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耘臻所料,她和伍耀衡的绯闻事件被爆发,跃升为媒体的
最大头条,各家新闻台争相报导的对象。
紧接着,记者们像一群赶都赶不走的苍蝇,纷纷守候在伍耀衡的豪
宅门口,只要有一些风吹草动,他们就立刻涌上前去,造成附近住户的
困扰。
当商耘臻起床,看到所有的报纸和电视台,对昨夜伍耀衡昨夜对狗
仔记者动粗一事;纷纷大作文章,更不堪的是,媒体已把商耘臻的家世
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包括她母亲年轻时和商故其的风流韵事.也翻牛
来口诛笔伐一番。
耘臻愣住,不知该如何做出回应,从阳台上望下去,豪宅大厦门口
正挤满了一堆黑压压的人,她不用下去看也知道一定是媒体记者们。
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的同时,司机已出现在她面前,必恭必敬地:
“小姐,伍先生现在机场等你,请你带着护照,让我送你去机场。”
“但,伍先生并没有提过要带我出国……”
天啊!一夕之间她的生活全变了调
“他也是今早才临时决定。”司机意有所指说道:“商小姐应该很清楚
是了为什么。”
闻言,耘臻的双颊飞上两抹红霞,她咬咬红辱,转过身,回房找出
自己的护照和证件。
阳光闪耀,白云飘飘,天地间串连成一幅海天相融的景致。
飞行在高空上,机身缓然倾斜,预备要降落地面,从机舱上望下去,
翠绿的岛屿矗立海洋中央,看起来虽然突兀,却也格外美丽。
再过几分钟,飞机即将降落在吝里岛机场。机身愈接近地面,美丽
岛屿景致愈能一览无遗,澄澈碧绿的海水来回拍打海岸线,沙滩像有无
数碎钻飞舞,闪烁着银白色光芒。
这里不仅充满浪漫的南国情调,还有着活力四射的热带风情。
美眸始终胶着在机舱外的世界,伍耀衡始终不发一语,她有满腹的
疑惑想要问他,但始终不敢问出口,就在他们降落在吝里岛机场后,她
才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带我出国?”她声如蚊蚋,美眸蒙上一层不解和
茫然。
“下飞机。”伍耀衡简洁的抛下这句话,态度一贯的冷淡。
耘臻不安睨觑他一眼,英挺的面容上仍旧冰霜密布,打从早上和他
在机场碰面后,他全身肌肉没有一刻松弛过,神情比起平日更显严峻yin沉。
持续的缄默让耘臻跟着噪声,尾随伍耀衡,迅速通关启,步出机场
大厅,一辆黑亮的礼车已在机场外等候多时。
司机是热情的当地人,接过他们的行李,发动车子便朝目的地驶去。
车窗外触目所及尽是朴实的乡野景致,抓住她所有注意力,耘臻目不转
瞎观赏窗外风景,暂时忘却即将到来的风暴。
半小时后,车子进入渡假村林立的区域,一栋栋形形色色的villa
栉比鳞次,各式各样的造型设计,主要以遗漫的异国情调为诉求,吸引
世界各地游客涌入。
车子停在一栋希腊式宫殿建筑前,整栋villa周围被澄澈的流水包
围,矗立在水池正中央,仅有一道白砖走道,连接庭园外道路,浓厚的
异国情调更教人为之惊喜。
刚下车,赤着双脚踏上沁凉柚木地板,管家和佣人站在玄关迎接他
们,以着英语欢迎他们的到来。
“你是带我来渡假的吗?”垂眸,柔嗓略为沙哑,声音中隐含一份惶然
不安。
倏地,他转过身面对她,锐眸底进出幽冷的光芒,冷哼一声:“当然
不是。”
凌厉的眼神让她瑟缩了下,几乎不敢回视他的目光,他的瞳眸底除
了饱含愠怒之外,还有份深沉的苦楚,仿佛她的行为有多么伤害他一样……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带我来吝里岛?”她的眸底掠过一抹受伤的情
绪。“是不是因为我们的事被媒体报导的不堪入目,让你觉得很丢脸?”
“国考察原本就是我的近日行程,现在媒体都在紧盯着你,我更不
能将你一个人丢在台湾独自面对他们。
妄霸道,但他时常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对她的在乎和温柔,曾几何时,
她已无法将他从自己的生命里切割而出,再也无法洒脱……
“事情没声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如果我妈知道我成为你的情妇,她会
有多么伤心难过。”细嗓顿时变得哽咽,小脸上蒙上一层yin霾。“你的一
举一动总被众人注目,而我不是公众人物,把自己隐私暴露在大庭广众
之下,让我很不自在。”
“还有呢?”俊容紧绷,脸色更是凛冽到了极点。
“还有更重要的是、是……是我不弦伤害怀熙,她才是你的真命天
女。”轻咬红唇,眸眶一阵热气,有那么一刻,耘臻几乎想向他坦承爱上
他的事。
是的,她早就爱上他了,但他们注定不是同个世界的人“我的真命
天女该由我来决定,不是由我之外的任何人。”黑瞳一沉,俊容依旧寒霜
罩面,只不过都没有他的语气来得冷冽。
伍耀衡感觉自己此刻就像座活火山,随时都有失控爆发的可能,这
个女人简直愚蠢至极,居然会看不出他对她的在乎!
他的脸色铁青,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摇醒她的小脑袋,让她好好认清
自己的情感和宿命。
夜深沉,涨潮时刻,一抹纤丽人影轻倚在窗棂之上,眉宇深锁。
海风袭来芙颜似雪,美眸如沾上雾气般迷蒙,视线始终凝注茫茫
海岸线,仿佛那儿正有个让她牵肠挂肚的人。
来这已有三天,伍耀衡对她仍怒气末消,这几天他早出晚归,听说
是去视察渡假村计划的进度,她刻意延后睡眠时间,希望能等到他回来。
她想跟他说什么呢?或许她真的欠他一个道歉……
从日出等列日落,却始终等不到伍耀衡的归来,她只能习惯性的在
傍晚时刻坐上窗台,望着远方的海岸线,或许下一刻,就可以看到伍
耀衡的归来。
她好爱他,爱得心都在隐隐发疼……
夜凉如水,伍耀衡步下座车,回到别墅villa已是深更半夜,走上
二楼的起居问,映入眼帘的是张因过度等待,而显得疲累的脸庞。
“别在这里睡着,会着凉的。”
“耀衡,别不理我……”她其实没有睡熟,羽睫微颤,声音哽咽。“你
可以吼我、骂我,但请不要不理我好吗?”
沉暗的目光扫视女孩的美丽脸庞,嗓音顿时痦哑而懊恼:“我没有不
理你。”
“你故意不回来看我。”羽扇低垂,柔声的指控他。
这几天来,思念像张密不通风的大网,紧迫的让她喘不过气来,耘
臻不明白,何苦让自己陷于这种莫名的痛楚中,爱上伍耀衡已是事实,即
便她极力抗拒这个事实,但她并没有因此得到快乐,反而会让自己像朵
小花,在不断被在日复一日的痛楚中,不断的萎缩凋零……
“你哭过了?”深沉的眸子凝睇着她那微肿的双眸。
耘臻连忙摇摇头,但微肿略红的双眸可骗不了人,才又点点头,轻
咬红唇:“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没有生气。”看着她那一脸欲泪的模样,伍耀衡只觉得一阵好笑。
“我气的是媒体,并不是你。“
“我以为你生的是我的气。”泪意又在眸底开始打转,眼看即将泛滥
开来。
“当我看到媒体连你都不放过,找你开刀的那一刻,我简直是气疯了。”
“我很抱歉,我本来考虑是不是该离开你……”
“商耘臻,你敢离开我!”他愤怒的打断她。
其实伍耀衡心底很清楚,与其说他痛恨她的不告而别,倒不如说,他
不想承受失去她的空虚和失落。
“对不起,我只是说说的,我真的不会轻易就从你身边消失。”细柔
的嗓音里尽是哽咽和满满的懊悔。
“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叹息,执起她的柔荑。
深夜的海滩一片寂静,月色迤逦在沙滩每个角落,沙于反射出银白
色光芒,像是不小心遗落人间的碎钻,在月光下兀自闪亮。
沙滩上半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是人声鼎沸的吵杂声,第一次漫步
在这么宁静的海边,商耘臻在心底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里真的好美,好干净,像是被遗忑的世外桃源。”赤足行走在沙
滩上,沙子不但少了白天炙人的热意,还带着微微的沁凉。
整个沙滩只有月光和潮声,波涛轻拍着海岸的声音,便是人间最佳
天籁…….
“这里是私人海滩,未来会兴建许多渡假villa和大型观光饭店,这
是人问的最后一块净土。”
“不知道这片海滩的主人是谁?未来四处林立的饭店建筑,他不担心会
破坏这里的质朴美丽?”昂起粉嫩的小脸,她一脸天真的睇向他,眼尖的
捕捉到他唇畔一闪而逝的笑意,才倏然顿悟,惊呼出声:“难道你就是这
的主人?”
伍耀衡虽笑却不语,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已证实了她的猜测。
“在五年前,尊景集团买下这片海滩和其土地所有权,准备让这里成。
为跨足国际化经营的第一步,历经五年不断规划和修正,最初的建设雏
型已出来,预计这两年内就会破土动工。”
商耘臻带着一脸纯真的笑,一边听着他的解说,一边在沙滩上漫无
目的游走,直到她的脚裸步到海水中,才忍不住惊呼:“哇!海水好冰凉。”
适逢涨潮,浪来得既急又猛,浪花突地扑跃而来,娇躯一倾,整个
人不小心就跌入海里。’
“小心!”眼见她落入海水,伍耀衡脸色骤变,一个箭步迅冲上前,但
还是没能及时握住她的手,眼看娇弱的身躯没入在海面之下。
“该死!”伍耀衡嘴里逸出一声低咒,二话不说,像抹滑溜的鱼儿纵身
跃入大海里面,寻找她的芳踪。
正值涨潮时刻,水位高度频频高涨,深夜的海面一片漆黑,什么也
看不到更遑论是要找人,伍耀衡在海面上上下下找了不下十遍,始终
都没发现商耘臻的踪影。
恐惧的感觉不断侵蚀着他,直到他因精疲力竭,不得不游到附近一
块礁岩上稍作歇息。
“在找我?”就在这个时候,软腻柔嫩的细嗓从身后传来,一双雪白藕
臂从他背后圈上伟岸的腰际,细葱般五指来回在结实腹肌上逗弄,调皮
地:“你不知道我会游泳,对不对!”
“真是该死!”一阵急怒攻心,伍耀衡脸色铁青地紧揪她纤腰,硬将她
从礁岩下方凌空抱起,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
黑眸中的腾腾怒意将耘臻教吓住了,这才明白她无伤大雅的戏弄,会
惹来他的忧虑和怒意,轻咬红唇,不安地嗫嚅:“你生气了?”
“我不该生气吗?”
“对不起。”昂起小脸,清亮的双眸直勾勾盯住他,盛满歉疚和惶然。
绝美小脸被海水打得湿透,晶莹的雪肌显得格外剔透,在月光下散
发润泽而诱人的光华,濡湿长发贴黏着修长雪白的颈项,淌着水珠流入
双峰之间的海渠,ru头在亚麻质材的洋装下,显得格外挺立突出……
“以后不准你再开这种愚蠢的玩笑,你吓到我了,知道吗?”,伍耀衡的
视线从美丽的小脸滑过xiong前激凸而起的ru头,最后落在水面下若隐若现
的女性地带。
“我以后不会了,对不起……啊!”正当她真心想遵歉,却被他翻个
身,身子立刻背对着他。
“既然你已知错,但仍免不了要接受一些处罚。”他邪气一笑。
商耘臻一诧,回眸时,双眸和他眸光中那两簇炙热火光相遇,心头
一凛,心跳忍不住再度加遽,她很清楚那样的眸光所代表的意义。
下秒,微启的红唇立刻被他衔接住,所有的哽咽声如数吞没,他
特有的强烈男性气味入侵她所有的知觉,掠夺她的呼吸,她闭上双眸,承
受他那激狂而灼热的深吻……
伍耀衡吻咬她的细颈,轻易就在细柔的肌肤上烙下印痕,她细细的
喘息,昕起来真是性感无比,娇躯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她轻咬下唇,试
图遏阻自己听来太过yin荡的呻吟,好女孩是不该发出这种声音的……
他的大手采进衣裳,掌心轻易就捧住她的双ru,指尖隔着内衣,专
心搓揉xiong前的小红点,微微一掐,轻易就掐出她的呻吟和欲望。
伍耀衡解开裤头,拉下拉链,急躁的撩扯她的底裤,凶猛的灼热迫
切的想进入她的最深处……
“该死的石头!”伍耀衡口中发出一声低咒,过高的礁岩让他们的体位
无法顺利交欢,他轻哄她:“把你的臀部抬高……”
她好听话,踩上脚边一小块石块,臀部也不经意触及那雄壮的男性
象征,一瞬间像爆发力般的昂然挺立,敏感的身子忍不住因愉悦而轻颤。
粗砺双指轻易拨开那湿润的花核,汩汩而出的蜜液默许着他的进入
……那巨大的东西穿过她的股问,钻进甜蜜的花甬,激烈而绵密的刺挺
她,让她忍不住尖叫,却也隐隐发疼。
一次次冲刺到她幽径最深处,全身剧烈的颤抖,下体正疾速紧缩再紧缩,
一次又一次将她推上愉悦的高峰……
柔荑紧揪着石块上的水草,她哭泣,她哀求:“耀衡,不要那么用力
……我真的会受不了……”
“为什么不要?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他在她耳畔喘息粗浓,双唇移到
她的耳畔:“我爱你。”
商耘臻愣住,有那么一刻,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但体内那急于排解
的欲望,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一再紧缩的幽径紧紧吸附他的灼
热,让她不断痛苦又欢愉的呻吟……
海雾弥漫他们周身,波涛轻拍着那因欲望而激烈起伏的身子,急促
的喘息、迫切的渴望,让他们交缠再交缠……
突然间狂爱的两人,激情的动作却随着商耘臻身体的不适而停了下来。
“耀衡,我……”商耘臻虚软无力地整个人瘫了下去。
“耘臻,你怎么了?耘孽……”见状不安的伍耀衡赶紧将她拦腰抱起,
当商耘臻醒来时,人已置身在医院里。
四周是一片耀目的白,醒目的自,教她全然阳生的白色……她臻眉
凝蹙,脑筋一片的空白……
“我……我怎会在这里?”商耘臻撑起半虚弱的身子,气若游丝的问道。
“小姐,你醒了吗?快躺下来休息,待会儿医生就过来。”一个有着甜
美亲切笑容的当地女孩,温柔地笑道。
“这是那里?我怎么了?”意识逐渐清楚,商耘臻以着流利英语问道。
“这里是圣约瑟医院,你的血压过低才会晕过去,孕妇更应该好好保
养自己才是。”年轻小护士语气轻快的回应她。
“孕……孕妇?”商耘臻倏然睁大茫然双眸。
“是呀,你已经怀孕十二周了,看来你自己都不知道,要当妈咪的人
不能这么糊涂哟。”小护士忍不住笑着消遣她。
“我……我要出院了,我要回台湾……”商耘臻一阵心慌意乱,下意
识想保住这个孩子,她才冲到病房门,伍耀衡赫然已站在门外。
病房内弥漫着一股室人的缄默,伍耀衡浓眉紧蹙,沉声说道:“你想
带我的孩子跑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我们不能剥夺他生存的权利。”咬着
下唇,商耘臻愈说心愈酸,眼泪扑簌簌垂落而下。
“谁要剥夺他的生存权利?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也要他,你听清楚了吗?”
“你是说……”美眸底尽是不敢置信和惊喜的情绪。
“我爱你,也会一样爱这个孩子。”伍耀衡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
道:“早在很久前,我就已经爱上你,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肯轻易放你走的
原因,我爱你,我要娶你,更要你成为我孩子的母亲,这样你听得够清
楚了吗?”
“你不必再担心自己会步上你母亲的后尘,成为一个男人的情妇,不
用担心自己的孩子会成为私生子,我永远不会让这些事发生,我会用下
半辈子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伍耀衡的表情如此专注而真诚,灼热的视线始终不曾离开她的脸庞,
耘臻的心被感动和震撼给涨得满满。
“为什么现在才决定要告诉我?”商耘臻低喃轻语,眸底蒙上一层泪意。
“我再不说出来,这一次,你不知道会带着我的宝贝跑到那里?”
商耘臻震慑凝睇他,泪水像失了控的水笼头不断奔流,却是充满喜
悦的。
她知道,她已经得到人生中最大的幸福。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