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才出去,迟清娆便道,“迟夫人快些找你们的证据吧!”
“去将孙嬷嬷找来!”
不多会,一个身着鸦青色粗布料子的老妇人就来了。身材微胖,皮肤有些黄,丹凤眼里带着算计的意味。
“给老爷夫人,给小姐少爷们请安!”孙嬷嬷进来,立刻俯身磕头。
迟夫人道,“迟清娆,这孙嬷嬷当年是在你娘入府时就在的了老人了。你娘的那些龌龊事正好被她听见了些。”
孙嬷嬷看了迟清娆一眼,“当年,迟家还不是很富裕,没几个伺候的下人,奴婢就是其中之一。前夫人嫁的时候就蹊跷。
明明林家在城里说了好几门亲事,可前夫人和其外祖母就是不同意,推三阻四的。那都是富贵中人家,说到底,嫁谁都比迟家的日子好过。当时奴婢虽是觉得蹊跷,可也不敢多想。
等前夫人嫁过来后,性子就比较冷,不爱别人在面前打转。去烧香拜佛都是自己去的,而且一去就是半日,都不曾回来。
好几年都是如此,直到后来夫人怀了二小姐,夫人才闭门不出的。奴婢也是有晚上酒喝多了,瞧见夫人夜里偷偷在家附近和一个黑影说话。
夜里还深,奴婢又是吃了好些酒,脚步不稳也没敢过去看。但是听得前夫人和那男子说话。说孩子不是老爷是那相好的,按着时日足月算,该是在六月上旬生下,就六月初六初七左右。
那男子还欢喜说是日子好,以后定是个能大富大贵的。奴婢剩下的哪里敢多听,吓得魂都没了,赶紧偷偷散了。”
迟清娆点点头,“倒是说的全面,你接着说。”
孙嬷嬷点头,“是。后来奴婢一直都避开着前夫人,生怕被她发现了,要了我的命。可要么说奴婢命不好,前夫人生了二小姐后有一日,奴婢天微微黑了些撞见,一个男子行为慌乱的从后院翻出去的。
奴婢那日瞧的真切,是看清模了的。后来在官府的通缉文书上看见,就是那日奴婢撞见的人。奴婢这也是才知道这人是个土匪,杀人不眨眼的。
听人说叫柳三,以前是个好喝滥赌的混子。直到前夫人生了二小姐,生辰就和那柳三说的一样,奴婢这才真信了怕了。于是便找了由头辞了这份差事回去了。”
迟清娆真的是在听别人的故意一般,脸上不见丝毫的愠怒和急切,还一副认真的八卦脸,“那你当时怎么不高发我娘?”
“奴婢哪里敢呀,这若是老爷不信,或者那柳三回来,只怕是要了奴婢的命。”
“那你现在怎么愿意回来作证了?”
“这柳三早在被剿匪的时候打死了,老爷对奴婢以前多有照顾,奴婢怎么能看着老爷百年后都不知道真相。”
迟清娆不禁鼓掌,“可真是忠仆,啧啧!”
众人无语,“........”
“不过大夫说了,我娘生我是早产,这早产一两月也不至于有什么错吧!你们光凭这么一个孙嬷嬷的话就断定我娘真的与别人有染?”
“那大夫也是你娘收买的!”迟夫人恨恨道,“你娘好深的心计,一早就做足了准备!叫那个大夫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