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
由冀侯亲笔书函,言明了萧靖与赵家义女之间的一切,其中还包括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承德帝岂是那种容易被诓骗的人?!
但他也委实想不通,萧靖打了一场战回来,这就当爹了?
他什么时候让赵家义女怀上的?!
承德帝沉迷温柔乡数月,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一手揉着涨疼的太阳穴,承德帝叹了口气,命汪泗拟旨,“萧靖此番立功,唯恐朝中有人压制,不宜大赏,不如就封那女娃为安阳郡主吧。”
眼下辰王被押大理寺,穆王是个嗜赌贪财的,九皇子不成气候,朝中实在没有得力的皇嗣了。
汪泗应下,大约明白了承德帝的心思了,“奴才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承德帝:又想骗朕!哼,朕委实没有好儿子了,不然一定砍了萧靖!
卫氏:生气!
七宝:妹妹回来啦!
长留:等我恢复武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减肥,然后教小姐绝世武功,将来制服赵逸,呵呵呵呵(悄咪咪谋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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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一生娇宠
是夜, 萧靖从外面回来时, 看见案桌上摆着两盏温茶, 里面泡的是养生的花卉。
萧靖敏锐的目光落在了宋悠脸上时,骤然温和,“侯夫人方才来过?”
宋悠知道瞒不过他,“王爷, 侯夫人待我极好,我无以回报。听闻夫人身子抱恙, 每日需睡上大半天才能醒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有法子治愈?”
这句话说出来有些徒劳,倘若真有法子, 以冀侯对侯夫人的在意程度, 早就给她寻觅治愈的方子了。
提及王蔷, 萧靖收敛眸中异色, 并没有揭穿此事。
一来,小儿能否接受这个事实还未必可知,这其二,他当真不想让小儿再分摊一些念想给别人。
小儿最是疼惜七宝,如今又多了一个小东西,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毕竟自他来冀州之后,他并没有看出小儿对他的思念,更是没有火热的情义。
萧靖对屋内的一众下人道:“都退下吧,这里用不着伺候了。”
在宋悠身边伺候的婢女婆子都是王蔷指派过来的,没有宋悠自己的人, 明日萧靖与宋悠就要启程,加之宋悠又出了月子,众下人很快就识趣的离开了。
待屋内只剩下宋悠与萧靖二人,气氛陡然暧昧了起来。如今入夏了,北地夜间还算凉快,萧靖内心的火燥却是纹丝未减,“沐浴了?”
他哑声问了一句。
宋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像回避着雄狮一样回避着他,“这里是冀侯府邸,你休要乱来!”
萧靖低低一笑,在冀侯静养了一阵子,他也逐渐恢复了出征之前的俊逸洒脱,仿佛他们一家三口,连带着长留,皆在冀州养肥了......
“我可曾说过要对你怎么样?是你自己想多了。”
“.......”
宋悠满腹心事,明日就要启程回洛阳,她的身份问题已经解决,届时就戴着人.皮.面.具跟着萧靖一道入京,只是大婚之前可能无法入住骁王府。
但卫氏肯定也知道她依旧是宋家长女,保不成又会暗中使诈。
另外,萧靖又如何面对承德帝与朝堂?
腰身突然一紧,宋悠被萧靖打横抱了起来,他一臂绕过她的咯吱窝,大掌好巧不巧的正好放在了不该被人碰触的地方,另一只臂膀圈住了宋悠的双腿。
萧靖抱起宋悠后,放在双臂之间掂了掂,“看着圆润了,却是没怎么长,看来冀州的水土不养人,还是早日回洛阳的好。”
“.......”长留是怎么回事?被人打肿了么?
二人上了榻,萧靖又想检查她的小衣有没有湿透,宋悠忙是拉着薄衾将自己盖上,只露出白皙粉润的脸,一双大眼委实晶亮,如此看上去,竟还有些婴儿肥,模样娇憨。
其实,细算一下,她也才十七。
萧靖见宋悠如此提防,他轻笑,“小儿休惧,为夫都是为了你身子着想,若是那处涨久了,会让妇人得病。”
于是,宋悠被迫被“查验”了一遍。
事后,萧靖不知从哪里取了帕子拭去了鼻血,他似乎早有准备,如今已经是帕子不离身。
在宋悠嗔了他一眼时,萧郎中道:“嗯,看情形已经大有好转,但还有待继续纾解,你无需焦虑,为夫会帮你。”
宋悠,“......”
无一例外,萧靖又是打坐到了天明。
宋悠其实很想问问他,既然都这样了.....他怎就不去纳个侍妾.....
***
翌日,冀侯府邸大门外停放着数辆马车,下人们陆陆续续开始搬东西,多数都是女娃的洗三礼,还有冀州世家所赠之物,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冀侯夫妇二人给义女的嫁妆。
以防路上女娃挨饿,赵逸思量周全,除却她身边的奶娘之外,又重金请了一位奶娘过来,总之不能让小女孩儿饿着。
看着小东西依旧睡的昏天暗地,赵逸心里不是滋味。
从一开始掳走宋悠,她还在娘亲的肚子里,然后赵逸看着她一天天在宋悠腹中长大,直至她出生。
这感觉很是微妙,说不清也道不明。
如今,女孩儿要走了,从此以后离着他有千里之远,待她长大后,会结识形形色色的小男孩,只怕不会记得他这个名义上的“舅舅”了。
赵逸盯着女孩儿白皙粉润的小脸看了半天,小东西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时而会笑一笑,唇角扬起的弧度比仲春群花争艳的场面还要好看。
妈的!
赵逸内心暗骂了一声,他竟然也是一个满腔充斥着“父爱”的人?!
对情敌的女儿如此在意?
看着小东西这一笑,他的心都快化了。
此刻,赵逸暗暗发誓,只要有他赵逸活着一天,女孩儿必将得到他的一生娇宠。
将来谁家的小子欺负她,他定三尺青锋相候!
“世子爷,您要抱抱么?”奶娘终于耐不住了,她猜世子爷应该是想抱一下吧,不然怎么盯到现在?不亚于是一头恶狼盯着肉包子看了半天。
鼻端荡着馥郁的奶香,赵逸正要伸手去抱,却是被萧靖捷足先登了。
萧靖接过孩子,交给了宋悠,转身对赵逸道:“逸公子,今日一别,他日后会有期。”
赵逸,“.......”生气!亲爹就了不起了!
一番作别,萧靖送了宋悠母女上了马车,他自己则跨上了马背,带着妻女与随从,自冀侯府邸浩浩荡荡的离开。
冀侯一家三口站在石阶下目送车队伍离开。
这时,冀侯才察觉不对劲。
萧靖来时,只带了屈指可数的随从,而且身形狼狈。可在冀州待了一个月,此番折返洛阳,却是满载而归,如浴春风.......
他是土匪么?!
***
数日后,回京的队伍已经彻底离开了冀州境地。
在天黑之前,萧靖吩咐队伍在一处驿站歇脚。
萧靖是个皮糙肉厚的,但妻女娇嫩,他也不敢接着赶路,生怕颠坏了母女两人。
刚进屋不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萧靖亲自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长留。
他已经恢复了武功,这几日来没有吃上好的,身形又消瘦了下去,再有一阵子就该恢复如初了。
长留对萧靖打了手势,萧靖骤然蹙眉,“嗯,让裴冷过来见我!”
其实,长留是来抢功的,他上回弄丢了宋悠,还得王爷亲自来冀侯接人,他以为王爷对他肯定相当失望.....
长留嘟了嘟嘴,站着没动。
萧靖以为他又馋了,“待回洛阳,本王送你一条街的糕点,这总该满意了吧!”
长留,“.......”太伤心了,他是那种贪吃的人么?!
少年带着一箩筐的委屈,转身负气而去。
不多时,裴冷大步前来,他尚未敲门,就听到屋内传来自家王爷哄孩子的声音,“你今晚若不早早睡下,爹爹就揍你。”
裴冷,“.....”不,这不是哄孩子,是吓孩子。
说来也怪,小女娃在冀州的时候无比乖巧,自从上路之后,每天闹夜。出门在外,宋悠又不放心孩子与奶娘单独住一间,于是一家三口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萧靖即便对宋悠还有旁的心思,也始终没有成功付出行动,于是,人就愈发阴厉暴躁。
裴冷僵了一下,终于抬手敲响了门扉。
这厢,宋悠斜睨了萧靖一眼,小女娃生的粉润可人,哭起来却是丝毫不可爱.....嘹亮的嗓音响彻整个驿站。
“瞧你把孩子吓的!”宋悠忙不迭的哄着,随手解开了衣襟,用女子最为温软的地方安抚小东西。
宋悠虽是没有奶.水,但这一招百试百灵。
萧靖见状,视线强行那丰腴的雪峰红梅上移开,方才好像还雪山微微颤了两下,他咳了一声,这才隔着一层门扇,对外面的裴冷道:“长留所言可是真的?”
裴冷,“.......”长留几时开始会说话了?
两个呼吸之后,萧靖用了帕子拭去鼻血,这才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屋子,再次清咳,“驿站有可疑之人?”
萧靖站在回廊下,夜色完美的遮掩了他脸上红晕,他单手朝后,神色尤为坚毅。
裴冷终于明白了过来,忙汇报道:“王爷,的确如此,从对方穿着来看,似是苗疆人士,据探子来报,这行人是打算入京的!”
萧靖眸色眯了眯,从裴冷的角度看不出他身上的任何异样,他又问,“多少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