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只许成功什么?”
当景年的声音夹着冷冷地笑声钻进耳里时,王琨惊得手机差点脱手出去。
他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见了鬼似的盯着手机屏幕上。
电话是打给周启平的。
可传来的,却是景年的声音。
而他刚才说了什么?
“爸,怎么了?”
茶几前,王昊一脸疑惑地看着王琨震惊过度,变得青白的脸。
“……”
王琨颤抖的嘴角张了几下,终究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王昊犹豫了下,上前从王琨手里接过手机“喂”了一声。
隔着电波,景年听见王昊的声音,又凉凉地笑了笑,对被薄谦沉扔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周启平说,“你的主子找你,让你在今晚一定要除掉我,周启平,你自己跟他说吧。”
王昊听见的,就是景年的这番话。
他再低头看看王琨,心一瞬间就沉入谷底。
周启平终于在景年的话语里反应过来,惊恐的否认,“跟我没关系,这一切都是王琨指使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
说到这里,他又转头凶恶地指着方影,“还有这个毒妇,是他害我弟弟的,我什么都没做,不关我的事……”
小区外面突然响起警笛声。
周启平本能的就要爬起来逃跑。
薄谦沉朝薄四看去一眼,薄四一脚踩下去,周启平又是一声惨叫,再也爬不起来。
周母直接傻了眼。
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到死去的儿子,眼泪落个不停。
景年看着周母悲伤的样子,想到刚去世的外公,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递给薄谦沉后,对周母说,“伯母,虽然周启林是被害死的,但他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会按照我们公司的制度给予抚恤金的。”
按年氏制度的抚恤金,是正常的双倍。
包括周启林的孩子也会由年氏抚养到十八周岁。
她停顿了下,又说,“我刚才报了警……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周母听了景年的话,哭得更加厉害,一边哭一边对她磕头,“对不起景小姐,我差点误会了你,这两个没良心的让警察抓走我一点也不难过,只是可怜了我的启林,这么年轻就……”
……
回去的路上,薄谦沉和景年坐在后排,薄三开车。
“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薄谦沉对景年说完这一句话后,把她按在怀里,就没有再说话。
景年之前在药物作用下睡了挺长时间,这会儿其实睡不着的。
但她没有挣扎。
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便靠在他怀里,安静地闭上眼睛。
狭小的车厢里气氛宁静,薄谦沉一直低着头,视线落在景年身上,思绪飘到周启林的这次事故上。
想到景年刚才在小区里说的那些话,他之前的猜测又冒了出来。
特别是警察到了之后,周启平和方影的交代,明显是景年干的。
这一点薄谦沉不意外,他一直惊讶的,都是他们还没说,她就知道了。
他们回到年家,凌博已经走了。
上官易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是关于周启林的。
看见薄谦沉和景年回来,上官易立即起身迎出沙发,“年年,我正要给你打电话,等你们吃饭呢。”
景年诧异地看着他,“你们怎么不先吃?”
上官易微笑道,“乌雅说有人请她吃饭,不在家吃,我一个人没意思,就等着你们回来。”
说到这里,上官易看了眼薄谦沉。
薄谦沉脸上的表情挺淡,只在上官易看来的时候,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
上官易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朝厨房去。
景年抬手按了按额头,对薄谦沉低声说,“乌鸦是去了水榭苑吃饭。”
薄谦沉眉眼间的淡漠被另一种情绪替代,他凝着她,不放心地问,“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之类的?”
“没有啊。”
景年摇头。
薄谦沉还是不太放心,又问了一句,“梓楠给你的药,后来有吃过吗?”
“没有。”
上官易从厨房端着两盘菜出来,对站在客厅说话的景年和薄谦沉喊,“吃饭了。”
薄谦沉看了一眼端着菜的上官易,温和地说,“你们先吃饭,我回去看看旭安什么事。”
那会儿,薄旭安打电话,他没有回去。
现在忙完了,自是要回去看看的。
“你不吃饭吗?”
景年蹙眉。
薄谦沉勾唇笑笑,“我一会儿回来吃。”
“他怎么放心留你跟我单独在一起吃饭?”
餐桌前,上官易夹起一筷子菜放进景年的碗里,调侃地问。
景年看着他夹的菜,不以为然地挑眉,“有什么不放心的?”
“年年,我以前觉得你傻才会喜欢薄谦沉,但今天听阿博说了这几天的事,觉得薄谦沉也不是那么差劲,你的眼光还不是太差。”
上官易的话惹来景年一个白眼,“我的眼光当然不差。”
薄谦沉对她好不好,她心里有数。
只不过,他一开始的好,是把她当妹妹一样的感情,要不是她当年的告白,他可能一直都当她是妹妹。
“周启林的事,谢啦。”
景年咽下嘴里的食物,又对上官易道了声谢。
上官易俊眉轻轻挑起,“跟我不需要说这些客套的话。”
他拿着筷子看着她,“年年,我刚看了网上的视频,你是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周启平和方影谋害周启林的?”
景年敛眸,“这都是顾医生的功劳,可以让哞哞也去做个检查了。不过顾梓楠好像这会儿不在g市。”
“好,等他下次回来,请他帮哞哞看看。”
之前她就说,等过段时间看看效果。
要是没有副作用之类的,就让羊哞哞也找顾梓楠做个检查。
这段时间景年很确定,自从吃了顾梓楠的药,她无论怎么使用超能力,都不会再出现以往的情况。
像是经脉被打通了,再不会受阻扰似的。
手机铃声响。
景年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清眸眯了眯,身子往椅子里一靠,纤纤食指按下接听键。
漫不经心地开口,“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