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太子殿下所说。那么,请问太子殿下,弟弟强娶逼迫兄长的妻子,是自己父亲教的了。若是如此说,那便是陛下的过错了。”
“然而,身为臣子,背地里辱骂当今陛下,是为不忠;身为儿子,背地里诋毁自己的父亲,视为不孝;身为弟弟,背地里抢夺兄长的妻子,是为不义。这等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太子殿下,是在说自己吧!”
蓝若香笑语盈盈地看着凌北彬,并没有认为自己有哪里说错了?静静的等待着对方恼羞成怒。
然,并非如此。
他,反应则是相反,极是无所谓的轻笑了几声。
“我似乎连不忠、不孝、不义,都配不上……”
在他的眼底,蓝若香看到了一丝伤情与落寞,还有无法言喻的孤寂与无助。
凌皓辰抬头看下外面的天,有一只飞鸟不捉痕迹的飞过。他嘴角微勾,迅速出手打倒了压着蓝若香的侍卫,执起她的手。
“想走,我不拦着。”凌北彬紧紧的盯着蓝若香,几近警告:“只要你心无愧疚,愿意做一个不孝之人,我也不勉强。”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被凌皓辰牵着的手微微都抖了一下,然而却被他握的更紧。她将目光看去,眼中尽是坚定,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
见此,凌皓辰眼中是极冷的寒意。强道:“既然太子不做阻拦,人,本王便带走了。”
他再次抓起来她的手腕,这次是极为用力。
蓝若香不住的往后推着,挣扎着:“不,我不能走。”
“走不走已经由不得你了。”
他一个微微使力一拉,将蓝若香拉到面前,直接屈身将她扛在肩上,径直走了。也不管肩上的人如何挣扎?如何喊闹?他都义无反顾。
出宫,一路顺畅无阻,他直接将蓝若香放爬在马背上,马一路疾驰,回了清王府。
马上的蓝若香没有在做挣扎,也没有喊闹,就那样静静地趴在那里。凌皓辰把她放下来时,她的眼泪直哗哗的往下流,蹲在地上埋头哭了起来,如同一个孩子一样。
凌皓辰也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哭得如此厉害,一时竟然也没有了办法。
“小姐!”知桃赶忙冲了上来,扑在了蹲在地上哭到稀里哗啦的蓝若香身上,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从喜极而泣的状态中缓过来,她这才发现自家小姐哭的悲痛欲绝,又是问又是哄。
着急的更是没有办法。
“王爷……”
“去找蓝夫人来!别人没有办法,她的娘亲该总有办法哄好自己的女儿吧!”廖仁珅不知何时冲了出来,一语点破。
“娘亲!”蓝若香立即止住了哭声,站起来,很是着急的抓住廖仁珅的胳膊,忙问:“你说什么?娘亲?娘亲在哪?”
“白露院隔壁呀!是廖神医刚不久带回来的。”知桃说道。一边不住的抚着蓝若香的后背,以示安慰。
她忽然明白,凌皓辰一向思虑周全,心思缜密,他竟然能带她走,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当真是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