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你说总裁该不会是去监狱了吧!”在找了一圈无果之后,费思远才想起来今天是贝水画出狱的日子。
“不可能吧!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他应该恨死了那个女人才对,又怎么可能会去接她出狱呢?”|听费思远这么的一说,罗航宇也有点不确定起来,能让他会议都不参加的人或许也就只有贝水画了吧!
“这可难说,不知道了吧!贝水画就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劫,只有走出去了他才能真正的得以解脱。”费思远侃侃而谈,就好像他有多么的了解穆梓轩般,不过也对,从小玩到大的同学,能不了解吗?
“唉!放心吧!总裁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知道怎样做才是对自己好。”罗航宇幽幽的低喃,这件事情,大家一直都在瞒着夏馨菲,现在贝水画出来了,也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但愿吧!我下班了,你继续吧!”因为总裁不在公司,所以今天很多的文件便落到了罗航宇的桌上。
“你不跟我一起加班啊!”这小子,也太没有义气了吧!
“可别,我还要去找女朋友呢?你总不能让我都三十好几了还做个单身汪吧!”陪他加班,除非自己脑子秀逗了,要知道他喜欢的可是活脱脱的大美人,而不是男人。
“算了,你走吧!”再说下去,他都要把他没有女朋友的原因给赖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这还差不多,加油!我会在精神上给予你支持的。”费思远落荒而逃,还是赶紧的回家吧!否则谁知道他一会儿会不会改变主意呢?
罗航宇摇了摇头,很是认命的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其实那家伙哪是什么单身汪,简直就是一个心机boy。
这一天,穆梓轩一直都呆在自己的私人别墅里,切断了所有外来的联系,只是一人静静的品着酒,不知道是追悼自己那逝去的爱情,还是说依然为此而黯然神伤。
夏馨菲在庭院来回的走动着,一天了,穆梓轩的电话都打不通,这让她的心底感到很是慌张。
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总编跟月牙也没有把他们的婚讯给外泄出去,对他应该构不成任何的影响长才对,可他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呢?
“丫头,怎么,轩轩还没有回来吗?”穆季云从屋内走了出来,修长的身高给这落幕的黄昏渲染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爸,还没呢?”夏馨菲勉强的笑了笑,实在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放心吧!会没事的。”穆公子在心底轻叹了声,本来他早已忘记了贝水画这么的一个女孩子的存在,可穆梓轩今天的异常行径让他再度的回想了起来,还以为事情都过去几年了,他早就抽身了,却没有想到只是表面上的平静而已。
“嗯!我知道。”他有心事,这是毋庸置疑的,可至于是因为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委屈你了。”穆公子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大家都避免去谈论那一个话题,本以为已经远离了他们的生活圈子,却不曾想有的东西只要是存在过就永远都不会真正的消失。
“噗!我不委屈,好像妈回来了。”夏馨菲无从去考究他所说的委屈指的是什么,只是远远的便看见了一辆军用悍马疾驰而来。
“是她没错。”止不住的温柔在穆季云的脸上流淌,这是专属于某个女人的特定绝宠。
夏馨菲很羡慕他们的恩爱程度,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一直都处于最初的那一个阶段,不增不减,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你们怎么都站在这,该不会是迎接我的吧!”欧阳瑞西永远都是一副清冷高傲的样子,可偶尔的也会开个小玩笑。
“你是我们家的中心人物,当然得享受国家领导人般的待遇。”穆季云唇角含笑,当着夏馨菲的面把欧阳瑞西脸颊的发丝给别于耳后,他的女人,怎么看都怎么的帅气,就算已不复当年的姿容,却也难掩她的英姿飒爽之威。
“瞎说。”欧阳瑞西瞬间的红了脸,害羞的毛病并没有随着年龄的递增而有任何的改变。
“我这可都是出自于肺腑之言,不信的话你问馨菲。”穆公子为了让老婆相信自己的调侃,不惜把儿媳妇也给拖下了水,足够显示出他的腹黑指数来。
第88章一亲芳泽
“呃!”夏馨菲愕然,可不带这么陷害自己的好吧!
“你啊!自己撒谎也就算了,可别把馨菲也给拉下水,这丫头可没有你这么多的花花肠子。”欧阳瑞西白了他一眼,但是能怎么办,这个男人已经占据完了她的整个人生。
“听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心机很深沉。”穆公子的眼眸危险的眯起,那一种兴味估计也就只有他们两人才懂了。
“你本就一个腹黑的奸商,这不是大家伙一早就知道的吗?”欧阳瑞西轻睨的一笑,把目光改投放到夏馨菲的身上,“还联系不上轩轩吗?”
这丫头,估计真的是担心坏了吧!所以把所有人的电话都给打了一圈,但愿轩轩能早日看清她的真心才好,要不又是一对佳成怨偶。
“嗯!”夏馨菲再度的咬了咬握住拳头的食指,时间越晚她也就越担心,而欧阳茉儿那丫头偏偏不在国内,所以让她想要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喏!那不是回来了吗?”欧阳瑞西的敏锐度一如既往的好,那一辆墨黑的兰博基尼刚出现她便已经发觉。
“是真的耶!”夏馨菲喜出望外,提了半天的心也终于的尘埃落定。
欧阳瑞西轻扯了下穆季云的衣服,示意他跟自己离开,把这一方天地留给他们年轻人。
开车之人是沈磊,虽然说少爷早上之时把自己给撇开了,但他还是依着这么多年以来对他的了解把他给找了回来。
“他怎么了。”看见穆梓轩安静的躺于后座,夏馨菲的整颗心再度的揪了起来。
“哦!喝醉了。”沈磊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的紧张,就怕夏馨菲会继续的追问些什么。
“先把他扶上去吧!”大白天的喝醉,夏馨菲实难理解,不但好奇他是跟谁喝的酒,更好奇他为什么会把手机给关了,是因为没有电了吗?还是说故意而为之,这些都是她很想要去了解的事情,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是,少奶奶。”沈磊把穆梓轩给扶了出来,经过打听,他才知道今天是贝水画出狱的日子,自己早已忘记了的事情,想不到少爷竟然记得这么的清楚。
“这孩子,怎么就喝醉了呢?”刚一扶进屋子,欧阳瑞西就担忧的皱起了眉,难道说他还深爱着那个女孩不成。
“妈,没事的,别担心,我跟上去看看。”自己昨晚才喝醉,她很清楚身不由己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而穆梓轩作为一名生意人,面对这些是在所难免的一件事情。
“嗯!去吧!如果他没事的话你就下来吃饭吧!别管他。”看来,自己应该见一见那个贝水画才成。
“这小子,看似满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在这事上拎不清了呢?”贝水画是很灵动不假,但跟夏馨菲一相比之下,那就是云泥之别。
“他这还不是遗传于你。”欧阳瑞西轻叹了声,也不知道那两老所做的这个决定是对是错,或许他们也是因为知道贝水画要刑满释放了吧!所以才会想着用婚姻来拴住轩轩,却不知道爱情这东西是别人所无法介入得了的一种紧密无间。
“欧阳中将,你这可不科学,怎么就遗传于我呢?”不好的脾性都遗传于自己,穆季云很是不服。
“你知道了。”欧阳瑞西诧异于他的称呼,自己都还没有公布的事情,他竟然已经获悉了。
“也不看看我是谁,想要知道点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其实这些年,她所应得到的荣誉远不止这些,可因为用了太多的心思在家庭上,以至于让她错失了很多次的晋升机会。
“我知道,肯定是阡陌告诉你的吧!”作为一个女人,能得到今天这样的成就对她来说已属不易,所以她已经很满足了。
“怎么,除了他之外就没人告诉我了吗?”穆季云挑眉,她也太小看自己的能力了吧!
“得,知道你人脉广,好了,这个问题暂议,我去厨房看看。”欧阳瑞西当然知道这个男人的社交圈子有多么的广,所以从来不低看他在这一方面的能力。
穆季云嘴角噙笑,目光一直都追随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这些年,她也老了许多,只是自己爱她的那一颗心从来不曾减少过,反而有一种越来越浓烈的感觉。
沈磊好不容易的把穆梓轩给扶上了楼,在夏馨菲说自己能应付的时候他才离开。
夏馨菲静静的看着一脸熟睡的穆梓轩,他得喝了多少的酒才能把自己给灌得这个样子啊!
小手毫无意识的摸了上去,他的睫毛真的是很长很长,比女人的还要来得好看,他的鼻子是那一种西式型的,不但高而且挺,跟他出色的五官是那么的相互相成。
“水……画……”紧闭的薄唇突然发出了嘶哑的低喃,似梦寐般的痛苦。
“梓轩,你说水,你是要喝水是吗?我马上给你倒。”夏馨菲走到小茶几前,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因为他喝醉了的原因,所以不敢给他喝太凉的,以免会伤胃。
“水画……为什么……”这一次,吐字比较的清晰,但夏馨菲还是没听清是什么意思,只以为他只是真的想要喝水了而已。
“来,梓轩,水来了。”小心的把他的头给扶了起来,把杯子凑近他的唇边,可能是因为穆梓轩是真的渴了,所以他很配合的喝了下去。
夏馨菲莞尔的一笑,很喜欢他现在这一种靠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这会让她感觉到了被需要的成就感。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就这么的一直跟他依偎下去,可是她知道不可以。
把他的头小心的放在了枕头上,在看见他那刚喝过水的润泽双唇之时,她不由得心跳加快了许多,犹豫着要不要来个一亲芳泽之类的浪漫桥段。
只是心念之间的想法而已,可她的唇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覆了上去,这是她的第一个初吻,带着纯粹的那一种真实,就那么的与他温热相融。
本来她只想感受一下那一种微妙的感觉而已,却不曾想这个东西它会上瘾,一步一步的吞噬着她最后的一丝理智,开始生涩的描绘起他的唇型来。
不得不说他的唇真的很软,同时的也很凉,就像他生气的时候一样,没有半丝的温度可言。
可貌似有什么不对,为何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好像被生生的夺离了般难受,惊慌的想要撤离身子,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小蛮腰已经被穆梓轩的大手给禁锢住了,让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分毫。
此时的夏馨菲,大脑完全的处于了一片空白之中,场面貌似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让她根本就无法拿回最初的主控权。
第89章替身
温度在不停的聚增,屋内酝酿着暧昧的情潮气息,在穆梓轩无意识的加深着这个吻的时候,夏馨菲也跟着一寸寸的阵亡,想过要反抗,也想过要逃跑,毕竟她所希望的新婚之夜不应该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进行,可往往理智总是受心底的浴望所牵引着,所以让她不由自主的去做出了回应。
处于这样的一种炙热之中,两人都没有发现欧阳瑞西那来了又去的身影,本来是想着上来叫夏馨菲下去吃饭的,可没有想到竟然让她看见了如此羞怯的一幕,但不管怎么说,她的内心是为此而感到欣慰着的。
“水画……水画……”呢喃之声穿透了层层热浪,很是清晰的传进了夏馨菲的耳中,这一次,她终于的听懂了这是一个人名,而不是自己所以为的要喝水的意思。
心痛到无法呼吸,原来这就是他不爱自己的原因,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别人,再也腾不出半点属于自己的位置。
不要,她不要做别人的替身,她情愿一辈子都处于低微的单恋之中,也不想成为那一个可怜至极的女人。
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就在她处于心力交瘁的时刻,她失去了自己最为宝贵的第一次,那样的一种痛跟心灵上的痛相比较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可还是让她的眼眶溢出了泪。
这一夜,对于她来说是如此的漫长,漫长到她以为永远也不再会有白天的出现,她夏馨菲在人前是如此骄傲的一个女孩,想不到却成为了别人的影子,想想都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水画,很美的一个名字,美得让她产生了自卑的念头,这对于她来说,是从不曾有过的示弱,一切都只因为对方是穆梓轩所念想着的女人,这样一来的话,也就很容易的便理通了他是因为什么而喝了个酩酊大醉了。
心伤是无药可医的,就算她倾尽所有的力气,也无法抵挡得住那一种致命般的蚀骨之痛。
一夜无眠,只是手环膝盖而坐,像个破布娃娃般没有半丝的生命气息,当黎明的曙光冲破地平线的那一个瞬间,夏馨菲才开始有了动作,可长久保持单一坐姿的动作让她全身都变得无比的僵硬了起来,连动一下都觉得发麻得难受。
看着穆梓轩就要从睡梦中醒来,夏馨菲的心急得都要炸开了,可还是无法用意志力去拖动自己那残破不堪的身体,只能呆立在原地,迎接他清醒后的第一道目光。
宿醉过后的人都那样,总会有着轻微的头疼感,而就算是强悍宛如穆梓轩,也逃脱不了这样的一种命运。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以为这样便能真正的得到我了吗?”声音因为醉酒的后遗症而略微的沙哑,一看见自己全身都处于一种***的状态,他便言辞狠戾的质问着她。
夏馨菲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如果说昨晚的误认已经让她伤得体无完肤的话,那么他现在的诋毁无疑是在往她的伤口上狠狠的剜开了一个大口子,然后再在上面撒上了一大把的盐。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心虚了吗?”穆梓轩最不耻的便是别人的趁虚而入,之前一个夏彤,现在一个夏馨菲,每一个都让他觉得是那么的低贱不堪。
“呵!我无话可说。”自嘲的冷哼了声,心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呢?
“夏馨菲,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一种人,你的修为呢?你的品德呢?难道说都被狗给吃了吗?”穆梓轩无视于她的憔悴,有一种恨不得要掐死她的冲动。
“对不起!我并不具备这些台面上的东西。”明明就已经心痛到不行,可她的眼眶竟然没有一滴泪滑落,可能是因为昨晚已经流干了吧!所以剩下的只有干涩了。
“我是不是得恭喜你,终于,你得到了你所想得到的一切。”穆梓轩无视夏馨菲的存在,赤身裸体的站了起来,反正经历过了昨晚,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是她所没有见过的呢?
“谢谢!”就这样吧!他要怎么误会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毕竟作为一个女人,还有什么比知道自己的丈夫心另有所属来得更为残酷的呢?
穆梓轩走进浴室,打开了花洒,任由冷水倾泻而下,肆意的在他的身上流淌着,闭起眼眸,对于昨晚,他是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意识里还残存着那一种灵与肉所交融时的快意之感。
不得不说夏馨菲给自己下了一步险棋,因为认定了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所以绝不会夺人清白之后再提出离婚的混账话来。可什么事情都会有万一的不是吗?因此她又怎能断定自己不会无耻到那样的一种境界呢?
洗漱出来,床上已经没有了夏馨菲的身影,可凌乱的床单跟上面的落红在很清晰的告诉自己,昨晚在这张大床之上究竟有多么的激烈,以至于现在空气中还残留着那一种暧昧的糜烂气息。
看着这一切,他的眉宇轻蹙,在想着自己对她的指责是不是太武断了点,可说出去了的话,他一般都不会轻易的去收回,所以很是淡定的给自己套上衣服,至于夏馨菲的去处,不用猜他也能想象得到,肯定是跑到楼上茉儿的房间去了,因为那丫头这两天都不在家,空间可以任由她支配。
本以为眼泪已经流干,可在面对着他那一声声无情的控诉之时,她还是忍不住的再度决堤成灾,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所以唯有躲进一个无人的角落才能宣泄出自己心底的无限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