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鲜币)136.歧途
杜皓然从袖中掏出暴雨梨花针,只准备进去就射死那个趁人之危的野男人,一面心中暗暗悔恨,一脚踢开了门,只见一个黑色劲装少年正俯在床前,一手搭在甘草的脉搏,一手覆在甘草头是路过也太凑巧。
岳小川见她沈默便道,“我是来找你的,”他顿了一顿,“姑娘可还记得上次碰面时在田府……”
甘草见他提起见面时,一时想起当时狼狈的女奴样,总是被他见到过,当时匆忙不在意,现在确实一下子红了脸。
於是,这情形落在杜皓然眼中,便成了暧昧的叙旧。他越看越刺眼,甘草跟他在一起很少露出这样害羞的样子,他一时忿忿,走过去插在甘草和岳小川中间,大剌剌坐下,粗鲁地给甘草盖上被子,“你怕冷,快捂好。”
甘草有些挣扎地想推掉被子,“我……已经不冷了”
杜皓然见甘草挣扎,越发笃定来者不善,干脆往床头一靠,把甘草揽在肩头,“这位公子,接著说吧。”
甘草自认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可是偏偏她大病初愈,也挣不动,只好尴尬地看著岳小川,希望他赶紧说完。
岳小川视若不见,只看著甘草,“上次你的情形,後来在山上我无意中和师傅提起,师傅说叫我告诉你,叫你不要随便修炼心法,尤其是阳家内功,会令你筋脉紊乱,重则丧命。”
他肃然敛眉,“看上去似乎我来晚了。”
甘草皱眉,“我最近确实……在修习一门阳家心法,也确实怎麽都聚不起内力来,但是凶险时能聚起一些功力,过後则如竭泽而渔。”她没有说,自己在悄悄修炼的是《天启剑诀心法》。
岳小川点头道,“上次我便观你内力异常,我师傅说,这或许与本门有些渊源,但是眼下还说不清楚,你以後也许会知道。”
甘草忽然问道,“我恍惚记得,公子门下与太yin娘子有些关系?”
岳小川有些诧异,“是,她……算是我的师叔。”话虽如此,面上却没有多少敬意。
甘草又问,“那我现在停了心法修炼,是不是可以好些?”
岳小川叹气,“恐怕你已经走火入魔,以後不易太过激动,过激过怒都容易再次发作,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超过三次,便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救治。”
甘草没想到自己轻易之下强运内力竟然後果这麽严重,神色寥落,“情绪实难控制,难道叫我做偶人?”
岳小川思忖之下,终於道来,“你的情形,或许是因为先天元yin不足,似被釜底抽薪,所以难以筑元,若是再次发作的话,要麽有内力深厚精粹之人为你输入一甲子内力……”
他话未说完杜皓然已经急躁,“这个不妥,我不会武功,有没有别的法子?”
“又或许……”岳小川犹豫片刻,冰冷的脸也有些了破碎。
“或许什麽,你快说啊?”杜皓然听到有解法,早已急了。
岳小川正色,“师傅说或许和处男子交合,可以弥补一二。”他说完,偷偷打量了下杜皓然,颇有些好奇,却见杜皓然默然不语,反而颓然失色。
甘草也无助的呢喃,“难道叫我采补别人去保命,实在太下流……”也太不能顾全她的脆弱。她本性并非yin荡,又怎能做出违心的事来?
岳小川也懒得去管别人的闲事,“不管怎样,姑娘也只有三次生机,我要走了,姑娘还是切忌动怒为好。”说完,便告辞了,不愧是岳逍遥的弟子,来无影去无踪。
杜皓然沈默半天,突然道,“甘草,你随我回王府吧,我娶了你,以後用天下最好的名医名药和高手料理你的身子,也许不会再发作的。”
甘草并没听进去,只是在想,情况严峻,看来她得快些去投靠师傅才行,或许太yin有法子可解。
两人各怀心事,沈沈睡去。
次日清晨,甘草在一个温暖的怀中醒来,看著眼前的少年睡眠中不复yin狠,安详英俊的脸,她心中荡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不甚喜欢他,但是说不感动,却是假的。她不由自主为他把纷乱的襟口整理好些,看著他玉白的肩膀露出,不由咽了下口水,正要盖上,却突然顿住,霎时被各种感觉席卷,不甘,愤怒,憎恶,痛恨,屈辱,一时纷纷涌上心头。
他的肩膀上,有个小巧的牙印,小则小矣,却咬的极深,可见下嘴的人用了几分恨意。
甘草气的发抖,而杜皓然也慢慢醒来,顺著她的目光呆住,悔恨不已,他当初为什麽要不择手段先占了她?是,他杜皓然一向是一个要什麽都不择手段的人,他不觉得有什麽不对,多耽搁一天,谁知道她会在谁的怀抱?他没有料到的是,她已经不是处子就是了。而就在他渐趋接受的时候,她却又发现了这个事实,这叫他如何接近她面对她?他第一次能不排斥女子,一半是占有欲,一半是治愈心,他终究做了蠢事。说到底,就像抓住一根稻草一般,一瞬间的私欲叫他做了小人。
“你……你听我说……”杜皓然紧张的坐起,把她紧紧拥入怀中,“我不是故意要羞辱你,我只是……”
甘草冷冷看著他,他的只是再说不出口。
杜皓然嗫嚅半日,最终却权衡道,“你已经是无处可去的通缉犯,我会庇佑你一生,难道不好麽?就算我之前孟浪,唐突了你,你原谅了我吧。”
甘草冷笑,“你想威胁我麽?”
杜皓然也急了,“我为你权衡,你怎会这样想?”
(12鲜币)137.情迷(h)
甘草心中翻江倒海,动了大怒。她此生最为厌烦的,就是沦为男人的玩物,被人强暴和亵玩。只因这些是给过她莫大的yin影。每每午夜梦回,曾经破庙和密室的噩梦都袭击著她脆弱的神经。也正因此,她一直对於花飞飞那样玩弄过女子的人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即便他对她真的好极了。
但现在,眼前的牙印无不讽刺著她,之前杜皓然做的一切都抹煞了。倘若是平时,她或许冷静片刻会想通,但是现在,一时急怒,身体立即反而出异样,一股yin冷的气息开始弥漫她的全身。
杜皓然见她瑟缩,手腕更是冰冷,大惊失色,糟糕!她的寒气又发作了!
“甘草!甘草……”他把她拥入怀中,想要用体温温暖她的身心。此时甘草即便想要推拒也有心无力,只好任他拥抱,瑟瑟发抖。
杜皓然脸上苦笑,果然是自作自受麽?当日自私地要了她,现下却酿成死局。他心中已经百转千回:难道要他亲手抓一个处男子回来给她交合吗?不!他做不到!
“我不信……我不信……我也可以的……”他喃喃自语,抱住甘草一阵迷乱的吻啃,似乎在派遣心中的不甘和担忧。
“我就不信,一定要别的男人才可以……”他发了狠,把甘草轻轻放倒在床,解去她的衣衫,“乖,别怕,这次我会很温柔的,待我要过你,你就会好多了……”他说著,脸上竟然现出一种扭捏的羞色。
甘草冷得很,只知道四肢紧紧的缠绕著男人的身躯,不肯松懈。
杜皓然早已失了理智,他解尽她的衣衫,看她清秀的面孔下展露出妖冶的身躯,妖女般吸引著他,就像那日草丛中的放纵,考验著他所剩无几的克制。
她承受不起的楚楚可怜模样浮现在他脑海中,男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想要让她在身下温顺驯服。
杜皓然刚把她按倒在床,她的四肢已经藤蔓一般缠绕上来,不肯放手,她美丽清澈的眼中像是蒙了一层雾,使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甘草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去寻找攀附那热源,她实在好冷,是从血脉中散发出来的刻骨的yin冷。明明此时憎恶他到极点,却又不得不主动去纠缠他,他心里一定在嘲笑她,在觉得她这般的不知羞耻,口是心非吧?
想到这里,她忽闪了眼睛,流出两道小溪,与此同时,她的手臂收得更紧,把他的头牢牢带向自己的颈窝,双腿大大的打开,从他双腿两侧勾向他的臀部。
杜皓然诧异的被她带向自己的怀抱,像恍恍惚惚被妖精引入洞穴的懵懂书生,尚且无法消受自己所见所闻。
片刻,看见她眼中的恨意,他便明白过来,她已经不能自已。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欣喜,她也有如此渴望他的时候,即便,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他用手掌拂过她的眼睛,阖上了她的眼皮。如果是个梦,那麽就让他迷失放纵的彻底一些,他不想看见她的厌恶。
他在她的颈窝深深的呼吸,像他最喜欢做的那样,嗅够了她的香气。他一直期待,这样的香气如果是她衣物上的多好,这样他便有借口离开她,可是这样的美好的气味,确实是她骨子里散发出的,并随著她的情绪起伏,在小小木屋中散发出馥郁的情欲。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伸出舌头,在她颈侧小心而细密地舔著,引起她嘤咛的颤栗。
他如饿狼般贪婪的呼吸,已经引起她xiong前饱满的起伏。
他顺著起伏的山丘,一点点下挪,有她香气弥散的地方,他都一点点用口舌膜拜,舔舐她的美好,从山脚下舔到山峰,带出道道晶亮的痕迹,最後才在山罢又向他连连刺来。
杜皓然已然明白,她已经迷失心智,不知把他当作了谁,可是她发起狂来,却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只好逃出屋子。
“别跑!”甘草如女魔头般披头散发提剑就追,还没出林子,已经一剑刺在杜皓然肩头,血溅了一地。
杜皓然闷哼一声,眼看就要吃她一掌,此时甘草又无形中聚了那yin损的内力,威力不比往日,绝对能一掌拍死他!
他看著她突如其来的狞笑,想起她的呓语,突然道,“甘草,是我!我是阿侨啊!我是你的阿侨!”
甘草果然停住,她的剑尖依然牢牢钉住他,她的眼睛却有了几分迷茫,“阿侨……是阿侨麽……”
趁她愣住,杜皓然已经从剑尖抽出肩膀,拼死往前跑去。
“不会呀,阿侨还在山里,也许娶了妻吧……”甘草转而痛苦,见他逃跑,更是警醒,紧追不放,竟然生生把他逼到断崖处。
杜皓然流了一地血,早已不支,狼狈的站在那里苦笑,“甘草,你真的想杀死我麽?也罢,我不想当别人的替身,我是杜皓然,你就算杀我,也只能记得这个名字。”
甘草逼近他,脑中涌出被杜皓然压在身下的样子,跟田天齐重合在一起,“我要杀死你!”
杜皓然捂著肩仓惶後退,“果然……还是想要我死麽……如此,我宁可杀死你,也不愿看你和别的男人……不如你杀死我,然後再陪我死吧!”
甘草脑中一片疼痛,一掌拍向他,正中他的肩头,他xiong口的血花随著那一掌而扩散开来,必然重伤不治。
杜皓然随之残叶般坠落,向崖下飞去,他突然灿然一笑,吹了声口哨。
甘草看见他的笑,忽然心中一痛,脑中迅速拨开混沌,绽放清明,“不──”她用力去抓,却只扯落他一截衣袖,那人,终於鸟儿折翅一般坠落了。
“不……”甘草什麽都明白了,这些天的一幕幕陪伴出现在脑海中,烙的心口生痛,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
她虽然怨他,可是却没有想要杀他!可是现在,她却亲手杀了他!她捧著残袖久久不能言语,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悲痛瑟瑟发抖。
远处从林中驰出一匹马儿,正是杜皓然那匹马。
他……终究还是不愿意她死在这啊。
甘草茫然地上了马背,也不知怎样恹恹地驰上官道,只知道纵马驶向定苍山的方向,已经在身心折磨下昏睡在马背上。
彼时,定苍山的魁首正在甘草空无一人的房中踱步,看著从她房中搜出的那封书信若有所思,那封信上正是太yin留给甘草的三个条件。作为一个匪首,他对她的过去未来有些同情的同时,也暗暗担心:这女子的来历会不会是什麽邪魔外道,会不会给山上带来什麽不测。
“大当家的,不好了,前些日子的甘姑娘,被马送回来了,看著像是受了重伤!”
男子来到前厅,正看见昏死过去的甘草,探了下她的脉息,大惊失色,“把她搬入我的房中。”
甘草躺在床上,记忆选择性忘却了那残忍的一幕,停留在木屋中那温馨的时刻。
男子轻轻拂去女子满头满脸散乱狼狈的发,女子突然抱住了他的手臂,“别……别走,我不杀你……”
(12鲜币)139.处男(h)
男子大吃一惊,眉心一皱,虽然不知有了什麽变故,但从她眉目间也可见揪心的痛苦和懊丧。他见她情绪几近颠狂,只好轻声安抚,想要从她怀中抽出自己的手臂,甘草平静了下去。
男子正要挣动,方觉得,这女人身上凉的有些不正常,像是死过去了一般!如果不是手刚好能触及她的心房,他几乎要以为她是一具尸体。
心下明白,她一定是得了什麽寒症,男子也不敢耽搁,赶紧交待人搬来了一桶热水,将甘草褪尽衣物放进木桶中。
甘草美玉般的身形在水中像白菱角一样,随著水波折射出窈窕的身姿来,男子面上一热,加之手中她肩膀的触感温软柔嫩,赶紧别过头去,手也不由得一松。
甘草失去了扶持,毫无知觉,噗通一声,身子软倒在桶里,要看头颅也要没入水中。
男子吓了一跳,也不敢再顾忌什麽非礼勿视,一把把她从水中捞出,扶著她的肩头将她固定在桶边。这样就不得不看著她妖冶的身躯,摸著她光滑的肌肤,再是正人君子,也有些心猿意马。
再说甘草被泡在热水中,身体表皮被渐渐暖醒,可是身体里面的寒气不仅无法被化解,反而因为内外冷热交替而更加痛苦,在这样的煎熬中甘草悠悠醒转了过来,再看面前的男子虽然满面尴尬,但却没有放肆地打量,当下对他印象好了几分,虚弱道,“大当家的,烦劳……试著输些内力与我。”
男子犹豫了一下,“这……我……”
甘草强撑著凝神,“非常时期……不用顾忌我。”
男子便不再坚持,也除了衣衫,只著亵裤,来到甘草背面,坐入了桶中,以手正对甘草背部,想要为她疏通。
触手之下觉得有些粗糙的凹凸痕迹,男子忍不住抬头,才发觉,她原本光洁的背部竟然满是伤疤,纵横交错,一看就是受过虐待,且在鞭伤之後伤上加伤。
男子大惊失色,他原本内力就有些不继,再加上分神,一下子反噬过来,虽未吐血,也受了些内伤。但是这些内伤都不及他的惊愕来的更甚,他现在有强烈的愿望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像白兔一样好好保护起来。当她趾高气扬地来投奔他时他并没有什麽打算,当他发现她的密信时这男子生涩的像个呆头鹅一样,那活儿在她手中颤抖,已经剑拔弩张,似乎要随时射在她手上。
甘草褪去他的亵裤,将下身对准他的男剑,眉心一皱,闭上眼睛,缓缓坐了下去。
男人只觉得莫大快感从分身传导了过来,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尤其是还身处热水之中,整个人都如在仙境沈浮。
而甘草的花穴带著凉凉的湿意,包裹著他的炽热,这样天壤之别的触觉,让他如上天入地,享受到颠覆的快感。
甘草一点点让自己把他吃了进去,最後却是有些到了尽头,她心一沈,尽数坐下,跟他紧紧贴合在一起。借著水的滋润和推力,也不算很辛苦。
男子被这麽一坐,这才如梦初醒,呆呆的看著怀中与自己已经连为一体的甘草,“甘……甘姑娘……”他神色尴尬又紧张,即使是清醒过来也不敢妄动。
天哪……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发生的啊……为什麽他竟然像是手无缚**之力的书生任人摆布了。
不是他不想动,是他实在不知该做何反应,他本来一个威武的匪首,竟然就这麽被一个弱女子给“办”了,偏生自己又没被点穴没被迷药迷倒也没吃春药,他都不知自己怎样白痴被这样给吃了进去,只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脑袋很空白。
他是不是该发怒?可是他不太生气。那是该赶紧离开?唔,这个决定有难度……那他该开心豔福不浅?不知不觉的豔福,倒是有些窝囊才对。
他从未刻意拒绝女子的触碰,只不过定苍山没女人而已,兄弟们有需要也是请假偷偷下山逛花楼,眼下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终於他想明白了,他是该好好享受一番,其他的事後再说。
他这麽想著也就不满足於甘草缓慢的动作,臀部抽送,用玉jing抽打她的小穴,感受那无尽的湿意。
(12鲜币)140.疗伤(h)
男子动过了几下方觉出好处来,每一寸触碰,都撩动他最敏感的快意,几乎让他随之沸腾起来。他的隐秘处随著女子花壁的摩擦越来越亢奋,那快感被无限度的夸大,从分身一直传到四肢百骸,随著水波一起荡漾。
“啊……怎麽……怎麽会这麽舒服……”男子失神的喃喃自语。他向来接触的是铁血的兵器和粗鲁的厮杀,哪里享受过这样的美玉在怀?
甘草见他失神自言自语,更觉好笑,本来抗拒憎恶的“疗伤”竟然因此起了几分趣味,更加变著法的想要玩弄他。
她贴近他的xiong膛,用自己两个高高的坚挺抵住他,小舌也听听舔弄他的下巴。他的胡茬青青的,从人中蔓延到两边,跟他儒将的形象有点不太搭边,但不知为什麽,从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长得很文气很俊秀。
甘草忍不住一边用身子摩擦他的xiong膛,一边想要透过胡茬看出他的本来模样来,依稀能看出,他也是很俊的。
男子却无法镇定了,下身被她紧窒牢牢箍住吞吐,面前还搁著她的绵软,挤出了深深的ru沟,她还调皮地舔著自己的下巴,就是不肯好好亲吻。
他紧紧一把搂住她,下身奋力往上,浅笑道,“谢谢大当家的好意,但是我一个女子,这里总不是久留之地。”
男子双臂揽上了她的纤腰,以为她担心礼数,“你担心这个……别怕,我会给你一个名分,教你可以一直呆的下去。”
甘草愣住了,她正要解释,却被他紧紧搂住,“我要了你,会对你负责的。”
他抚著她的疤痕,一条条细数,“我没见过你这样坚韧独行的女子,初时有些好奇,但并不想招惹,因为我这样的匪人,还是喜欢温柔的女人。现下机缘巧合,做了夫妻,谁说不是缘分呢,我虽不喜欢你这样的妻子,但放你走我会不安,想到你会被别人再鞭挞我会心疼,想到你会找别的男子练功我会难过,想到你要毁容我会心痛。你就留下,别去练那个邪功了好不好?那师傅叫你对自己残忍,也必定不是什麽正途的。你以後要采补……就采补我吧。”
甘草哑然失笑,翻过身来,从他眼中读到无尽的怜惜和羞涩,他的确是个好男子,或许没有喜欢上她,但她却信了他说的。
身体的关联,有时真的很微妙,能让人产生奇妙的占有欲。
甘草刚想说她不在意,人各有命,但却听到他清晰说道,“你也吃了不少苦,就跟著我吧,定苍山从没办过红事呢,我信你能站在我的身边,充作左膀右臂,也许……这样的女人也是不错。”他威严的声音此时沈得像柔情的溪水,“从你来到定苍山开始,我们就注定是般配的一对,一样是走投无路,一样的不纯粹,做一对贼匪夫妻不好吗?”
甘草心念一动,花飞飞曾经玩笑的话宛在耳边,“你是没人要的弃妇,而我是声名不佳的yin贼,咱们做一对贱夫妻岂不正好?”
她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因为拿不起,放不下,已经害得袁师兄,花大哥白白为了她而牺牲,当初,如果不是她只看著过去,不敢回首又割舍不下,也不会叫袁师兄和花大哥都死的那麽遗憾吧?
人都死了,再想答应什麽都不成了。
她眼睛微湿,绽开莲花般的笑,“好啊,我们就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