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震惊的人不是桑九一个。
还有其他几个认出了对方的人。
特别是柳菁芸。
她眼睛睁大了些,很确定来人正是律师界的不败之神上官易。
他居然和年家的人认识?
回过神,她掏出手机悄悄地拍了张照发给薄新钧。
又编辑了一句话,【上官易怎么和年家有交情,他来参加年驰的葬礼。】
这边车前。
上官易把景年的悲伤憔悴看在眼里,好看的眉头微微皱着,“年年,航班滞飞,我回来得晚了。”
年驰去世的当天,他就接收到景年的消息。
但当时他不在四九城,而是去了d国那边……又因为一些事情……
景年淡淡地摇头,精致的眉眼间没有太多的表情,嘶哑地声音都是平静地,“没关系。”
“我先去看年爷爷。”
上官易看了眼站在景年身旁的薄谦沉,他的手还扶着景年的手臂。
“好。”
景年抬眼看着薄谦沉,“我过去一下。”
“嗯。”
薄谦沉微微敛着眉眼,声音温润低沉。
松开她的手臂,看着她跟上官易一起返回墓碑前。
“外公,上官大哥来看你了。”
柳菁芸发给薄新钧的信息很快得到了回复。
【上官易和年驰认识吗?这件事我也不知道……难怪上次我会被他骗,肯定是年家搞的鬼。】
上官易连风家的面子都不给。
如今出现在年驰的葬礼上,他和年家的关系到底有多好。
柳菁芸用眼角余光扫过站在车前,眉眼冷冽的薄谦沉,他静静地看着景年的方向。
她悄悄地拍下景年和上官易在墓碑前的背影。
“年年,你别太难过。”
墓碑前,上官易关切地看着景年。
比起上次的见面,她瘦了好多。
本就不胖的人,现在瘦得令人心疼。
景年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没形成笑意,“虽然从半年前外公住院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还是难以接受。”
失去亲人的痛,不是说不难过就难过的。
而悲痛刻在了血液里,随时来袭。
没有一段时间来疗伤,怎么能得走出来。
上官易注视她几秒后,长臂伸过去将她揽进怀里,轻轻地拍拍她的背,“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一直在。”
他的声音低低地,敛着情绪的眸温和而坚定。
不远处射来两道带着压迫和冷冽气场的目光,上官易看了一眼那目光的主人,淡定地收回视线。
松开景年。
“年铮在d国了,你有见到他吗?”
景年知道上官易前些天在那边。
上官易摇头,“没有见到。”
他对于年铮的事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听凌博说起过一些。
顿了下,又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随时告诉我。”
不远处,桑九一直激动的望着和景年站在一起的上官易,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
她没想到,她的新晋男神竟然和年年认识,还挺熟的样子。
正恍神,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嗓音,“你去叫她。”
桑九转头对上薄谦沉的眼神,心下一震,本能的服从,“谦沉公子,我这就去。”
“走吧,先回去。”
面对着他们的上官易把薄谦沉和桑九的对话看在眼里,不等桑九走到面前,便对景年说。
景年嗯了一声。
两人返回。
柳菁芸突然上前,拦住上官易,“上官律师,你好。”
几步外,薄谦沉眼睛眯起,脚下未动。
上官易不认识柳菁芸,冷峻的眉宇间不见神色变化,也未应她,只转眸询问景年。
景年淡漠地道,“这是薄太太。”
上官易挑眉,凉薄疏离地开口,“薄太太,有事吗?”
柳菁芸不太满意景年对自己的介绍,更不满意景年介绍她时那的那种乖张淡漠。
她脸上挂着微笑,“上官律师,我是薄谦沉的母亲柳菁芸,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和年年很熟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上官易眼角余光扫过薄谦沉,见他站着未动,他也不再理柳菁芸的抬步就走。
柳菁芸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脸上一阵青白变幻后,紧紧地捏着拳头。
“先上车。”
薄谦沉上前两步,让景年上车。
上官易温和地说,“我坐冷枭的车。”
他来的时候是打的出租车,这会儿有他们这么多人在,自然不用了。
“谦沉公子,我可以和年年一辆车吗?”
没跟上官易说上话的桑九小心翼翼地问。
薄谦沉一个眼神看去,桑九顿时想咽回刚才的话,却听见他对车内的景年交代,“你回去后先好好休息一下,有事给我打电话。”
景年点了点头,没出声。
他便转身上了另一辆车。
见他不和景年一辆车,乌雅也凑上去和景年一辆车。
回去的路上,桑九只问了一句,“年年,你和上官律师怎么认识的啊?”
“等下次,我介绍他给你认识。”
景年不知在出什么神,听见桑九的话,她缓慢地转过头回了一句。
桑九立即激动地点头,“好好,我就只是问问,刚才突然间看到上官律师,我有点不敢相信。”
“年年,你不用再回答我,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到家我叫你。”
桑九虽然很想知道景年和上官易认识多久,有多熟,能不能让上官易给她签个名什么的。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
回到家,景年并没有去睡觉。
她接到公司的电话,说车间出了事故,又立即赶去医院。
跟她一起去的还有上官易,和冷枭。
凌博本来也要跟去医院,但被景年阻止了,“上官大哥已经够显眼的了,你就别再去凑热闹了。”
被嫌弃的凌博不太情愿地点点头,“好吧,那我在家里等你们。”
“你什么时候回去?”
景年没什么表情地问。
凌博想了下,“下午,有个任务要出,年铮那里,我正好利用这次的任务再查清楚一些。”
“他的事情先放一边,你忙你自己的。”
唇角被她抿成冷漠的直线。
凌博眉间泛起不解,“为什么?”
他疑惑地盯着景年,心说,难不成她是生年铮的气了。
很快又被他否定了一想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