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无知的年纪怎么知道明辨是非,只知道谁对自己好,谁就是好人,忙不迭的点头:“应该。”
“那姐姐应该怎么做呢?”
铁子笑得天真无邪:“杀了她。”
一句看起来本就是阴森恐怖的话,从一个孩子嘴里面说出来更加是让人毛骨悚然。
绿草如茵,露水似珠,团团雨雾,遮掩了二人的行踪,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戒备森严的王府东方婷宜会出现在这里,看起来清闲得如同自己家一般。
“小姐,您为何走来走去的啊?”云溪还是忍不住的多嘴了,看着东方幼仪焦躁不安的模样实在是心中担忧。
骤然停下脚步,东方幼仪抿唇不语,盈盈一笑,目光浅浅,如一缕清风穿过层层雨雾看见了那二人,真当她是一个花瓶?中看不中用的,她早就看出来了东方婷宜的不对劲,只不过是一直隐忍着迟迟没有出手而已。
“我听说幼仪你找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作风是沈庄的作风,那金丝步摇的声音清脆悦耳,一点也不符合她狰狞的模样。
微笑着转身,身上的露水还未干透,看着沈庄的眉眼却温婉得可人:“幼仪见过姨娘。”
她小瞧了东方婷宜,同样的东方婷宜也小瞧了她,她可以做到若无其事,也可以做到笑颜如花,胆敢伤害她的父亲,那么就要做好迎接一切的准备。
揉了揉有些浮肿的眼角,沈庄的神色很是不好,许是许多人没有睡好了一般,捏了捏眉心语气无精打采至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你心里眼里……”
“云溪,云清你们都退下吧!”
东方幼仪不准备让沈庄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些事情的话,干脆就让云溪和云清都退下了,沈庄也给了自己的丫鬟一个眼神众人纷纷离去,梨花棠梨花棠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满院子的梨树,一种只开花不结果的梨树,一年四季花开不谢。
沈庄被请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东方幼仪想要兴师问罪了,她是王妃,自己是一个妾室而已,是推脱不了的,只能硬着头皮前来了。
东方幼仪坐于那未干的石凳上,一股凉爽的寒意就席卷而来,却让她神清气爽,清醒无比,手捻起石桌子上的一朵梨花,笑非笑,怒非怒:“幼仪知道姨娘想要说什么,只不过呢幼仪此番只是单纯的请姨娘来看一出好戏罢了。”
“东方幼仪,我沈庄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自认为自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父亲的事情,此次事情我并不知晓为何,这一阵子我也为老爷操心操劳的,你不能否认”
手中的花碎得不成样子,白色变成了一片漆黑,东方幼仪不可置否:“我从未否认,是姨娘多虑了呢!”
“那你究竟想要如何?”沈庄睁大了疲惫的眼睛,强压着心中的不悦和愤怒。
挑挑眉梢,庭前花落,梨花纷飞,像极了当年娘亲花下一舞倾国倾城的场景,又像极了娘亲当年香消玉殒,黯然失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