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凌北彬一脸惊讶,不禁说出在场部分人心中的心声:“皇兄此刻不是应该在查找北离新汗的行踪吗?如果他真的来东宁有什么企图,到时出了事,那该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切莫这般说,许是……”
“许是清王殿下听说西戎要举兵攻打我们东宁,匆匆赶回来,便是为了带兵去赴战。”贺左相接着右相竺沧青的话,说的义正言辞,故作解围的样子。
外面的士兵,快步跑进大殿,将四周围了起来,手中的兵刃全都指向手拿长剑,满身杀气的凌皓辰。
他看都为看四周一眼,朝臣们的议论声,他也完全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一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隔绝。
老皇帝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不出喜怒。
他单膝下跪,不是行礼,不是请罪,而是献策:“请父皇三思!此事还有返还的余地,切不可操之过急。父皇细想,西戎摄政王起初前来,只说是有要事相商,且,点名要与儿臣商讨;恰恰在此时,儿臣回宫,途中便出了事故。而今,北离汗王一直在我东宁境内出现,却又一直无法寻觅到行踪;又恰巧,一直毫无动静的西戎摄政王,悄无声息的留下一纸书信,离开了。难道父皇不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吗?”
老皇帝移开目光,抬手揉着额角,很是烦躁的叹了口气,并没有看他,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认为如何?”
“可先派使者前往西戎,稳定局面,随后,我们可根据西戎的回话,另做打算,应对此事。”
“诸位爱卿以为呢?”
朝堂上下一时议论纷纷,有赞同的,亦有反对的,意见各不相同。那到最后,竟朝臣因意见不同,当众在朝堂上争论了起来。
“都住嘴!”老皇帝烦躁的一拍桌案,吵嚷声戛然而止,一个个都前后不一道跪了下去,齐声说道:“请陛下息怒!”
老皇帝将他们平时了一眼,不予理会,直接对着凌北彬问道:“太子以为此时该如何?”
凌皓辰的目光与此同时也移至凌北彬身上。
“我认为……”凌北彬本来也未下跪,此时老皇帝问出如此话来,他思索着,一副闲散的样子,在大殿内踱了几步。方,开口应付道:“三皇兄的办法,姑且可以一试。”
“那便如太子所言。都退了吧!”
“恭送陛下!”
大殿上跪了一地的朝臣,没有一人抬头。围在大殿两旁的侍卫,也迅速地推了下去。这一次,贺文升并没有做出反对,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想必,这件事毕定没有那么简单。
凌皓辰最先离开了大殿,一身杀气。
刚走不远,便有一位公公颤颤巍巍地迎了上来,虽不是多么恭敬,说话的语气却带着些颤抖:“太子殿下特意嘱咐奴才,请清王殿下去东宫一叙。”
“正巧,本王也想上门去拜访一下太子……”
说话时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邪气,寒意四射,一种让人止不住的恐惧感。
公公咽了口唾沫,颤抖的走在前方为凌皓辰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