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钟离轻风五岁,而钟离映月八岁。
可,钟离轻风却是保护了钟离映月,却也是因此被欺负的更狠了。
因为钟离映月的记忆,在她成为钟离映月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继承了,所以钟离轻风对于钟离映月的帮助,对于安临月而言,就无异于是对自己的帮助一般。
想到当年那个对自己维护过的善良小男孩如今被欺负了,安临月眸中杀意一闪而逝。
“得罪不得罪的起,试试看就知道了。”安临月笑,然后不再看钟离轻风。
也因此,安临月没有看到钟离轻风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迷茫和动容。
“上!”
黑衣人眼见安临月是铁了心的要多管闲事,便也不多话,直接就要朝着安临月攻去,手中的攻势全都是杀招。
只不过,三息的功夫,这些黑衣人却全都倒地。
他们唇角流血,全都是中毒而亡。
安临月不再看一眼那黑衣人,而是走向钟离轻风,一手扶起钟离轻风,一手捡起地上的腿,转身对着身后的安安他们道,“你们跟上。”
说着,安临月就朝着其中一条巷子走去,动作很快,一点都不担心孩子们跟不上。
而安安和灵灵,这个时候坐在了小团子的背上,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抱紧了小团子。
小团子似乎感觉不到身上的重量一样,追着安临月就消失在了街道上。
空荡荡的街道上,只留下一大摊的鲜血和六具尸体。
另一边,几乎被安临月半提着的钟离轻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我的腿脏,你还是丢了吧。”
钟离轻风看着被安临月拎着的自己的断腿,心中只觉得十分的别扭。
“你不想恢复?”安临月看着钟离轻风,语气淡淡。
钟离轻风一愣,随即满脸苦笑,“想又如何?我已经变成了废人……”
“想恢复就别说话。”安临月打断钟离轻风的话,随即又道,“你失血过多,不必强撑。”
钟离轻风再次一愣,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莫名的安心。
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过的安心。
确实,他失血过多,如今不过是强撑罢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钟离轻风觉得自己嘴里被塞入了什么东西,并且还入口即化。
不过,那一刻他觉得,哪怕是毒药,那他也愿意吃。
很快,安临月便带着昏迷了的钟离轻风敲响了深巷中一扇门。
门被打开,安临月直接吩咐,“准备一个房间,我要给他治伤。”
开门的人没有片刻耽搁,在安临月进门后,又迅速的关了门便去准备了。
小半盏茶的时间,安临月便已经待在准备好的房间内。
钟离轻风因为失血过多,此时还在昏迷,当然,还因为安临月给钟离轻风吃了有麻醉作用的丹药的缘故。
只是,丹药,比如生机丹和复原丹,能够恢复身体上极重的伤,但是却不能让断了的腿再次长出来。
所以,想要钟离轻风的腿复原,唯有手术一条。
好在这些年来她认识了一个六阶的炼器师,当时顺势就让他帮忙打造了一些现代的医学设备。
为此她还被瞪了,毕竟让六阶炼器师打造那些东西实在是大材小用。
至于缝合用的线,她在鬼域之森历练的时候,曾经救过一直天蚕兽,天蚕兽为了报答她,给了她一些特级天蚕丝。
这些天蚕丝和普通的天蚕丝可不同,这些天蚕丝既能够当武器杀人于无形,还能作为手术缝线用。
并且,天蚕丝的还是属于可吸收缝线。
所以这次的手术,安临月一点都不担心。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安临月便专心的开始给钟离轻风接腿。
而另一边,紫狐小团子驮着两个萌娃一路跟着安临月,速度倒也不慢。
若非是怕行动太快会将安安和灵灵摔下来,小团子此时肯定已经到家了。
然而,就在小团子感觉到安临月的气息就在前面不远的宅子里时,小团子的路突然的被人给拦住了。
“这紫狐看来是一只灵兽。”
拦住小团子的是两个中年男人。
说话的那个中年男人的视线十分放肆的打量小团子,那带着贪婪的眸子似乎在估量着小团子的价值。
“确实,长得这么好看的灵兽,那些世家小姐一定乐意话重金买下。”另一个中年男子附和。
两个人完全的不将小团子背上驮着的两个小孩子放在眼中。
安安见有人又打小团子的主意,一张小脸沉了下来。
“它是我的。”安安看着两个中年男人,平静的开口。
虽然语气冷沉,可是配合着他那奶萌奶萌的声音却是少了几分气势。
可即便如此,安安身上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却还是让两个中年男子一愣。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即一个中年男子小心的问道,“不知小公子姓什么?”
他们虽然有黑市作为靠山,可是以他们的身份,黑市也不可能为了他们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也就是说,只要眼前的小不点是他们能够得罪的起的,黑市背后的主子就会为他们保驾护航。
可是,一旦眼前的小不点是他们得罪不起的,那么黑市必定第一个见他们推出来。
所以,他们得先问清楚这个看起来通身贵气的小男孩是谁家的小公子。
安安蹙眉,却还是说出了答案,“我姓轩辕。”
娘亲说,他姓轩辕,他小名叫安安,大名得找到了爹爹才给他取。
两个中年男人一听轩辕这个姓氏,不由得一愣。
毕竟在武灵大陆,无人不知天权帝国的国姓就是轩辕。
不过,两人也只怔愣片刻罢了。
毕竟,这里是天机国而非天权帝国。
而天机国,并没有哪个世家复姓轩辕。
所以,眼前这个看起来贵气的小男孩,并非是他们所得罪不起的那一类。
于是,两人交换了眼神之后,便很不客气的开口。
“小孩,这狐狸是我们的,你赶紧下来。”恶声恶气,一副自己的东西被霸占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