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蔚来的时候,景年刚走到楼下。
他除了一个司机,谁都没带。
几步外,钱满屋和钱满楼迎上来,“小姐,让满屋跟你一起回去吧,我留下来就行了。”
钱满楼不放心景年一个人。
钱满屋连连点头,“小姐,我虽然保护不了你,但跟着你可以做些粗活。”
“不必。”
景年的声音挺淡,但语气却是不容违逆的。
钱满屋和钱满楼两人还想说话,就听见她吩咐,“我让你们留下来不只是保护咩咩这个任务。”
两分钟后,钱满屋和钱满楼不舍地看着景年坐上乌蔚的车离去。
“你的那个保镖还在看,怎么不带走他们?”
车上,乌蔚似笑非笑地问。
景年正低头看手机,听见乌蔚的话,她才抬头看向他。
“有事。”
简短的回答。
虽然乌蔚是羊咩咩的表哥,但她和他不熟,不喜欢说太多话。
乌蔚缓缓点头,嘴角的弧度形成了真正的笑,“咩咩说你有妖法,是超能力?”
“……”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没有恶意,你是咩咩的朋友,又是薄谦沉的女人,我对你更不会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挺有缘。”
“有什么缘?”
景年眯起的眸子锐利地盯着乌蔚。
他长得很俊,和薄谦沉的清隽矜贵是不一样的,和年铮那种流氓俊也不一样,乌蔚是那种心思深沉,看人侵略性挺强的人。
只是他有时收敛着。
“我也不知道。”
乌蔚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
双腿随意地翘着,手交握地放在腿上。
微侧着身看着景年,这样子和他平时的差别挺大的。
至少,前面开车的司机这样觉得。
他的语速挺慢,一边说一边沉思着,“不知道是因为咩咩天天崇拜你,还是因为你是同道中人,所以觉得挺有缘份。”
景年看他一眼,转头看向窗外。
“我这两天走不了,过两天我也要去北城和四九城一趟,你是回哪里?”
“四九城。”
景年虽然没有回头,但还是回答了乌蔚的问题。
乌蔚淡淡一笑,“那你留个电话,我加你个微信,到时有事请你帮忙,联系你。”
“……”
景年又转过头,打开微信,让乌蔚扫二维码。
到机场,景年下车前才主动的对乌蔚说了句,“谢谢。”
“不用,回头我去了北城,还要麻烦你的。”
乌蔚拉开车门下去。
“你不用送我。”
“咩咩交代了我,这里不比你们北城,我还是送你进去,看着你登机比较放心。”
乌蔚一手抄兜,迈开长腿就朝机场里走。
景年没有再阻止,跟着他一起进机场。
立即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迎上来,恭敬地和招呼乌蔚,“殿下,这位就是景小姐吗?”
“嗯。”
乌蔚淡淡点头。
对方立即恭敬地对景年做了个请的手势,“景小姐,请随我来。”
“去吧。”
乌蔚转而对景年说话时,多了一分淡淡地温和。
景年冲他挥挥手,抬步走在前面。
见她走了,那个男人也对乌蔚说了句,“殿下,我先送景小姐进去。”
“嗯。”
乌蔚的视线落在景年身上,看着他们走远,他才转身,朝外面走。
……
四九城。
风家。
年铮从车上下来,风润正好从别墅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风润看见他,眼睛微微眯起。
年铮半边脸戴着面具,身上流露着一股冷戾之气,和风润的温润气质开成鲜明的对比。
擦肩而过时,风润突然开口。
“风筝。”
年铮停下脚步,转头冷冷地看着他。
风润一身白,在夜色里映得他整个人都白。
相反,年铮一身黑。
“可以聊五分钟吗?”
风润一脸的笑,温润无害。
可年铮看着他的眼里却没有温度。
“没时间。”
“没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聊。”风润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别墅。
声音依然是温润温和,不急不徐地,“你的病,黎医生治不好。”
说完,不再等年铮回答,风润就抬步走了。
年铮眸光暗了暗。
没有理会风润,大步进别墅。
风润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温润渐渐被黑暗的夜抹灭。
年铮进了别墅,来到风老爷子的住所。
屋内,风瞿任和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妖正在聊天。
看见他进来,风瞿任对他指指旁边。
“阿筝,怎么这么久?”
“时庭酒店的机器人出了点问题,去了一趟。”年铮身上的戾气很浓,看得出心情很不好。
“你怎么受伤了?”
年铮取下面具时,风瞿任看见他半边脸上的青紫。
他抬手摸着青紫的那块,淡淡地说,“没有,这点不碍事。”
“怎么受伤的?”
风瞿任皱着眉头,眼底尽是担心。
年铮的脸色冷了冷,声音有些僵,“在时庭酒店遇到了薄谦沉。”
“薄谦沉,他怎么在四九城?”
风瞿任好像真不知道似的。
年铮摇头,“不知道。”
“这段时间在f洲头痛得频繁吗?先让黎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风瞿任没有再往下问。
仿若是相信年铮。
那个叫黎情的人妖从年铮进来的那一刻,目光就停在他身上。
那眼神看得年铮很恶心。
他高大的身子站在那里没有动。
黎情变态的笑声响起,兰花指一伸,主动的站起身,朝年铮走去。
“爷爷,我头痛的病好了,不用再看了。”
年铮眼底闪过厌恶,拒绝的话出口。
风瞿任慈祥地笑,“怎么能不看,你头痛的病不能忽略。”
“筝少,你的病情之前控制得挺好的,我先给你把把脉像,就知道你的情况如何了。”
黎情的声音听在年铮耳里,又是一阵恶心。
他拧着眉,冷眼看着他走近,突然往后退开一步。
“爷爷,我真的不需要,等头痛的时候,我再让黎医生看。”
“阿筝,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爷爷还会害你不成?”
风瞿任皱眉,浑浊的眼底暗藏锐利。
盯着年铮,要看穿他心里的想法。
年铮摇头,“爷爷当然不会害我,只是我这段时间真的挺好,等有需要再做检查。爷爷,要是没别的事,我就一会儿回f洲去了,那边最近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