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痕: ...
天枢剑圣:“这次,我们不妨托他们直接寻这卷轴上的内容,你们意下如何?'
圣涯道:“不如何,纵然我们与九界天族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但也不好明目张胆与轮回宫做交易。”“是啊。“万眠棠点点头,道:“轮回宫毕竟是被晏家点名排挤的。”说着,还看了晏天痕一眼。
晏天痕:”.. .关我屁事啊,这可是我道侣的私产,我巴不得能上赶着供若!
扶叶尊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清了清嗓子,道:“老朽有一建议,权且听听,既然明着来不行,我们不妨暗着来,轮回官虽做过不少人头买卖生意,但信誉始终不错,想来也不会出卖买主,所以这一点, 只要我们行事低调,倒也不必担心被人察觉。”
圣涯令判严肃着一张睑,点了点头,道:“我与尊人想的一样。万眠棠道: 我也同意。
其他几位长老皆是叫好,于是众人一拍即合,便决定暗中与轮回宫勾结在一起-- 不,应当是十分正经的合作。晏天痕轻咳了一声,禁不住暗中感慨万法正宗真不愧为九界第一大宗门, 行事作风果然不同凡响,另辟蹊径。
卷轴算是废了,这些为着卷轴而来的宗门长老当即便要乘船回縹緲城,蔺晏二人便也打算随之一同回去,也好结个伴
临行之前,海狂浪道:“我这段时间,便在此处等你们,前去北界山高路远,龙族老巢若想进去也不算容易,待到你们处理好宗门之事,便与我一同前去。”
晏天痕点点头:苦巴巴地望着海狂浪,道:“希望师兄再见到我的时候,我还是如同今日这般活蹦乱跳的我。
第674章 所谓受罚
海狂浪幸灾乐祸地挑唇一笑,道:“我以前听说,容家将那卷轴当成族中镇宅至宝,你偷了容家卷轴,还被人发现,吃点苦头也不算亏。
晏天痕: ...
晏天痕幽怨地看向在旁边温笑的展枫亭,告状道:“大师兄,海师兄落井下石,还看我笑话。”“看你笑话,是他不对。“展枫亭道;“但你这次,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也该罚。”晏天痕: ....
海狂浪当即便笑了。
心灰意冷的曼天痕觉得自己像是一颗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只好灰溜溜地跟着蔺玄之一同反回万法正宗了。
上了小蓬菜,蔺玄之微笑着将灵宗训诫放在晏天痕面前,道: 原本 是要去宗祠抄写才更有那个意思,但现在,小蓬莱上条件简陋,只有这几间竹屋,所以思来想去,阿痕还是上那颗天外陨石上面趴着誉抄吧。”
晏天痕目瞪口呆,险些给蔺玄之跪了,道:“大哥,你开玩笑的吧?我在天下第一硬上面,跪都跪不住,你竟是还人心让我受罪抄写?大哥,给条活路好不好?
开什么玩笑,等他抄完,估计膝盖都碎了。蔺玄之却依然浅笑道:“没得商量,乖乖认罚。”晏天痕: ..行,算你狠!
晏天痕气冲冲地拿着笔纸朝着被放在正对着竹屋的那颗天下第一硬走去,他刚将笔纸放在上面,整个人都趴了下来,像是被贴在石头上面似的。
晏天痕呲牙咧嘴地动用真气,强撑着将胳賻抬了起来。
一只兔子蹲在旁边,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抬着脑袋看着晏天痕。两只白虎化作人型,站在兔子旁边,瞅着晏天痕。
其中那个个头高,看起来很是年轻帅气的道:“你方才那姿势,像是狗啃泥。
“闭嘴,翻天了你! 晏天痕勉强回头一看,险些没从石头上栽下来,吃惊地说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大了?”只见一个玉树临风穿着一袭白衣的青年男子,头上扎了个高高的辫子,-双紫色的眸子显得有几分妖气。这可不就是阿白吗?
他这个做主人的,才不过离开了半个多月,他家阿白怎么就长成这副模样了!
阿白露出虎牙,很是开心地说道:“到年龄了, 修为也够了,便就能长大了,你看我是不是特别帅?晏天痕点点头:说:“比我还差点儿,但也还算不错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站在阿白旁边,只到他胸口那处的琥珀身,上。
现珀黑着一张小睑,没好气地说道:“娘胎里面被抢了养分,不过,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比他高了,你别这样看着我,心页。
晏天痕; 哈哈哈!
琥珀:...
”看样子还挺闲。蔺玄之施施然走了过来,黑眸朝着这几人扫过去,阿白和琥珀立刻化身白虎撒开四条腿朝着山林之中跑走了,一秒钟都不多停留。
绒绒看了看蔺玄之:再看了看蔺玄之,似乎还在犹豫这种时候是否该为主人挺身而出。嗷嗷嗷--”
你傻呀,这时候不跑等死啊!
只见阿白跑了回来,恨铁不成钢地吼了两声,叼起兔子的后颈便以更快的速度逃命去了。晏天痕:...
导,一个比一个怂,-个比一个靠不住。
“咳咳..晏天痕清清嗓子,道:“那个,大哥,是他们在打扰我,可不是我的锅,你不能怪罪到我身上。”蔺玄之道:“我何时说了要怪罪你?你若是没做错什么,何必这般心虚?”
...
“我思来想去,生怕你寂寞孤单,便决定在这里陪着你,你且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吧。”晏天痕....
擦,岂不是连偷懒都不行了?什么仇什么怨啊。
晏天痕道:“更深露重,大哥还是先行回去歇息,不然着凉了多不好。蔺玄之道:“不妨事。”
晏天痕只得哼哧哼哧无比苦逼地趴在天下第一硬 上面抄灵宗训诫。
起初还勉强坚持着不吭一声,抄了几个字之后,后背上如同火灼的痛感再加上天外陨铁的重压,让晏天痕着实忍不住了,便咬牙切齿地哼叫了几声。
蔺玄之便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手中执着一本书卷,虽放在眼前,却一个字都不曾读进去。“知错么?“白衣如雪的男子淡淡问道。
“不知,我没有错,是他先骂我的。“小孩个头不高,但却十分倔强。
哪怕刚受过罚,身上落下来的冷汗几乎将衣服都给浸透,小脸白得像是要马上晕过去,也撑死了不承认自己做错了事
长生道:”他骂了你什么,值得你将他的打断两条胳膊,还下了那等全身疼痛难忍的毒丹?若不是有人及时发现,你可知他的境界都要跌落了。道祖教你炼丹,便是为了要你毒害同门么?”
灵毓梗着脖子,气的眼睛都快要红了,道:“他骂我是有爹生没娘养的小杂种,我才不是杂种,我是纯种的魔物!他才是杂种,他全村都是杂种!“
长生....
灵毓越说越生气:险些哇的一声哭出来,道:”他还说大师兄,他说你...我说不出口, 他竟是敢说你,我、他说我也就罢了,他敢侮辱你,我定是要让他悔不该当初,把说出去的话再吞回去!”
长生心中蓦然一软。竟是为了维护他。
这孩子,被他带在身边已经有一年了,平日里虽有些顽皮,但也知道轻重,这次,还是他第一次被罚。
长生抬起手,在小孩儿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道:“这世上,旁人说句你不中听的话,难道你就要对他动手?这样的话灵毓往后的日子可就热闹多了。”
灵毓擻妝嘴,说:“可我就是不能听到有人说师兄坏话, 师兄这么好,他们凭什么说你?”
长生道:“这世上纵然是圣人,也会被人说闲话,越是位高权重,流言蜚语闲言碎语就会越多,听听便也罢了,当成没听到最好,你可以堵住他们的嘴:却管不住他们的想法,纵然当时把话收回去,日后趁着你不在,他们还会变本加厉地说
所以我们又何苦费这个功夫?”
灵毓睁着一双大眼睛,想了半天,没想到该如何反驳。
长生道:“不过,我家灵毓,也不能白白被人骂了,日后若是有人再敢骂你,你便告诉我,师兄替你出头。
灵毓眼眶红红,抬起手抱住了长生的大腿,在他腰间蹭来蹭去,小声说道:“师兄,那块石头可真是天下第一硬,我在魔窟睡觉的那块石头,都比这块舒服得多,我跪下去,怎么都站不起来了。我还以为,我办了错事,师兄就不要我了,再也不理我了。
长生任由这小孩将鼻涕眼泪都蹭在自己衣服上。
“你是我师弟,你办错事情,我只会教导你、责罚你,怎会放弃你? 长生拍着他的后背,道:“好了好了,且去沐浴更衣,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不必多想。”
待到灵毓养好身体,精神抖擞地便要卷土重来。
“丫儿的,说好的打输了谁都不准回去告状,那小子竟是敢出卖我,走,咱们再去打他一顿!”灵毓咽不下这口气,便要去找那罪魁祸首再好生警告一番。
不了,小跟班却是啊了一声,说道:“灵毓,你怕是寻不到他了。”“怎么?难道他去别的峰啦?”
“不是啊,是前些日子你养伤的时候,长生师兄对道祖说,那小子品行不端,欺辱弟子,还恶人先告状,便给逐出宗门去了。
灵毓:.....
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人狠话不多吧?
..........
蔺玄之在旁边看着,晏天痕绝对不敢开小差,他认真地抄着《灵宗训诫》,边抄边嚎叫,还时不时地朝着蔺玄之那边瞟两眼,期待蔺玄之能看在他这么惨的份儿上,能心软之下给他条活路。
终于,在晏天痕抄到第三条的时候,蔺玄之放下了他手中的那本书卷。“怎么,眼睛不舒服吗? 蔺玄之好整以暇地看着晏天痕问道。
晏天痕可怜巴巴地趴在石头上;哀嚎道: 我不想抄了,我全身都疼的要命,大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蔺玄之微微一笑,道:“这话,我仿佛在哪里听到过。”晏天痕: “... .
蔺玄之说:“承认错误,死不悔改。晏天痕深吸口气,幽怨地看若蔺玄之。
蔺玄之道:“看着我做什么?你这还有几条没抄完,想当初,莲华可是抄了十年才算了事,既然你与他关系那般好,便朝他靠拢如何?“
晏天痕马上否认道:“我和他关系一点都不好,他坑我的时候,我恨死他了。”“既然关系不好,却还要合起伙来骗我,嗯? 蔺玄之尾调轻扬。
晏天痕心知蔺玄之这次是铁了心的要罚他,便只好哀叹一声,终于舍得放弃,乖巧认真地继续受罚--开玩笑,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蔺玄之翻旧账,但凡一翻,他必死无疑,连垂死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在晏天痕抄到第四条的时候,蔺玄之离开了小蓬莱岛。这几日,蔺玄之一直都在等远方的“来客”。
不出所料,容家果真没能咽得下那口气,派了整整七位族中长老,甚至连容家家主都亲自出面,前来万法正宗讨要个
说法。
容家最拿手的便是与万物对话,他们天生拥有控制草木的法术,只是强弱不同罢了。
抽长的柳条铺天盖地,将整个宗门上空都给遮天蔽日地盖了起来,阴气森然,极有幽山之塚当初的阵仗。
第675章 宗师上门
地上躺着数位宗门弟子,有的吐血,有的断胳膊断腿,显然是技不如人被打趴下了。
容家长老占成一排,为首的那位乃是容家多年闭关不出的大长老,道号灵起真人,多少岁已经不可考,但此人纵然是放在整个九界,修为也绝对能排的上前十,即便是整个万法正宗,能在修为上比得过他的,怕是唯有那位闭关整整五百年的前宗主了,其他人,即便是护宗长老,也不敢触其锋芒。
没想到,一个卷轴,竟是惹得灵起真人亲自前来。强者-出,宗师退避。
天枢剑圣嘴角已经挂着血丝,道袍被柳条割裂开来,几道血痕从中氤出,看起来极为狼狈,但他却仍然在气势上不落下风,正站在万法正宗长老最前方:手持一根桃木剑,目光冷然地与容家数人对峙着。
黑云压顶,气旋冲天,宗门弟子悉数躲藏起来,生怕这场涉及到宗师的对峙,会波及到他们的性命。
容家大长老来的太过突然,万法正宗的院长和先生们,只得紧赶慢赶地将学生们带到安全地方,保护起来。
“此处乃是万法正宗,容家纵然有理,也应当遵守宗]和九界天族的协定,若是今日,灵起真人不小心伤了天族弟子,怕是会给容家,带来麻烦。扶叶尊人摸了摸胡子好声好气地说道。
原本他的职责便是守着占星台,但奈何灵起真人修为太高,-来此处便将以天枢剑圣为首的新一代长老打得七歪八倒的,着实没眼看,便只好履行身为护宗长老的职责,亲自出面调和。
灵起真人在宗师境巅峰已经停留数百年,容貌看起来略显苍老,但气势依然强盛。他背后有粗壮的柳条飞舞保护,像是一言不合就要将对面的人给穿成糖葫芦。
灵起真人道:“纵然伤了,又能如何?不是每个世家弟子,都只得老夫手下留情。万法正宗未免欺人太甚,当真以为我容家无人?“
扶叶尊人道:“话不能这么说,你我年龄都已经这么大了,何必还要为这等小事出面?'
“老祖宗留下的卷轴,说偷便偷,还毁了个彻底,在扶叶尊人眼中,难道就是小事么? 灵起真人冷哼一声,手指一动数棵粗壮的树干从地下猛然拔地而起,猛然朝着宗门长老刺了过去。若非长老们躲闪得快,怕是要被刺成两半。
扶叶尊人顿时怒了,双手朝下面一压,将对面容家人脚下的土地瞬间压得土崩石裂,容家人悉数跳起,跃到柳条上面躲避着这四处乱”飞的石块。
转眼之间,双方已经过了数招。
又打了一场之后,宗门这块空地算是彻底毁了,扶叶尊人一巴掌将一位偷袭的容家弟子拍了回去,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