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扯住郑渚仪的衣角哭嚎起来,涕泗横流。
“阁主,求求你不要把我赶走,棠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看清楚苏清荷的真面目罢了。”
她说的可怜。
苏清荷笑眯眯的看着棠九,觉得这个人脑子已经不正常了。
正常的交流对她完全没有用,不仅答非所问,而且根本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
“棠九,你刚刚骂我的那些话,有本事你就对着郑渚仪再说一遍。”
她说着,打了个哈欠。走到郑渚仪面前,伸手搂住他的胳膊,将整个身子都靠了上去。
如此亲密的动作,越发激怒了棠九。
她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着郑渚仪这么多年,还比不上苏清荷的这两下子。
于是她信心满满,仰着头看着郑渚仪。
“阁主,棠九只是想问你,这么多年难道您对棠九的特殊照顾都是假的吗?”
说着她还故意看了苏清荷一眼,然后得意洋洋的开始列举。
“我发烧生病的时候,是阁主您亲自将吃食端进了我的房间。”
说着她抽泣一声,看上去很是难过。
“我执行任务失败的时候,也是阁主您安慰我说没有关系。”
然后她擦了擦眼泪,继续开口。
“难道您不承认吗?您就是喜欢我,这有什么不敢说的?”
她看了看苏清荷,又看看郑渚仪,底气越发的足了。
“阁主,难道您敢说这些照顾都是假的吗?难道你能否认吗?”
棠九看上去很是痴情,记得住每一个小细节。
然而郑渚仪,却一直很冷静的站在旁边,甚至还露出了嘲讽的笑。
“棠九你大概是忘了吧?”
他将苏清荷搂进怀里,这才朝着棠九开口。
“我给你端粥的那一次,是因为整个暗阁的人都出去执行任务了,只剩下我一个大活人。”
郑渚仪冷冷的看着棠九,觉得她很是不可理喻。
“至于你说我对你照顾,难道你眼睛是瞎的吗?其他人生病我都会去慰问一下。”
棠九的脸色一白,底气就没那么足了。
她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不失去控制。
还有其他事情呢,她安慰自己。
郑渚仪继续冷冷的开口:“你执行任务失败,本王能安慰你,就说明你执行的都只是一些不重要的。失败成功,对暗阁都没有什么影响。”
这一句话是真的狠,棠九直接就被骂傻了。
郑渚仪的神色越发清冷。
“这么多年来,你对暗阁做了哪点贡献,你自己说的清楚吗?”
“每次任务都能失败,暗阁养了你做什么?”
棠九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她对暗阁来说是这个样子的吗?
她一直以为郑渚仪喜欢她,所以每次执行任务都娇滴滴的。
然而如今她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事情。
“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暗阁的人了,介于你以前的那些错误,直接打入大牢,终身不得出来!”
一句话,棠九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郑主席和苏清荷远去的身影,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棠九被关入大牢,对暗阁的弟子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甚至有些人还觉得大快人心。
不过这都是小插曲,毕竟他们最在乎的东西可是这一次的选拔。
他们都拼了命的想要进入前九,只要成了九护法,以后,就再也不用被人呼来喝去。
又过了几天,结果终于出来了。
让人觉得很讽刺的是,以前的九护法,只有两个还能留下来。
而且名字不是很高。
很多弟子越发觉得,这九护法似乎也就那个样子。
新的九护法选出,郑渚仪又开始了忙碌。
每一个暗阁弟子都是值得信任的,因为在他们加入之前,就已经立下了死誓。
郑渚仪开始给他们开会,分配任务,整个暗阁似乎又重新焕发了光彩。
忙完这一切,郑渚仪准备带着苏清荷回去。
他让絮语留下来帮忙规整暗阁,就带着莫迟走了。
他们刚走到宅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觉不妙,连忙将门推开。
里面的两个人正大打出手,两张俊美的脸都挂了彩。
看这动作他们似乎很熟练了,整个院子里所有的东西该砸的早就已经砸碎了,就连那棵树都已经断了。
苏清荷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低估了两个男人的破坏力,这简直比两只狼还要恐怖。
“住手!”郑渚仪呵斥一声,直接将两人分开。
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两个人就已经迅速蹿到了苏清荷面前。
“你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郑渚仪有没有好好照顾你?你受委屈了没有?”
两个人关切的看着她,仿佛只要她说出一句郑渚仪的不好,两个人就能活生生把郑渚仪拆了。
后者觉得自己有些无奈。
他这些日子分明和苏清荷同吃同住,也没有冷落她,怎么就不好了?
苏清荷小心翼翼地后退一步。
“你们把我们家院子都拆了,难道没有一点表示吗?”
他指了指院子里的树,又指了指已经破碎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有,不知道怎么被他们暴力拆掉的凉亭。
就很神奇。
两个人对视一眼,迅速指向对方,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对方的身上。
“都是郑渚冰,是他非要与我争斗,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
这是云默笙的狡辩。
苏清荷简直大开眼界,温润如玉的丞相大人居然睁眼说瞎话,甚至像是个幼稚鬼一样。
郑渚冰也没好到哪里去,就差在地上打滚撒泼了。
郑渚仪看着两个人,头疼的厉害。
“现在,立刻,马上把所有的东西归位,一刻钟之后,若是没有归位,你们两个就都滚出去!”
他懒得和两个人瞎掰扯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就像是排演过无数遍似的,将所有的东西熟练归位,丝毫不差。
苏清荷:“???”
郑渚仪:“?!!”
就很迷,但是却说不出来,只是心里有些憋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