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谦沉的目光深了一分。
景年眼神微闪了下。
方菲看着他们两人的细微反应,继续说今天来的目的。
景年让了,一切就十分简单。
二十分钟后,方菲起身离开,临走时对薄谦沉说,“谦沉,既然你们今天就要回北城,那我就不请你们吃饭了。”
说完,又对景年道,“景小姐,要是后面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让上官律师通知我。”
“好啊。”
景年挑眉,无所谓的语气。
方菲想提上官易,她不能不让她提。
方菲走后,景年靠着门板,看着薄谦沉,温柔地喊,“谦沉哥哥。”
“想跟我说什么?”
薄谦沉眸光深沉,凉薄的声线告诉她,他刚才不是没有在意,而是没有表现出来。
景年垂眸思考了两秒。
上前抱住他精瘦的腰,把脸埋在他胸膛,低低地说,“谦沉哥哥,我曾经怀过我们的孩子,只是后来没了。”
男人修长的身躯微僵。
景年的心就跟着一沉。
抱住他的力度加重,“我是想生下那个孩子的,虽然那时你并不爱我,你不能怪我,我不是故意把他弄没的。”
“如果今天方菲不提起,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告诉我。”
薄谦沉把景年从怀里拉出来。
狭长的眸锐利地锁住她视线。
她怀过孕,流过产。
上官易抱着她去医院……方菲知道。
薄谦沉的脸色很难看,他不知道的,全世界都知道。
这个口口声声爱自己的女人,她除了说爱,什么都不说。
他突然觉得,他对她其实不是那么重要,不然她怎么什么都瞒着自己。
景年摇头。
一脸无辜地说,“我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上官易跟你的关系就那么好?”
薄谦沉勾起的嘴角泛着冷和嘲讽。
景年惦起脚去亲他,“没有,上官大哥只是哥哥,就像年铮一样。他是羊咩咩的亲哥哥,羊咩咩你知道的啊,她是当年跟我一起被绑架的女孩子。”
薄谦沉不动也不回应。
任由她亲吻。
他只是眸光冷冽地看着她,“这些年,你跟他们经常混在一起?”
“也不经常。”
“如果我没记错,你大学在四九城上的,听说你大学之前,一到假期就玩消失,年铮都不知道你的去向。”
景年停止亲他。
低下头,看着他心脏的位置。
“他不许我去看你,所以我只能玩消失。”
年铮说,薄谦沉不喜欢她,让她不要再折腾。
可景年哪里肯听年铮的。
他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也是唯一一个喜欢的。
不是年铮让她忘了就能忘了的,她甚至知道,年铮说的那些话,都是薄谦沉的意思。
可她还是做不到忘记。
他们不许她喜欢他,她就偷偷喜欢,偷偷去看他,在那些年的偷偷摸摸中,她遇到了羊咩咩,后来认识了蜂,鹤,再后来……
“那为什么你上次说了又否认?”
薄谦沉的话题跳跃快。
景年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指,上次她说自己怀过孕,可后来又否认。
“那时你对我那么冷漠,我觉得没必要让你知道。”她了解薄谦沉,所以不想用怀过他的孩子来让他内疚,以勉强的接受她。
“我现在还对你很冷漠?”
薄谦沉冷冷地看着她,语气沉冷。
景年就撒娇地笑,“你现在不冷漠,可为什么别人都以为你对我并非真心,是因为年氏,才顺便要了我的呢?”
“他们眼瞎。”
薄谦沉有力的大手蓦地扣上景年纤细的腰,她身子在他的力道下后仰,他俯身吻住她的唇。
最后,这个热吻被手机铃声打断。
景年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清秀的眉拧了拧,按下接听键,语气不耐,“什么事?”
“老大,你吃火药了,还是欲求不满这么凶?”
电话那头,被凶的冷枭无辜地反问。
问完,不敢等景年回答的立即说明意图,“蜂让我告诉你,季明涛买凶除掉苏意雪的证据都齐了……”
蜂是昨晚发的消息。
景年当时正被薄谦沉折腾,后来看了也没回。
她刚犹豫要不要走开几步去接电话,薄谦沉却对她指指洗手间,就转身离开了。
景年抿了抿唇,对电话那头的冷枭道,“我知道了。”
冷枭又问了几句,问她什么时候回北城等……几分钟后,结束通话。
医院。
风奇听说了方家和风家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想怒又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奇少,我们现在怎么办?”
狗头军师兼跟班没了更好的办法,担心地询问病床上的风奇。
他这一摔,医生说了,要在床上躺几天的。
风奇沉着脸,“暂时什么都不用管,做好你们的本份就行了,等我养好伤,再慢慢收拾风润那个卑鄙小人。”
“奇少,我得到一个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消息?”
风奇冷冷地看着病床前的狗头军师,有话不直接说,吞吞吐吐的让人烦燥。
“听说,老爷子现在并不偏向于风润,他更偏于那个神秘人,就是那个叫风筝的,从不露于人前的神秘人。”
……
时庭酒店。
薄谦沉从洗手间出来,景年问他,“季明涛那里,你打算放过他吗?”
“你想替苏意雪报仇?”
“她的事跟我没关系。”
景年不悦的翻白眼,她是为了苏意雪吗?是为了他这个猪头好不好。
薄谦沉伸手压住她额头,低笑,“那就等苏意雪醒来,把证据给她,让她自己去处理好了。”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景年觉得这样不错,她也不想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行,就看她的造化吧。”
“薄谦沉,要不我们生个孩子吧。”
景年抱住薄谦沉的腰,仰着脸望着他的眸光热切。
薄谦沉喉结滚了滚。
这个小妖精。
“明年再说。”
“为什么?”
景年噘嘴。
他反问,“你想未婚生子?”
“那,我们回去就领证。”
“被求婚这种事,你不想经历一下吗?”薄谦沉真是受不了眼前小女人的媚态,嗓音不自觉的变得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