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3章 打架
时戈见她这样,直接的走了过去,把音乐给调小声,完后想着回房继续睡,毕竟她昨晚可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但时允却不依了,在她转身的时候马上的把音量给调到了最大。
正往回走的时戈,脚步一顿,用力的吹了口气之后,很是气恼的再度折回。
这一次,不只是调小音量而已,而是直接的把音乐给关掉了去。
“你这是干嘛?人家听得好好的。”时允一见这样,马上的便不依了,蹭蹭的过去,挑衅的把音乐打开。
时戈气恼的捋了把眼前的刘海,完后,直接的给了电视一脚,瞬时之间,哐当的一声落地。
“啊!”一声惊叫,自时允的嘴里逸出。
“别再挑衅我的底线。”时戈说着便要回房,昨晚一夜没睡,她到现在还头痛欲裂着呢?
“你个疯子,凭什么砸我电视。”时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的拉住了时戈的头发。
“要打架吗?”时戈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头发,语气冰冷的问道。
“打就打,我已经受够你了,别以为自己是姐姐,就可以这么的目中无人。”时允就好像一发怒的狮子,用力的撕扯着时戈的头发。
如果说忍一时是为了亲情的话,那么,发怒就是为了决裂了。
时戈本就不是一软弱的人,所以,气急败坏之下,也就不再有所顾忌,直接的撕打起来。
“啊!我头发,妈,妈,快来啊!姐姐又欺负我了。”时允大声的喊叫,但这一次,时母并没有马上出现,估计是不在楼下,或者是没有听见。
“叫妈你以为就有用了吗?真觉得妈能护你一辈子吗?”时允不提母亲还好,一提起母亲,时戈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坏丫头,我结婚后一定要跟你断绝往来。”时允大叫着,很是不服输的紧拉着时戈的衣服,看她现在的样子,可是一点也不柔弱。
“好啊!断啊!你以为我有多稀罕你吗?”时戈虽然很气,但还是掌握着力度的,否则就时允而言,早就被她一个过肩摔给趴到地上去了,毕竟连秦卿尘这样的男人,都被她给摔过。
但时允,好像并没有认知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因为对方的有意退让而变本加厉,不但撕扯着时戈的头发,还连她的脸也不放过,对着就是一顿抓挠,嘴巴,更是不肯服软半分。
“不要脸,没名没分的就跟人睡了,等着吧!早晚都会被他给甩了。”时允一边的撕扯,一边的叫骂着。
而人,都是有底线的,当忍耐程度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之时,便会瞬间的爆发,所以,时允的行为,无疑是激怒了时戈。
“对,我不要脸,全世界就你最纯洁,可以了吧!”时戈说着直接的甩了时允一巴掌,异常的清脆。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
不知道是因为时戈的力道真的用得很大,还是说,时允的身体承受能力太差。
时母刚急急忙忙的上来,便看见时允晕了过去。
“时允,时允,你怎么了。”时母惊叫出声,很是手足无措的跪在时允的身旁,一脸的紧张。
时戈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呆傻的站在那,忘了该有的反应。
“还站在那干嘛?赶紧的叫救护车。”时母对着时戈大吼了声,完后,不停的叫唤着时允的名字。
时戈惊醒,赶紧的打了急救电话,完后,也走到了时允的身边,忐忑不安的想要做些什么。
“你个坏丫头,都对她做了些什么?”时母看不见时戈脸上的抓伤,也看不见她一头凌乱的头发,只注意到了时允的存在。
不过也对,这样的一种时候,当然是生命优先,所以,会忽略这些也很正常。
“我……不是故意的。”时戈小声的辩解,之前,她真的有在谦让着她,就算是在互相撕扯,也是留有余力的,可后面,实在是时允的话说得太气人了,所以她才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
“什么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巴不得你妹妹死掉,心可真够狠的。”时母说着用力的推搡了时戈一下,若不是自己刚好的从外面回来,指不定这死丫头要怎么的对付自己妹妹呢?
时戈因为做错了事情,本身就怀着愧疚之心,所以没有一丝丝的防备,身子就这么的往楼梯口踉跄跌去,本以为会滚落下去,却不曾想,竟然落进了一熟悉的怀抱之中。
“没事吧!”秦卿尘是听见吵闹声才进来的,刚好,下面的大门开着,所以,他便走了进来。
“时允,她……”时戈惊慌的扯着他的袖子,一脸的苍白。
“我去看看。”秦卿尘虽然对她满脸的心疼,但还是走向了时允。
而时母,一见秦卿尘,便气到不行,觉得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他惹出来的,所以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
秦卿尘对于她的敌意,没有丝毫的不悦,而是单膝跪地,伸手给时允把起了脉来。
“剧烈运动过后的气血不足,还有,受到了惊吓所致。”秦卿尘说着按了下时允的人中,过了一下下而已,人也就跟着醒转了过来。
“咳咳!”时允轻咳了两声,好像还有些的喘不过气来。
“时允,怎么样?还难受吗?吓死妈了。”时母一把的抱住了时允的头,感觉,一副失而复得的样子。
“妈,呜呜,姐姐打我。”时允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还不忘指控时戈对自己的‘恶’行。
“没事了,乖,没事了。”时母一个劲的安抚着时允,反观时戈,像个罪人般站立在旁,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外,已经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
“小鸽子,去,让救护车回去,顺便把我车里的药箱拿上来。”秦卿尘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她,还有,身上的大衣也披到了她的身上,外面有些冷,而她,还穿着睡衣。
“嗯!”时戈不敢看他,接过钥匙快步的往楼下走去。
“先躺到沙发上吧!我再详细的诊治一下。”秦卿尘表情复杂的看着那两人,也不知道,他的心底,是怎样的一种想法。
第1714章 心伤
“我们才不要……”时母想要拒绝,但又不放心女儿,所以想想还是作罢。
秦卿尘又哪里不懂,她那没有说全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选择了忽略。
“别以为你给我看病就抵消了时戈对我的暴行。”时允傲娇的轻抬起头,对秦卿尘,表现得异常的不屑。
“可在我看来,她伤得比你严重。”秦卿尘沉声而道,时允赢就赢在了她体虚这一点上。
“就算再怎么的护短,也要实事求是才对,时允都被时戈打得晕倒了,又怎么可能她伤得严重。”时母斜睨了秦卿尘一眼,对他,还是诸多的不满。
秦卿尘刚想要反驳些什么,时戈却在这个时候走了上来。
“药箱。”时戈把手里的药箱,递了过去。
秦卿尘淡扫了她一眼,这才接到了手里,拿出助听器,给时允检查了起来。
“体虚不受补,最近是不是吃了大量的补品,导致了气血郁结。”秦卿尘一边诊治,一边的说道。
“什么不受补,你会不会看病啊!”时母不信任的看了秦卿尘一眼,为了让时允结婚的时候气血看起来好一点,她确实是给她进补了,但怎么可能会越吃越差。
“体虚,并不是说就必须得大补特补,要对症下药才行,时允这样的状况,是脾胃不好所形成的,一味的进补,只会加重病情的恶化。”秦卿尘淡然而道,对于时母的轻视,他不给予任何的反击,毕竟他比谁都知道,自己有着多大的实力。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时母并不相信,所以,压根就没有把秦卿尘的话给放在心上。
“如果真想调理好身体的话,还是去医院做一番详细的检查吧!这是我的名片。”秦卿尘说着拿出了名片,给时母递了过去。
“不需要。”时母一点要接的意思都没有,秦卿尘笑了笑,刚想收回来,时允却一把的抢了过去。
“我一定会去的,今天的打,可不能白挨。”时允说着傲娇的看向了时戈,一脸的张扬跋扈。
时戈在她的挑衅中低下了头,一脸的愧疚不安,也不知道,她此时的心境,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错综复杂。
“那么,我告辞了,还有,时戈先跟我出去一趟。”秦卿尘说着也不等时母答应,拉起时戈的手便往楼下走去。
可能是秦卿尘过于的强势,也有可能是时母一时反应不过来,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妈,你不阻止吗?”时允惊讶的看着自己母亲,不会是,就这么的接受了吧!
“哦!什么?”时母这时,还一脸的茫然。
“什么什么啊!人都走了。”时允噘嘴,好不生气。
时戈被动的跟着秦卿尘下楼,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紧抓住自己的大手上。
想着,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气消了没有。
秦卿尘把医药箱放进后尾箱,这才给她拉开了车门。
“上车吧!”秦卿尘一脸的波澜不惊,把自己的心思,给掩饰得很好。
时戈什么也不说,只是按着他的意思照做而已。
车子,缓缓的离开,而时逸跟时法官,此时正一身的运动服渐行渐近,好像是刚去外面跑步回来,跟他们来了个完美的错过。
一路上,时戈都没有说话,秦卿尘亦然,直到进了家门,进入了他的工作间,时戈才惊诧的有了反应。
来过这里两次,才发现,他这竟然有单独的工作间。
“坐下,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否则留疤就不好看了。”秦卿尘说着走到了一旁,开始准备医用药品。
时戈扯动了下嘴角,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垂着头,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抬起头来。”秦卿尘说着伸手,让她把头抬起来。
目光,无限复杂的凝视着他。
“有能耐了,竟然跟妹妹打架。”秦卿尘一边给她上药,一边的说道。
时戈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所以,还是选择了沉默。
“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连我都能被你一个过肩摔给撂倒,怎么现在反而怂了。”秦卿尘这话,说得很是不愠不火,让人很难辨别他的真正意思。
“我……”时戈无言以对,说实话,她到现在都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想着,时允刚刚若是真的有些什么的话,那自己,无疑就成为了杀人凶手。
“怎么,知道自己错了吗?”秦卿尘的态度,冷漠得有些让人心寒。
时戈敛下了眼帘,错了吗?她,真的不知道。
“为什么不回答,我说错了吗?”秦卿尘小心翼翼的给她的脸上着药,不得不说,这个时允,可真够狠毒的,不管怎么样,这个都是自己的姐姐,可她倒好,直接的便想要人毁容。
“没有,你说的都对,我确实做错了。”时戈淡然的回应,口气有些的清冷。
“你是傻子吗?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秦卿尘莫名的发起了脾气,也不知道所为的是哪般。
“那让我怎样,你说啊!”时戈突然的泪奔,她已经很努力的隐忍了,可是,现在连他都不站在自己一边。
“不应该是为自己辩解吗?别说你不知道该怎么的辩解,别忘了,你是个检察官,最擅长的便是辩解。”秦卿尘突然的生气,对她有多心疼,就有多懊恼。
“然后呢?结论是什么?你来告诉我啊!”时戈大吼,难道她不知道要辩解吗?可是对于母亲来说,时允的话才是最为有力的证词,而自己,只会是强词夺理而已。
“结论不应该是你自己争取的吗?还是说,你以为会从天而降。”秦卿尘大吼了回去,一想到她傻子般的受尽了委屈,一想到她被自己的母亲给往楼梯口推去,他的心口,便像被大石压着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