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会所里面,清歌拉住一个侍应生,将他拉到了一个包厢里,侍应生神色惊惶,看着清歌二人,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他想呼救,却被司微澜捂住了嘴。虽然这两人的身上穿着侍应生的衣服,但他知道这两人不是会所的人。
“只要你不喊,我就不让她放开你,能做到你就点点头。”清歌低声说道,她说的是当地的语言,司微澜不会说,只能由她来。
侍应生点头,清歌示意司微澜将人放开。
“我找你其实就是想让你帮个忙,并不想伤害你。”清歌解释,从口袋里掏出夜清筱的照片,“你见过这个人吗?”
侍应生看了看清歌,又看了一眼照片,摇头。
清歌将照片放在他的眼前,“你仔细看看。”她又拿出一叠钱,“要是说出有用的消息,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她拿出的钱不少,按照这里的物价水平,足以抵得上这个侍应生好几个月的工资。那位侍应生咽了咽口水,明天心动了。
清歌晃了晃照片,侍应生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神色迟疑,“我好像是见过,但不确定。”
“说下去。”
“我见过一个跟她相似的女人,比她大几岁,要漂亮很多,脸上画着浓妆。”侍应生解释道,照片上的女人看着要小一些,看着稚嫩很多,所以他也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就是他们要找的。
清歌心中已然确定这人看到的就是夜清筱,照片是三年前夜家没出事的时候拍的,那时候姐姐才二十岁,当然要年轻一些。
“那这个女人呢,现在在哪里?”
侍应生摇头,“不知道,大概一个月前,她几乎天天来这里,出手很大方,我的同事还得到过她高额的小费,但是从半个月前忽然就不来了。”
来这个会所的人非富即贵,每天都是来来往往的人,侍应生能对夜清筱有印象,完全是因为夜清筱给小费给得高,甚至比她的消费都高。当时他还在想等她再来的时候就自己去她的包厢服务,谁知道就不来了,为此他还遗憾了好几天。
“她每次来这里都做什么?”清歌又问道。
“头几次都是一个人来,后来是跟一个男人一起来的。”
“那男人是谁?”
侍应生神情犹豫,似有难言之隐。
“问完这些我们就走,之后也不会再来,没人知道你见过我们,也更没人知道你跟我们说了什么。”
侍应生闻言,一咬牙,就说了,“那个男人是首相身边的人,叫伊达,不过伊达十天前就死了。”
清歌神情微顿,夜清筱失踪了,伊达就死了,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清歌又问了几个问题,可惜侍应生知道的也不多,清歌只能放弃,将钱给了他,朝司微澜使了一个眼色,司微澜直接一个手刀砍晕了他。
两人将侍应生搬到沙发上,小心地打开门,见外面没人,直接走了出去,不忘将包厢的门关上。
清歌的运气不错,没走多久就遇上了一个类似经理的人,故技重施地将人拖到包厢里,半威胁,半利诱,从这人嘴里套出了一些消息,比如,这个叫伊达不是心脏病突发,而是被谋杀的,据说凶手是个女人,现在还在通缉中。
清歌将夜清筱的照片给男人看,那人的说法跟侍应生基本一致,知道得不到其他有用的消息了,清歌将人打晕了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两人回到酒店,清歌的神情凝重。
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夜清筱现在确实在帮赤练做事,而且伊达的死跟夜清筱脱不了干系。至于赤练为什么要对伊达下手,只怕是马克还没死心。
当初沙连国内部暴乱,其中就有马克的影子。清歌是那一场战争的见证者与参与者,当年战争的一幕幕至今还清晰地印在脑海中,特黎城和德瓦城的战火硝烟缠绕了她三个月之久。
赤练现在将目光定在伊达身上,只怕沙连国又要不平静了。
她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城市,这本就是个多灾多难的国家,正常处于战乱,即便是这样,依旧没能逃过赤练的算计。
垂着的手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能看的清楚。司微澜知道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好不容易得到了姐姐的下落,却又得知姐姐很可能已经沦为了赤练的工具,换做谁都接受不了。
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张来几回嘴,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她不是当事人,有些心情,再理解也无法感同身受。
清歌将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捋出了一条线,或许,赤练的目标根本不是伊达,而是首相,如果是这样,在任务没有完成之前,夜清筱势必还会出现。
既然这样,与其他们去找她,不如等着夜清筱主动出现。
想明白了,清歌回神,这才发现司微澜正一脸担心地看着她,不禁笑了笑,“我没事,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剩下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清歌找的那个地头蛇名叫阿鲁,不用三天,他就按照清歌留的联系方式给她打了电话。清歌再次到地下赌场的时候,就见阿鲁正等着她。
“这是你要找的人,就住在这里。”他递给清歌一张纸,纸上是一个地址。
清歌将纸捏在手里,定定地看着阿鲁,“效率挺高。”
阿鲁扯了扯嘴角,“剩下的钱记得等下打到我的账户上。”
“没问题,你应该没什么隐瞒我的吧?”
阿鲁的眼神闪了闪,一脸坦然回视:“我做的就是这一行的生意,自然是诚信为本,不过那毕竟是个活人,会走会跑的,要是她自己走了,你不能将事情怪在我的头上,是吧?”
清歌笑了笑,眼底没什么笑意,淡声说道:“你相信你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她说完,带着司微澜走了。
阿鲁等人离开了,迫不及待地拨出了一串号码,“你要我的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现在可以放了我的家人了吗?”
“他们没有起疑?”
“是,完全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他们没有起疑,你答应我的只要我听话,你就不会伤害我的家人。”
“自然,稍后你的家人就会回家,完好无损。”
阿鲁闻言,松了一口气,对方守诺就好。
而离开的的司微澜则是皱着眉头,“清歌,这个人真的可信吗?”这个人找到的未免太容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