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异地恋很辛苦的吧。”柳好说。
“还好啦,也没分开多久。”祝佑宁耸耸肩。
“对方也是学霸吗?”
“……”
就在这时候,手机发出一声震动,梁从星打开来看,易桢说他已经忙完了,要不要来接她吃饭。
梁从星抬眼问:“你们都吃饭了吗?”
“吃啦,你没吃吗?我跟宁宁吃了饭来的。”秦妙跟祝佑宁是高中校友,暑假就加上好友了,感情自然好上加好,就一起去小吃街吃了碗面。
柳好说,“我也吃过了。”
怪不得她们来的晚,梁从星点点头:“那我一会儿出去。”
她低头给易桢回复。
不知道怎么,她开口问室友之前,想的是最好她们也没吃,这样她就有理由,不用易桢过来了,毕竟有那么远的路。
但是这会儿,心里却隐隐很庆幸,又有即将见到他的雀跃和欢喜。
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
秦妙靠着桌子,一副大姐大的架势,“哎,走之前先把情感状况交代一下啊。”
“和男朋友。”梁从星补充。
“哇果然有男朋友!”祝佑宁说,“我就觉得你超好看的肯定已经有男朋友了!”
刚才毕竟大家都不熟,梁从星又看起来不太爱说话的样子,她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说出口。
柳好好奇地看着她,“从星的男朋友是我们学校的吗?”
“嗯,”梁从星大方承认。
“哪个院儿的啊?”秦妙问。
“医学院。”
大家很给面子地“哇……”了一声。
“是学霸吧?”
梁从星已经在下床了,拉开椅子坐下,“嗯,是我们高中的第一名。”
桐城按裸分算排名,所以十八班的那位加了分的市状元只能排第二,易桢是第一。
“天,你们高中不是很好的吗,那他是市状元咯?”祝佑宁感叹。
梁从星刚想开口否认,手机铃声却忽然响起来,她接起电话,听了几秒钟,“这么快?”
易桢是用来飞的吗?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秦妙见状,意味深长地“啧啧”了两声,“快去吧。”
梁从星朝她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穿上鞋,很快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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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家都有男朋友,只有我没有。”秦妙叹了口气,“我羡慕了。”
“你说什么呢,我也没有呀。”柳好说。
“得了吧,你这么漂亮,不愁脱单的。”秦妙说。
柳好笑了一下,“不会的啦。”
祝佑宁倒是不太想说话的样子,她靠着栏杆翻着手机,找到秦妙的头像,给她发了条消息:【你别跟她套近乎啊,我觉得她有点婊里婊气的。】秦妙很快看到,【谁?柳好?】
【嗯】
【哪儿看出来的?】
【女人的直觉】
秦妙:【切……】
【真的,以前想勾搭我男朋友的小白莲就她个样子的】【你多心了吧,大家都是室友,不要思维定势啊】收到这条消息,祝佑宁撇了撇嘴,但是想不到反驳的理由。毕竟她也只是第六感作祟。
她抬起眼,看到柳好也在低头看手机,就顺口问了句:“柳好,你在看什么呢?”
柳好也抬起眼,手下按灭屏幕,微笑道,“没什么呀。”
等话题转移开,柳好重新解锁屏幕。
刚才她在看的,其实是一个网页。搜索栏里写着“桐城市201x届理科状元”。
跳出来的照片上,男生戴着眼镜,直视着镜头,因为目光太专注了,乍一看还有点木讷。
柳好又看了照片几秒钟,然后关掉网页,又点了清除记录。
漂亮有什么用,男朋友还不是长得平平无奇。
她这样想着,心里的不平衡感被补充回来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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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从星几乎是飞奔下楼,小火箭似的跑到易桢身边,一下子蹦到他身上。
好在他极有默契,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将她抱起来抱了个满怀。
“呜呜呜我好想你。”梁从星起先是想撒娇的,没想到说着说着,真的委屈了起来。
她突然想到,读了大学,就要跟易桢分开上课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同桌,不可以想说话就说话,想抱就抱,想亲就亲了。
突然就想回去复读了。
易桢笑着揉她的脑袋,“我也想你。”
说起来也奇怪,他明明是喜欢安静、做事独立的那种人。但是今天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后来恍然明白过来,是缺了她的存在。
“那我转过来读医学系好不好?”梁从星开始任性说胡话。
易桢很冷静地分析,“你会害怕。有解剖课程,还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梁从星听都不敢听,连忙堵住他的话,她顿了顿,“那你要经常来看我。”
易桢“嗯”了声,“有空就来看你。”
事实上,他今天其实没空。
医学院不比其他学院,刚报道就很忙。
只是他想到梁从星在电话里的声音,就想着要过来看一眼才安心。
结果发现,看一眼,他就还想再看一眼,完全舍不得走了。
“除了看我,还有呢?”梁从星偏着脑袋。
易桢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看她眼角眉梢狡黠的笑意,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他直接用行动说话,手下用力,将人搂得更紧了一点,而后贴近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上去。
一下一下,好像不知餍足。
“亲够啦,”梁从星捧着他的脸,感受着自己怦怦的心跳,脸颊有点点绯红,“你把一个星期的都预支掉了。”
第51章 喜欢你
开学之后就是军训。
说起来, 梁从星之前还没有正儿八经地军训过。
初中那会儿, 学校组织的军训都很水, 总共就一礼拜的时间,连太阳都不怎么晒。
后来她的高一又是在立信读的,校风懒懒散散, 大家目无尊纪,更没人理教官。
甚至有女生在训练时间, 大模大样地坐在树荫底下补妆。
更魔幻的是, 没几天教官跟那个女生谈上了, 于是对她们班就更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之前的经历作对比,梁从星愈发觉得大学的军训惨无人道。
六点半起床, 七点二十集合,然后训练到十二点钟才可以解散。下午两点半到五点。晚上还有拉练。
看到计划表的那刻,她几乎是两眼一黑。
本以为进入大学就是进入天堂——高中老师不都这么说么,哪里想得到先堕入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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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天亮得早, 到早晨八点钟,白晃晃的日光已经照满了大半个操场。
塑胶跑道上满是穿着军装的小绿人,教官把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 用非常不标准的口音说话:“腰背挺直, 手贴裤缝,把精神气拿出来!”
已经是军训的第三天。
前两天被开幕式跟杂七杂八的事情打乱, 虽然站的累也晒的热,但好歹属于能忍受的范围。
但今天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显然动了真格,一上来就让站半个小时。
梁从星的军鞋里垫了卫生巾,半天一换,尽管是这样,也很难缓解脚下的不舒服。
她小幅度地动了动,眼神望西北角瞟。
医学院在那边训练。
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哪个是易桢。
她眯眼望了会儿,放弃。
终于捱到休息。
梁从星找了片树荫,一点不讲究地坐在台阶上,给易桢发了条微信。
他们队伍休息的时间不一样,他还在训练,肯定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