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楚婉儿震惊的看着谢一衡，甚至顾不上去擦拭已经湿丨了的裤子，“不，这不可能。”
谢一衡叹口气，站了起来。
楚婉儿提防的看着他，眼中满是防备。
不过，谢一衡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去取了盒纸巾，撕开包装，放在楚婉儿面前。
“先擦擦吧。”
“……”楚婉儿抽出几张纸巾，随便擦了擦。
她今天穿的是条白色裤子，黄色的茶渍沾了上去，拿纸巾擦，是没有用的。大腿上一大片印子，十分难看。
“我叫人给你买条裤子过来吧，你这个样子，等下没法出门。”谢一衡也看到了那印子，皱眉说。
楚婉儿却摇头：“不，不用了。”
比起这个脏印子，她更在意的，是方才谢一衡说的话。
可偏偏，说了那话的当事人，表现得很平常，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多么的惊世骇俗。
被楚婉儿拿眼一直瞧着，谢一衡终于败下阵来。
“我说的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楚婉儿：“……我当然不信。”
“你为什么不信？”谢一衡不恼，不着急，反而笑起来，“这件事，谢方臣都知道。”
楚婉儿越发吃惊，越发觉得不可置信。
谢一衡喜欢她，谢方臣还知道？
所以，谢方臣才那样针对谢一衡，所以，她自认为跟谢一衡没有任何越轨的交往，谢方臣还是不相信她？
这样说来，抛开谢方臣利用她不说，在这件事上，是她做的不够好。
她总是认为谢方臣对自己不够信任，现在看来，是有原因的。
就像女人总能感觉到哪个女人对自己的男朋友有那方面的意思，男人，应该也同样能够感觉到。
“可是……”楚婉儿还是觉得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呢，你也说过，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这谁知道呢。”谢一衡语气轻松，还开起了玩笑，“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楚婉儿没有心情笑，也笑不出来。
比起过往的那些误会，眼前的问题，让她更紧张。
“这个……就你刚刚说的这个……”楚婉儿抿唇，“你跟霏霏说过吗？”
“没有。”
楚婉儿瞬间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跟谢方臣现在已经没了可能，但霏霏还是深爱着谢一衡，并且为了谢一衡，叫她回来帮忙。
若是让霏霏知道谢一衡真的喜欢过她，那恐怕，霏霏又要难受死了。
“你放心，我不会跟她说的。除了你，我跟谁都没说过。”谢一衡又说。
对于谢一衡的这个做法，楚婉儿既欣慰，又困惑。
她发现，她根本就看不透谢一衡。
曾经看不透，现在更看不透。
“以前的事就不说了。”她轻咳，“说说现在吧。”
谢一衡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摆明了，就是不想说现在。
可是，楚婉儿必须得说现在。
不然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坐在这里。
望着谢一衡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一衡，你该收心了。为了霏霏，也为了你自己的孩子。你年级也不小了，也该学着，做爸爸了。”
“哈，你怎么突然当起我的老师了。”谢一衡向椅背上靠去，“我爸五十岁了还出丨轨呢，做爸爸这种事情，跟年龄没关系。”
楚婉儿：“……”
她该说什么，该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楚婉儿：“一衡，你……”
“别说了。”谢一衡不耐烦的打断楚婉儿，“我不可能收心的，我试过了，我做不到。你读过心理学吗，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他就是没法专一爱一个人的，我就是那种类型。”
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楚婉儿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本来还以为，谢一衡会说很多自己在外面鬼混的理由，会想方设法的为自己开脱。
那样的话，她便可以一一反驳，跟他好好谈论家庭和责任的话题。
她怎么也没想到，谢一衡会直接承认自己是个渣男。
“你还真是……”她苦笑着摇头，“这些话，你已经跟霏霏说过了吧。你不能专一爱一个人这些。”
谢一衡点头，“说过了，她说她不相信。”
楚婉儿：“……”
最难办的就在这里。
谢一衡已经摆明了我就是渣男的态度，现在明知这一切还愿意留下的，是霏霏。
谴责谢一衡是没有用的，很显然，他根本就没打算改。
“有个办法，可能我就专一了。”谢一衡笑起来。
楚婉儿好奇：“什么办法？”
“你做我的情丨人。”谢一衡一脸开心，“霏霏跟你是好朋友，比起外面那些女人，她更能接受你。而我嘛，我有了你跟霏霏，心理上满足了，应该就不会在外面再找女人了。”
楚婉儿不敢相信，谢一衡居然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眼前的这个谢一衡，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谢一衡吗？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谢一衡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还是说，以前她认识的谢一衡，都是装出来的，这才是真实的谢一衡！
她愤怒起身：“谢一衡！”
谢一衡伸手去拉楚婉儿：“哎呀，别生气，开个玩笑嘛。你如果愿意当我的女人，那我谁都可以不要。”
“砰——”
包厢门，被从外面一脚踢开。
楚婉儿与谢一衡齐刷刷扭头朝门口看过去，然后，看到了谢方臣那张怒气值max，冒着腾腾杀气的脸。
“谢方臣。”谢一衡挑眉，“你干什么呢，没看到我跟婉儿约会呢吗？你这样打扰我们，可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