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主怎么了?”苏麓看着他父亲死气沉沉也有了不好的预感,还珠公主要是在他家出了任何问题,保证一门皆苦果。
苏纯厚唉声打的响,有着满头的惆怅。
苏杨见此转了话题,道:“大哥你猜的没错,不单单是你的母亲被这个毒妇害死,就连大长公主都没逃过她的手,只是公主苦于没有证据没说,但是她杀别人的累累罪行却在。”
苏纯厚本来惆怅的难意自语,可听了这话突然抬头,“你说什么?”
“三叔。”苏杨满眼的同情,刚要说杜海棠就道:“老爷别听他胡说八道,他们就是联起伙来要夺你家主的位置!”
“你少胡说八道。”苏杨恼怒的说完,转头看他三叔,“你的身边这么多年来睡着一只狼,一只狠毒的狼。是她说在你和她主子见面时在茶里放了媚药,才会有三叔你纳表妹为妾这事。但大哥的母亲总觉得愧对公主,杜氏就利用她心里焦虑,煽风点火的把这件事情扩大话的说,让大哥的母亲最后惶惶不可终日,最终早丧。”
苏纯厚不可置信的听着,直觉得脑袋嗡嗡作响,“那公主呢?她接触不着。”
“这就更是她心思歹毒之地。”苏杨道:“大长公主爱养花,她就去花匠那把毒花一盆盆引进来,让不知道的宫女摆的满院春。”
“苏杨,你是她的裙下客,难道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就来诬陷你婶娘?”杜海棠有嘴了,她歇斯底里的喊着,还不忘攀污。
苏杨不理她,把知道的事情接着说,“大长公主待着不舒服所以尝尝离开苏府,可是走的长了又有流言蜚语而起,这都是有心的杜氏所为。可怜三叔你这么多年,心里怨怼连我小辈都知道。直到还珠公主回来你才解了心思,可才刚刚几天,又因为姨娘的事剑拔弩张了吧,三叔,你怎么不想想这一切为了什么?”
苏纯厚现在不过是四十左右正值中年之时,生起气来是怒发冲冠起,“杜海棠,可有此事?”
杜海棠在北风里抬头,看着苏纯厚,“你信她就别问我。”她自知罪责难逃,此刻却涌起了几分。
“可是这些事情你敢对天说没做过么?”苏纯厚还抱着一丝希望。
杜海棠听这话笑了,“老爷,我是你续弦妻,你让我发誓,说家败人亡还是天打五雷轰?”
苏纯厚恼怒,“贱人,枉费了我待你之诚。”
杜海棠绝望的笑着,泪水滚落时不知道痛惜着什么?她看了有些瑟缩的苏好,“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你别连累儿女。”
“你还记得有她们?”苏纯厚心如刀剜,多年的夫妻却原来是骗了他。愤愤难平中看着对方的神态是默认了,而实际上证据确凿,光苏杨说她害大长公主,不管这个件事情属不属实,她杜海棠收获的都会是死。
“你去死吧!”苏纯厚夹杂着无比的恨,直接抢过了家奴的刀,“贱人给她们抵命!”
苏麓在晓得了所有的经过,他悻悻然而泪下,想着自己那苦命的母亲,真想看着他父亲挥刀而下。
可也太便宜了。
“苏家主息怒,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就别计较了,不是说害死了大长公主没证据么?本王能让她全招供,保证不遗失任何一句话。”大理寺少卿杨大人冷笑着,“也给司马大人解恨。”
说着他招呼衙役,在苏好和苏霖的哭喊里把杜海棠带走,连同着证据送到了大理寺。
这边尘埃落定苏杨赶快回去,想着苏妤告诉他,若是别人收尸一定会把她埋了,所以天明之前他的给她送宫里,千万可别葬在了皇陵。
苏杨急匆匆的走回去,不明白她为何诈死,如果这时候看着杜海棠吞了自酿的苦果岂不是快哉。
结果回来看着,萧景仿佛没有了魂魄,只是紧紧的抱着苏妤,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
“侯爷,天亮你还得领兵出征,把公主交给我吧!”
苏杨担忧,听闻她吃的是暂时休克性迷药,这东西还是杜海棠送来的,在她入苏府的第一天由翠萍送来。
所以从她进府里的第一天,生死已经在角逐了。
萧景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只是一味的看着怀里的人,大约看了一个晚上,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动也不动,只是痴痴的看着苏妤,不敢置信就这么走了。
“侯爷。”苏杨又道:“听闻侯爷这一次是主帅,您节哀吧!”
萧景抬起有些迷茫的眼睛,“节哀,她能死么?”
苏杨有些警惕的左右看看,除了温侯的人不见其他闲杂人等,“侯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杨挠了挠头,别看论年纪他稍长两岁,可是在这位侯爷的面前,他感觉自己的心没有遁形之地。
“本候的意思是她安排的好啊,骗过了所有的人,是不是也要满着我?”萧景说着抬头,眼神里隐隐有着杀意。
苏杨一惊,可是强自镇定的道:“侯爷这话奇怪!”
萧景的话是奇怪,鬼魅之魂会死么?所以他守着,等她回魂。
“这样的一个天气,人殉了会肢体柔软多长时间?”
“这我怎么知道?”苏杨心说要坏事儿,无论如何没想到萧侯爷如此的难缠,外边的那些人都已经蒙混过去,单等着天亮之后奏给圣听下决断,他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可是为什么萧景不走还说出了这样质疑的话,苏杨不明白。
“侯爷,还是让公主先入棺吧,苏杨不才要扶绫入宫。”
“不必了,本侯来。”
云擎苍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是发现了三军没主帅。
人呢,出征在即能玩忽职守?云擎苍发怒。本来他是亲送出征将,结果将士都到了主帅没到,雷霆之怒发下来,“萧侯府找人。”
原来早朝还没上送三军,所以云擎苍也有消息获得迟的时候,天还没亮就来送行,结果小德子指着前方,“陛下那可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