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谦沉冰冷地视线落在薄旭安脸上,“你要是经历过死亡,自然就知道原因了。”
薄旭安,“……”
他脸上色泽变了几变。
待回过神来,薄谦沉已经走了。
只说了那一句话,就走了。
这让薄旭安有些不相信,薄谦沉被他算计,居然没有骂他。
楼下,景年和上官易,乌鸦三人正好碰到从老太太院子里回来的温静和薄新江。
打过招呼之后,她没有停留的离开了三房院子。
温静不解地看着景年等人离去的背影,一回头,又看见从楼梯上下来的薄谦沉。
她连忙关心地问,“谦沉,年年什么时候来的,她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你们吵架了。”
“三婶,她生我气了。”
薄谦沉下了楼,对一脸疑惑地温静说了句,“我先去跟她解释一下。”
温然连连点头,“年老刚去世,年年心情不好,你别惹她难过,快去哄哄她。”
薄谦沉对他们点点头,也出了客厅。
薄谦沉在大门口追上景年,上官易和乌鸦。
“年年,你为他大老远的跑了一趟,应该听听他的解释。”
上官易转头看了眼追上来的薄谦沉,叫上乌鸦上车,先走了。
昏暗的灯光下,景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薄谦沉英走近,看着他伸手抓住自己手腕。
她冷漠地抿着唇瓣,被他强行塞进车里。
车门关上,主驾座上的薄谦沉侧身看着她染着冰霜的精致眉眼,“还在生气?”
景年,“……”
她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别生气了。”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被景年一巴掌拍开,“摸过夏思染的手,别来摸我。”
“不是说了,已经洗过了。”
薄谦沉挺无奈地看着面前生气的小妖精,耐着性子解释,“这种事你知道了只会影响心情。”
若是平时,他可能会告诉她。
但眼下她外公刚去世,她还在悲伤中,他便不想让她知道了再添堵。
景年看着被她拍开的大手,冷硬地问,“薄旭安对你下药,你没晕?”
“没,他那种药对我没用。”
薄谦沉见她终于说话,释然地勾了勾唇,“先回家我再告诉你。”
“你吃饭了?”
景年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这次没拍开他。
男人宽厚温暖的大掌抚上她的脸,在她清瘦的脸蛋上轻轻地抚摩了下,“还没有。”
景年就又瞪他一眼,不再说话的拉过安全带系上。
回去的路上,景年打电话给阿姨,让她准备一些吃的。
到家,上官易和乌鸦两人都不在客厅。
景年对薄谦沉丢下一句,“你自己吃,我上楼睡觉了。”便真的上楼。
薄谦沉看着她快到二楼的时候,突然迈开长腿追上去。
景年关门时,薄谦沉侧身挤了进来。
她刚想问他上来做什么,就被他反抵在门板上,捏着下巴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
景年的呼吸一窒,大脑完全来不及反应。
只有被迫的承受着男人狂如风暴的掠夺……待结束时,她已双腿发软地站立不住。
“薄谦沉。”
她喘着气,被吻得迷离的眸望进男人深幽炙热的眸子里。
“嗯。”
男人不加掩饰的的沙哑嗓音令她只是听着就心尖颤粟,他大手扣着的地方,滚烫一片。
“跟我下楼,陪我一起吃饭。”
他长指摩挲她面颊如玉的肌肤,带出串串酥麻和暧昧。
“……”
景年想拒绝。
但薄谦沉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出了房间,下楼。
“你也吃一点。”
“我不想吃。”
景年的脸还有些绯色,刚才他那个吻太过激烈,狂热。
她所有的情绪都被他那个吻挑了起来……就算他继续到底,她怕是都不会拒绝。
这会儿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的人,他的唇,她还觉得口舌干躁。
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薄谦沉就夹起一片肉喂到了她嘴边,“陪我吃一点。”
他的声音温润低沉,好听得蛊惑人心。
在他的深眸凝神下,她到底还是张开了嘴,吃下他喂到嘴边的肉。
薄谦沉见她吃了肉,嘴角勾了勾,才夹起菜喂进自己嘴里。
“再吃一块肉,我告诉你为什么旭安的药对我没用。”
薄谦沉继续诱惑景年。
在她吃下第三块肉的时候,他才云淡风轻地说,“这都是梓楠的功劳,那几年在国外,他总是用他研究的乱七八糟的药给喂我吃。”
“你的腿,也是他治好的?”
景年抿抿唇问。
他说得风轻云淡的话,听在她耳里,心不由己的就心疼他那一段时间受的罪。
薄谦沉点头,“梓楠是一部份原因,你才是最大的功臣。”
“可你没感谢过我。”
景年不悦的撇嘴,这些年,不管她怎么主动,热情,给他发信息,打电话,发邮件……他都冷漠如冰。
回国后,更是见都不见她,逼得她只能去时荒找他,结果还被他扔进冷水一夜。
薄谦沉挑眉,“我不是以身相许了?”
“那晚你又不是心甘情愿的,更没有一开始就主动。”景年小脸不悦地的看着薄谦沉,要跟他理论到底。
薄谦沉看着她生气的眉眼,就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
薄谦沉又夹起一筷子菜喂到她嘴边。
景年这一次很配合的张嘴吃下。
“薄旭安今晚给我打过电话。”咽下嘴里的食物,景年淡淡地开口。
薄谦沉好看的眉峰轻挑,“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问我,你不是薄家的血脉,我还喜欢你不?”
景年觉得挺好笑的。
薄旭安的脑子里装的什么,还是被薄新钧洗脑后,就全成屎了。
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这张脸,这副身材,他身上每一点……可是,跟他的身世没有关系。
薄谦沉面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这没什么好意外的,从柳菁芸对他的态度转变的时候,他就起疑了。
那场事故后,他承受了柳菁芸所有的责怪和怨恨,以当回报她那些年的母爱。
他斯文优雅的夹菜喂进嘴里,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回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