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向长宁走到玄关处放的全身镜面前,打量自己。
皮囊是好看。在北宜年的催促下七零八落的东西也抹了不少,还没熬夜加班垮脸。
这两年收入稳定了,以前的烂摊子也收拾得差不多。
等把姨妈的钱还了,基本上就彻底解放,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彻底的孤家寡人。
而现在姚真来了。
今天老王话问完,向长宁惊觉,要他甘心放开,恐怕很难。
不然——
向长宁垂目。
悠着点,在危险的边缘蹦来蹦去那种——试试?
咔哒,门锁响了。
向长宁正站在玄关,上前顺手把门拉开,姚真提着一大包东西在门口。
向长宁好奇:“网购的?”
时间这么短,去超市来回时间也不够的。
向长宁侧身让姚真进屋,想去接伞,姚真拒绝了:“别,有雨水,冷。”
向长宁便揣着手看着姚真去阳台放伞。
一大包东西放玄关,向长宁望了一眼。
这个包装似曾相识。
姚真先抽一盒东西出来扔沙发,把那个相识的包装拿出来放冰箱说:“这是家里人去日本给带的巧克力,二哥你吃吧。”
“上次她们问我有什么想带的,我表妹一听我说巧克力,顺便还给了我一堆链接,我就买了一份回来,你不是喜欢吃甜食吗,应该不会错。”
向长宁惊讶:“都给我的?”
姚真一边往冰箱里塞一边点头:“对。”
好半天向长宁没声响,姚真觉得不对,转过去看,向长宁眼角带点笑,也不说什么话,笑容很淡,眉眼弯弯。
姚真一时有点移不开眼。
向长宁伸手从姚真手里拽过去一盒巧克力,轻声:“知道了,可以。”
“其实不用赔罪,只要你不买南琴那个小|婊|砸喜欢吃的给我就好。”
姚真辩驳:“我不是赔罪!”
向长宁支吾点头,拆开吃起来,并不太信。
姚真骤然道:“对了,我看帖子还买了点其他的,你试试。”
姚真从沙发上将那盒东西拿起来,向长宁定睛一看:暖宝宝贴。
姚真拿出一片来,走过来半蹲着说:“试一下呢,是贴在……”
姚真没打招呼,不客气伸手就要去撩向长宁的衣摆。
向长宁动作比脑子快,下意识啪一声骤然将他手打开,姚真吃痛茫然,向长宁自知失态,轻咳一声没说话。
片刻后,向长宁低声:“动了几次手术,疤口比较吓人。”
姚真还以为是什么,听完顿时笑了起来,酒窝明显:“二哥你还在乎这个,没关系嘛,又不是女孩子。”
向长宁更沉默,姚真半蹲着望着他,带点哄的口吻:“是贴在衣服外面的,你试试?这次撞着了,总是怕你莫名痛起来。”解释带点笨拙。
姚真又补了句:“我看不到疤的。”
说到这句语气都轻柔几分,极怕向长宁拒绝的样子。
向长宁紧绷着下颌看姚真的脸,须臾缓慢,点了下。
姚真三下五除二给他贴上,手指在薄薄的家居服外,骤然顿了顿,他手下竟都能摸到皮肉的不光滑,姚真也不做声,假装理顺边角将这个停顿带过去。
向长宁安静极了,看着姚真给他将贴片轻柔压了压,又细致将他外套放下去。
姚真仰头对他笑:“看,好了。”
一双标准的桃花眼,夹着点无邪就看起来不像是勾引。
向长宁伸手突兀摸了摸姚真侧脸,也不说话,目光如点漆。
拇指在姚真脸侧反复摩拭几下,极短,倏尔放手,向长宁浅笑道:“乖。”
姚真只觉得他摸过的地方火辣辣。
向长宁剥开巧克力吃,只有脸上能维持淡然,身上早——石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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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向长宁把蛋糕给姚真切了,蛋糕没买多大的,姚真吃一小块,其余的向长宁全部能吃掉那种。生日数字是26岁,向长宁点燃。
烛光摇曳将客厅一小方天地照亮。
向长宁把灯关了,说:“许个愿吧。正好你现在缺个胸大腰细女朋友。”
姚真局促:“还好。”
向长宁打趣:“还好是什么意思,是怪我没加腿长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