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年心里,薄谦沉一直是她崇拜的对象。
除了那场事故后,他颓废,陌生得让她完全不认识之外,其余时候,他是她心里最优秀完美的存在。
即便是年铮那个混蛋也比不上。
“傻丫头。”
薄谦沉低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心疼和怜惜。
他确实比她知道得早。
他颓废过最初的那段时间后,就开始调查所有的一切。
可景年不一样。
她那时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仅凭着对薄谦沉的一往情深,不管不顾的去做那些事。
年铮都阻止不了她。
薄谦沉还记得。
有一次,年铮半夜给他打电话,把他狠狠的骂了一顿。
还有一次,年铮飞过太平洋找他打架……却不告诉他什么事。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那傻的人还是你,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薄谦沉被她娱乐得朗声大笑。
景年听着他的笑声,心口处就说不出的暖。
“薄谦沉,我才来四九城一天,好像就想你了怎么办?”
景年歪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他的照片。
这个男人是毒,剧毒。
一旦沾上,她就必死无疑。
“想我了就回来,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
“要是那个老头儿问我,我要不要告诉他?”
景年突然转开话题。
她怕他再引诱几句,她真的就立即飞回去。
还有事要做,她现在不能回去。
“随便你。”
薄谦沉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是无所谓的,如今对他而言,景年才是他的亲人。
其他的,都不算。
她乐意怎么做,他都依她。
景年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了底。
懒洋洋地,“这是你说的啊,那我看心情行事了,不管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都不许跟我生气。”
……
景年在第十楼的咖啡厅里找到上官易和冷枭。
上官易站起身,绅士的给她拉开椅子,微笑地问,“年年,今天有什么安排?”
冷枭鄙夷地看着前后变了一个人样的上官易。
对他家老大这么温柔体贴,温润风度,刚才面对他的时候,疏离淡漠得让人心寒。
景年不客气的端起上官易给她倒的水来喝,“凌博那里有安排,你今天没事做?”
每次她来四九城,上官易都要抽时间出来。
她并不希望他这样。
上官易挑眉,五官完美的脸上笑容清淡,“我趁着你来四九城,把年假给休了。”
“偷懒还要拿我当借口。”
景年翻了个白眼,说,“我不是来玩的,你不用给我当导游,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风家那里,可以帮我注意下。”
“风老头儿?”
上官易眯起的眸子里掠过锋芒。
景年点头。
“他的行踪不定,我想见他一见。”
……
风家。
风奇昨晚给景年发去的消息没有得到回音,结果一大早就得到消息。
“奇少,冷枭和上官易都一大早去了时庭酒店找景小姐。”
他嘴角的弧度变冷,在手中把玩的手机也停下。
抬头,看着汇报消息的人,“上官易今天不是和方菲相亲?”
还有时间去找景年,上官易这也太不给方家面子了。
四九城虽然很大,但上流圈子里的消息从来都是长着翅膀一样,传得飞快。
不仅上官易和方菲要相亲,听说凌博也要相亲,只不过是不是今天。
风奇猜测,他们两人的母亲是怕他们的儿子沉迷于景年……
“奇少,上官易拒绝了和方菲相亲。”
“他,拒绝了?”
风奇挑眉,忽然笑了。
上官易还真敢。
之前明着给他家老爷子难堪,如今又得罪了方家。
这上流圈子里的人,他是不是要都得罪一遍。
“是的,不过听说方菲小姐也不想相亲。”具体的,他打听得没那么清楚。
风奇抿抿唇,拨出方菲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一道温柔好听的女声传来,“喂。”
“方小姐……”风奇站起身走出亭子,漫不经心地说,“我刚听见一个关于你的谣言,不知道真假,跟你求证一下……”
“既然是谣言,那肯定是假的了。”
不等风奇说完,方菲就打断了他,“风少,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先不跟你说了啊。”
“方小姐这是要出差?”
“不,去一趟北城,见一个朋友。”
……
中午。
景年在凌博家见到了凌老爷子。
一个即便一看面相就严厉,强势的老男人。
这不是景年第一次看见他,之前来凌博家,远远的看见过一次,不曾打过招呼。
“你就是景年。”
凌老爷子威严审视地打量着景年,他不喜欢这个女孩子,她长得太过于漂亮张扬,眉眼太过锋芒傲慢,看见长辈也不知道谦和礼貌的打招呼。
比起方家的那丫头,眼前这个景年像是带刺的玫瑰。
真不知道他孙子和外孙为什么都跟她交好。
景年把凌老爷子对她的不喜看在眼里。
她挑了挑眉,语气不卑不亢,“是的,我就是。”
“你.妈妈和我家烟儿是好朋友?”
“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你到底知不知道,又知道多少?烟儿当年是怀着身孕离家出走的,你妈妈有告诉你吗?”
凌老爷子落在景年身上的眼神倏地凌厉。
若是换了一般的人,怕是早已被他周身释放出的凌厉气场而压得不敢说话了。
可景年跟没事人似的。
这让凌老爷子很不高兴。
景年淡冷地看着随时要发怒的凌老爷子,抿着唇,眉眼清冷不惧,“没有。”
“那你知道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
“你……”
“爷爷,我不是跟您说了,年年不知道的吗?”
见凌老爷子发火的扬起拐杖,凌博不着痕迹的起身挡在了景年身前。
冷枭也是脸色大变,“外公,您何必生气,跟我小姨是朋友的是年年的妈妈,又不是年年,她哪里会知道。”
凌老爷子无视自家孙子和外孙对景年的维持,目光凌厉地盯着她,“那你说,你有没有见过我家烟儿?”
景年直视凌老爷子噙着怒意的眼睛,想到自己当初查到的真相,心底又升起一股恼意。
冷漠地说,“没有,她早死了。”
凌老爷子轮起的拐杖打在了凌博的身上,“臭丫头,你胡说八道,我家烟儿不会死的,她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怀了不该要的孩子,只要打掉那个孩子,她就还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