舞成片片碎蝶。
美人在怀,袁彤术心神荡漾,即使他是个榆木疙瘩,此时也开窍了。何况,他之前对这小师妹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意思。
他颤抖著粗壮的手臂环住她的小身躯,她娇小的身子只刚刚到他的肩膀,柔若无骨。
他紧张的厉害,轻轻低头,吻上她微潮的眼睛,不解一向坚强的小师妹为何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但是总归那脆弱撼动了他刚硬的心弦。他自然喜欢的是倔强而个性坚强的师妹,但是她无意中展露出的这份似水柔情,更一把攫取了他的保护欲。
他循著那吐气如兰的小口,一点点低下头,生怕惊扰了她给她推开,直到她眼睛迷蒙微醉的看著他。
他果断的含住那小口,吸取她的芬芳,刹那间口唇的触碰,让袁彤术心猿意马,身上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口中的唇是那麽香糯那麽软腻,只这麽不动,轻轻的碰著触著,都是那麽美好,甘草闭上眼,香唇蠕动,引得袁彤术凑得更紧,被她散发的甜蜜勾引了舌头,撬开她的唇,吸吮她的舌头,吃掉她的甜美。
他是那麽急躁和激烈,她的唇和他的唇已经密不可分,没有一丝空隙,两人的口中也传出醉人的呻吟声,唇齿纠缠,无声胜有声。
甘草的呻吟和她的人一样娇弱勾人,袁彤术喜不自禁,迫不及待凑近她的脖颈,嗅著她的幽香,觉得这一切来得太过美好,太过容易,简直就像做梦一样,让他幸福的要过电。
他的吻一点点向下游移,把头埋进她xiong前的禁地,那柔软的触感是他从没经历过的,他激动地手指都忍不住哆嗦,解开她的衣襟,掀开她的里衣,布满老茧的手揪住一只绵ru,喘息浓重的来回揉握,他的嘴巴也贪婪的含住一只香ru,把他大嘴塞得满满的,他还不住的想要吃掉更多,手中则揉动著另一只不停地动作。
甘草在他粗鲁的动作中竟然产生了奇异的快感,尤其是他那长期练剑长满老茧的大手掌,是那麽像陈栋因为做木活而粗糙的那只,xiong前左右或细腻或粗鲁的触感,都显示了男人浓重而直接的欲望,让她身子一阵阵为之轻颤。
甘草忍不住在这粗鲁的快感中闭了双眼,随著他的把玩试探而高亢眩晕,身子如风中落叶,摇摆不定,口中还喃喃著迷醉的喊出声来,“啊──陈大哥,我好想你!”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话都无异於当头一棒,袁彤术这样的老好人也不能例外,他霎时如被泼了一瓢冷水,从头凉到了脚。
不解,不甘,恼怒,那一刻,宅心仁厚的他也不由动了杀念,想一剑取了那个“陈大哥”的首级!
他眼神里炽热淡去,手中动作却未停,似乎要用粗鲁的试探来验证心中不祥的猜测,他突然加大了力气,疯狂的揉弄她,嘴也凶恶的吸吮她的粉嫩的ru尖,几乎要把她整个都给吞入腹中。
然而换来的,只是甘草心甘受虐般一阵胜似一阵的忘情娇吟,“陈大哥……不要……”
“不要吸了……甘草受不了了……”
她嘴上说著,却紧紧搂住他的头颅,把他牢牢带向自己的怀抱,不知出於什麽样的情怀,明明被蹂躏的受不了,还不肯放他离开。
那种依恋,让袁彤术深深的嫉妒了。
他怎麽也不能相信清纯的小师妹会跟别的男人这麽亲密过,他慢慢站直了身子,不确信的唤了一声:“甘师妹?”
甘草给他年轻的声音喊得梦醒,才发现自己羞人的状况,yin靡不堪,顿时脸上血色褪尽,忙手忙脚乱的捂好前襟,背过身去。
袁彤术想要去拉她过来面对他说个清楚,却被她默默避了开去。
“……大师兄,你对甘草的好,甘草都记在心里……甘草……心里有了人,无颜面对你──对不起!”
袁彤术牙齿咬的咯咯响,他才知情之一字是如此的磨人!
他一时又是嫉妒又是挫败,半晌,才无奈苦笑道:“甘师妹,我这人……生的粗笨,拜师之後就没接触过什麽女人,也许我不懂什麽是男女之情,”言毕郑而重之的盯著甘草,“不过,你须得相信,我袁彤术是真心的想关怀你,照顾你。甘师妹,倘若日後那人负了你,你随时来找我,大师兄的怀抱随时向你敞开──”
(12鲜币)89.卖命(重要线索忘者回顾50/52)
待甘草听的不忍,想回头寻他解释些什麽,屋里就剩了她一个,和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她忍不住暗暗的默念:袁师兄,对不住……
陈大哥,你又在哪呢?你过得还好吗?可续了夫人?她心中落寞,即便再见,也还是重复那日的相见不能相认吧!
烛火跳了几跳,终归寂寞。
陈栋突然一阵无法抑制的心痛,说不出的苦闷,跪地的身躯抖了抖,险些不支伏倒,专注看著地面的眼睛瞬间失了一回神。
“公子,陈栋违背了诺言,是陈栋的自作主张,希望公子能原谅陈某的弟弟们。”
带著金色面具的白衣公子慢慢踱步到他跟前,那公子虽然面容不见,也可窥得宋玉潘安般的风华绝代,正是神秘莫测的魅离离主,他神秘,不仅因为向来赤金面具下无人窥见的颜面,更因为他从不在世间走动,但他若是想寻一个人,却几乎从无遗漏。
他轻轻一笑,把玩著一枝短戟,语调漫不经心却有些残酷:“当初我大礼请你出仕,为我座下左使,你却偏偏不答应,非要跑到山里躲起来,现如今,你还不是溜溜的跑出来!”
他突然仰起脸,喜怒难辨,一身的气势耀眼璀璨,“我早说过:在这世间,若是没有十足的权势,谁也别想得到真正的自由。你现在可明白这个道理?”
陈栋出了一头冷汗,眼神痛苦而挣扎,“陈栋……明白……”
白衣公子话锋一转,利诱道,“陈栋,你别忘了,先父母巧手天匠和卢云犀夫妇是怎麽死的……为人子女,难道不要为父母报仇?”
陈栋还未做声,身後几乎同时跃出一个男子,正是陈侨,看上去已比那往日成熟许多,也憔悴许多,下巴都是青青的胡茬,急得声音微微发抖,“我父母亲……是怎麽死的……?”
陈栋微微皱眉,寒了陈侨一眼,俯首道,“家母遗训,要陈某远离江湖皇廷,不敢不肖。”
陈侨又是疑惑又是紧张,忍不住又待上前再问,陈栋却哪里给他机会?厉喝一声,“回去!”
陈侨也知道大哥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火,强忍著不甘退回了二人视线之外。
白衣公子好笑的瞥了陈栋一眼,他越是在乎就越无法自由,他反而静静的驻足在他低垂的头颅前方,带来重重压力。
“拂了我离主差事的,你还是第一人,若是你消失在我眼前也就罢了,偏偏你们陈家总是不得安生──陈栋,你说这事怎麽办呢?”
“请公子借兵器一用!陈栋自当依言卸去胳臂一条──”
白衣公子停了半晌,似是打量他神情是否认真,啧啧叹息:“这可怎麽使得呢?巧手鲁班,失了手臂,还怎麽为我做事呢?”
陈栋又是惊异又是心凉:“公子──”
白衣公子笑呵呵的,声音轻快:“你也别犯难,这样好了,你将功补过,重新归我门下,现今我的左使已经有了人,没有空位给你了,委屈你,暂且代个座下巧使,你看如何?”
陈栋又是一磕到底:“公子──本来陈栋此次下山寻妻,也不敢再妄加得罪,只是,先前承甘泉宫莫离公子捡到了贱内的发钗,又提供了她的线索,我已经答应了助他一臂之力,实在没法再──”
白衣公子身上气场突然一冷,连带著四周都冷了下来,连带著刚才那种浅浅的威逼利诱都显得微不足道,全被这瞬间的冰冻而凝固变色。
“陈栋,你在耍我──?”
陈栋心头一凉,十指紧攥,汗如雨下,看来他最担心的事终於来了……
离主冷冷的看著他,又看了看後边脸色紧张的清俊男子,似为他冥顽不灵而戏谑道,“陈栋,我花了三年前前後後追踪和游说你,到头来,你不会就一条手臂一套说辞就应付了我吧?只怕你弟弟也──”
陈栋最怕的,就是把弟弟们卷入是非香火不存,至於他的生死伤残,又有什麽紧要?倘若能平息离主的迁怒和魅离的追杀,便要把他寸磔,也无所谓了!
陈栋陡然下定了决心,额头也给那重重的一磕给磕出了血,声音透著股苍凉,“蒙公子抬举,只是,陈栋实在无以为报,自当以死谢罪!”说著果断的夺过白衣公子的短戟,闭了眼就向心口戳下。
陈侨见状,激动的一颗心都快弹跳出来:
“大哥──!”
陈侨急於阻拦,又忌惮离主的威慑,竟是作势要以自己的手臂去抵挡那锋利的兵刃。
白衣公子自然也看到了陈侨的动作,这毛头小夥子冲动了些,不过总归没有忤逆他。
说起来,养一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猫儿,倒是不如养一只会看门的狗来的实在呢。
他轻轻弹出一个令牌,趁陈栋手抖,已经把短戟利落的还入背後。
“罢了,你且说说,还有什麽能回报我的?”
陈栋见他出手,自然知道今日这茬已经揭过,轻松意外之後,心里又升起无力的隐忧。
陈侨突然跪地,面色激动:“谢公子搭救!陈侨虽然没有哥哥的好手艺,却也得卢氏棒法的精髓,愿意效忠公子,只求公子放过我哥哥!陈侨愿为座下杀使!为公子扫清路障!”
白衣公子端详了他,突然笑笑,却殊无笑意:“陈栋,你这弟弟倒是比你可爱的紧呢,想的这好计策,又卖了我面子,救了哥哥,又能借我名头在江湖中行走,查访你们的小妻子,你说,是也不是?”
陈侨直出了一身冷汗,话也不敢多说一句,想要辩解一二,却给哥哥扣住手摇头制止。
这世间想要卖弄心思的人,到了莫测离主眼前,哪个又不是自作聪明?只会适得其反。
白衣公子绕著他们看了一圈,像是看阶下囚,说到底,他也并非心善,不过能够得一臂膀又卖了人情,怎麽都比血淋淋的场面好太多。
“还不把令牌捡起来?”
陈侨欣喜,捡起令牌一看,上面一个“杀”字,却原来方才那一幕都只是试探,不由得惊了一身冷汗,这才理解大哥的良苦用心。
离主向旁边使了个眼色,早有人奉上托盘物事若干,只见托盘上一袭黑衣,衣料奇特而考究,隐隐有蝮蛇暗纹流出,正中搁著一面闪闪的银色面具。
“赐黑罗衣,白银面具,代号赤蝮,从此──我不希望再听到江湖上有陈家二少的存在。”
陈侨眼里全是炽热的光芒:“属下愿效犬马之劳,成就公子霸业!”说完躬身磕了一个又一个头。
陈栋静静的看著,又是担心又是难过,他最不期待的生活还是这样上演了,百年陈家,先考妣不过是一名匠人,一位女侠,夫妻二人一辈子为先皇所缚,不能逍遥江湖,毒发横死之时,千叮咛万嘱咐年方十七的大儿子,一定要他平平凡凡过日子。
当日陈卢夫妇被逼服毒自尽,他忘不了父母亲嘴角沥著黑血,哽咽嘱托他,找个山林隐居,为弟弟们娶媳妇儿续香火,家里男丁不要再舞枪弄棒或者机关暗道,而是正正经经读书科举,光耀门楣,不要再做粗野匠人和草民侠客……
亡父母的微笑寄托犹如昨日,可是激流勇进,为什麽命运总是如此捉弄呢?
(11鲜币)90.天启
第二日,甘草再没见到大师兄的身影,练功的时候,她有些心不在焉:她其实不太善於处理这种三角感情,想到大师兄不想见到她,就无端的难过。
田单看不下去了,走到甘草面前,抱臂冷冷道,“喂,妖女──往後,你有什麽不会的问我,也是一样的,我作为你的二师兄,也不会再为难你。”
他本来打了半日的草稿,但是话说出口,总不是什麽好听的味道。
甘草没理会他的“恶言恶语”,按捺不住急切:“大师兄呢?”
田单有些恼怒,他有心示好,还被她这般藐视,问的却是旁人,忍不住又犯了冲:“大师兄不过才走了半日,你就这麽念著他?”
甘草也生了气,前几日的帐还没跟他算呢,又来找茬?她没好气道:“我就是跟大师兄要好,关你什麽事?你不待见我也就罢了,还管著别人跟我好?”
说著就要绕过他一边去。
田单被她一完又责怪道,“若是不肯,连这一本也拿走好了,哪有教人教一半的?”
其实甘草对别人都还算温柔,可是她对田单偏偏就懒得应付,而且她发现,不知什麽时候开始,她越是对他恶声恶气的,他就越小心翼翼。想起他初见时嚣张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就总是想压他一头。
田单见她作势要生气,什麽顾虑都丢到九霄云外,生怕这姑奶奶改了主意:“你今晚三更时分来演武厅後院,那心法就放在书房里,只有亲传弟子才得面授机宜,想必,父亲既然让你排在我和袁师兄後头,也是允了的。不过毕竟父亲还没允诺教你田家的功夫,我也不敢堂而皇之的顶撞他,姑且夜里带你参详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