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天吞下药丸后,身体的抽搐渐渐消失,他心中一喜,手握紧又松,手中有力道,他的毒解了…。
“别欢喜的太早,你虽然对本郡主表了忠心,但本郡主到底还是不了解你的为人,所以,这药也只能暂压你体内的毒,每三个月,你还是要来本郡主这里取一次解药。”人心叵测,她若那么轻易就相信一个人,她在现代早就死了,哪还轮得到她穿越啊?
陈忠天心中一凉,想骂她卑鄙,但终究是没胆量骂出口,他的命还掌握在她手中。
“本郡主知道你心有不服,暗自骂本郡主卑鄙,但事关本郡主的性命,本郡主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心一惊,她竟能猜到他骂她卑鄙?
“小郡主请放心,属下既然已经认您为主,就不会做伤害您的事。”陈忠天道,言语颇为恭敬。
“行了,嘴上说的再好听都没有用,做点实事吧!”
“是谁派你来杀本郡主的?”
陈忠天认主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小郡主会问这些,所以,也不隐瞒,如实道:“是容妃娘娘。”
紫凌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是她。
二皇子尉迟玄祯今年十四岁,从小就爱精研兵法,随帅出征用兵如神,这样一个天资聪颖的少年,作为他生母的容贵妃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与帝位无缘?
太子和太后斗的两败俱伤,最得力的自然就是尉迟玄祯,说白了,尉迟玄祯就是缺一个强而有力的后盾。
太子有皇上护着,六皇子有太后护着,其他皇子也只有自己生母护着。
太子和六皇子不倒,她们的儿子永远没有机会爬上皇位。
山间小兽又怎能与深林双王争食?
陈忠天把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基本和紫凌想没什么出入。
“小郡主,这就是全过程,您看接下来,属下该怎么做?”
紫凌勾起一个冷笑,视线停留在陈忠天脸上:“你回去禀报容贵妃,就说带走本郡主的途中,有人救走了本郡主,你暂且还是留在容贵妃身边,把她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本郡主。”
“是,小郡主。”陈忠天恭敬的说道。
紫凌临走时,看了一眼地上的王斌,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抱着土豆走出了屋子。
陈忠天见紫凌没有要救老二意思,心里惊讶了一番,若不是他最后关头认她为主,只怕不久之后也会像老二一样。
看着王斌昏迷不醒的样子,陈忠天瞳孔发出冷幽的光:“老二,为了不让容妃娘娘怀疑我,今儿大哥对不起你了。”
手中剑出鞘,一剑刺心,又两剑划开王斌的手臂。
地上的人死时,连闷哼都没有,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
陈忠天杀了王斌之后,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剑,鲜血很快流湿了衣服,他捂着伤口,眼眸深沉,想要瞒过容妃娘娘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受伤,恐怕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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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黑,借着微弱的月色,紫凌还是能看清前方的路。
某小萌兽在她怀里左右摇晃着耳朵,尾巴一甩,一甩。
“嗷嗷嗷…。”主人,你瞎掰,土豆哪有吃毒蜘蛛?
紫凌轻笑一声:“瞎掰能保住命也是本事。”
土豆嘴里有一颗毒牙,咬人立即会死,若把毒液抹在爪子上,不会马上致命,有一个发作期,也就是五个时辰发作一次,发作三次后,若没有土豆的唾液作为解药,必死无疑。
小神棍告诉她假山后有人之后,她就料到自己有这么一天,所以,她之前准备好了涂抹着土豆口水的丹药,每个丹药涂抹的口水很少,这样一来,即可暂时压制毒性,又可让其为她办事。
土豆用爪子抓伤陈忠天,用的毒,自然是它毒牙里的毒液,那什么蜘蛛,不过是她用来蒙蔽别人眼睛的障眼法。
“嗷嗷嗷…。”主人,你下次瞎掰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那些恶心的东西?银家可是一只很爱干净,很优雅的狼。
紫凌噗嗤一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冷兵器碰撞的喑哑声。
这刀剑相撞的声音怎这么熟悉呢?她好像前不久刚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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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公主一倾绝天下》文/我非主角她是放逐于黑暗世界的妖精,妖媚勾魂,无心无情,无所谓正邪,只想随心所欲的活着,可是上天终究看不得她这么惬意,让她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再次睁眼,她是尧月国唯一的公主,不过却是个白痴加花痴,纨绔不化,刁蛮跋扈,痴恋尧月第一公子,用尽手段让他臣服在自己的裙下,却在新婚之夜被人暗算死于非命。
皇族之人视她为耻辱,天下之人不屑嘲讽,却没人知道那具身体早已换了灵魂。
黑暗中她勾起妖冶的红唇,媚惑如斯:“如此才有趣啊!”
☆、第八十一章 动了杀机
皇宫,太初殿。
“佑儿,你在干什么?”一声怒喝,紧接着,一身白色玄纹锦袍的男子快步走来,伸手抓住了祈佑刚咬破的手指。
“哥哥,我…。”祈佑抬起头,看到哥哥带怒的脸,他又垂下了头。
祈千策视线从祈佑略显苍白的小俩转移到直立而起的八卦命盘上,大手一挥,将八卦命盘收入宽广的云袖内。
“哥哥不要收佑儿的命盘。”祈佑看到命盘被收,小脸一急,小手挣扎要去祈千策云袖里拿命盘。
咬破的小手指,因为他的挣扎流出更多血液,几滴沾到祈千策洁白的衣袖上,如同红梅盛开,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在空中飘荡。
“佑儿。”祈千策厉声一喝,脸色冷如寒冰。
祈佑被祈千策脸色吓到,这是哥哥第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的火。
“哥哥,求求你,给佑儿。”他垂下头,清澈的瞳孔中蒙上一层水雾,水雾里面是被隐藏的担忧。
闻言,祈千策脸色又冷了几分,声色俱厉道:“你可知动了命盘的后果?”
血,还在流,似乎不准被停歇,空气中的清香比方才又浓烈的许多。
以前,祈佑哪怕留一滴血,哥哥的眉头都会皱个半天,万分小心的帮他包扎伤口,此时,他流了好多血,哥哥却仿若没看到…。
祈佑小脸有些病态的苍白,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头,轻轻点了一下,声若蚊呐:“佑儿知道。”
一口郁气堵在胸口,祈千策脸沉的厉害。
“我看佑儿现在不仅是生了心魔,而且还入了魔道。”
祈佑惊诧的抬起脸,急忙摇头道:“哥哥,佑儿没有,佑儿只是不想她出事。”
他的小脸,像掉了一层颜色,苍白的如纸。
祈千策心中微疼,手指碰了碰他几乎没有血色的小脸,从袖口中拿出一条上过药的白布包缠绕上祈佑受伤的手指,声音也温和了几分:“佑儿不想小郡主出事,就更不应该动用命盘改变小郡主的命格。”
祈佑双眸迷惑,似有不解:“为什么?”
祈千策包扎好祈佑的手指,抬脸看了他一眼,将他抱进怀中,双指点在祈佑的手腕的筋脉上,输送着滋养脉络的暖流。
“佑儿虽是神子,却终究还是年幼,天眼未开,现在帮她反而是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