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需要奴婢给你打扫你的屋子吗?”斑竹过来道。
迟清娆道,“不用了,簌簌今早在,她会过来,你将外面的院子扫了就成。你一个干这么多事,你也忙不过来。”
“谢谢王妃体恤。”斑竹立刻道。
迟清娆点了点头就出去了,斑竹也跟着过去。
晚上回来的时候,簌簌就小声道,“斑竹最近是不是又安奈不住了,怎么今日我瞧着她探头探脑的,就想进王妃的屋子里来。”
“找人看着她一点,许是她的好主子又吩咐了什么事!”
簌簌道,“王妃当初就该找个理由将她赶出去的!”
“去了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在暗处我们也防不住。倒不如就将就着用她,时时能注意到她的动静,都能放心些。”
簌簌点点头,退出去将门虚掩着出去了。
迟府里,大清早,就闹开了。
迟夫人起来,就听得各种杂七杂八的声音,一肚子的火,“这是闹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看着忙进忙出的人,迟夫人抓了一个就问,“这搬家呢?”
“妙妙夫人在换院子里的东西,她说了她住的院子里的家具又烂又破的,许多摆件也不够好,花草树木也得换了,这一大早的就在忙活。”
“这谁许她做的?”迟夫人怒。下人不敢出声,迟夫人又道,“少爷呢,还有老爷,一个个的都是死人吗?换什么不需要银子?”
“老爷上朝还没回来,这少爷还在睡觉,昨夜夜里酒水喝多了,今早都没去御书院,告假了。”
“还不去交,他惹回来的乱子让他自己收拾!”
“娘是想找顾来做什么?”妙妙挺着一个大肚子道。
“哎哟你这年纪我可担不起一声娘,若不是规矩不合适你当叫我姐姐还差不多。你还是叫我夫人好了。”迟夫人阴阳怪气的,这没比自己小几岁,还好意思叫她娘,她都嫌臊的慌。
“你这是非要将家里闹的鸡犬不宁才好?”迟夫人忍着气,都不想正眼去看她。
妙妙笑,“这院子里又破又旧的,这是人住的吗?”
迟夫人没好气,“难道里面住的是猪吗?”
“你这事拐着弯的骂我了?”
迟夫人冷笑一声,“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非要贬低你自己的。你这院子要换要修的也该通传一声,这谁许你了。之前不是挺朴素雅致的吗?”
“我自己家里,我是这个家的主子,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骄傲的挺了挺肚子,“毕竟这可是你们家的嫡孙,总不能委屈了他。”
“那好啊,你这银子你自己来出,你就是将家拆了也没人说你!”
“夫人这不是笑话吗?我是迟家的人,修的是迟家的院子,自然是迟家出银子。而且这事是迟顾来同意的,若夫人执意要银子,就找迟顾来去。”
摸了摸头上的珠花,道,“好了,家里吵闹,不利于安胎,我还是出去走走。这些费用等装好了自然会有人来找夫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