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做了一回人梯拉了自己一把么?有必要时时刻刻都挂在嘴上?要不是自己为了下去采药那颗草药也不会跳下去后就没法再跳上来,失算,失算,头一次她对自己的眼睛产生失望的情绪。果然,有些东西光用眼睛去看是不行的,早知道她就应该再去找一根长棍试探一下下面的深浅。
“你说,一会儿你打算怎么谢谢爷呢?”不理会背上那人的态度,流束继续说道。若是旁边还有个人的话,估计都能看出此刻这位爷的心情很良好。
“唉……小丫头啊,爷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同意收留爷几天就行。看吧,爷的情操很高是不是?你也不用太崇拜爷,爷天生就拥有一颗菩萨心。”流束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不过,关于他的这翻言论金灿只听进去了一句,收留他几天。想着不管怎么说他也确实是帮了自己一把,然后她就在他那一颠一颠的步子中梦周公去了。
“喂?你不说话,爷就当你同意了啊。你……”流束侧过头正打算送给她一个迷人的微笑时,看到她竟然睡了过去,当下心情就郁闷的不行。
本来她是个哑巴,可不是个聋子,即使不回答自己也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了,谁知她竟然这么不给面子的睡了过去,要知道,他可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今天难得从那些人的魔爪中逃了出来,心情难免激动异常,就想发泄一下,谁知她竟然不买他的帐!
该死的小丫头,早知道他刚才就不应该去拉她上来!
流束在心中暗腹着,抬眼看了看前面的路,这才发现在不远处正有点点灯光闪烁着。应该是一个小村庄了。只是就不知道是不是这丫头是不是就住那个村庄里。
回头打算叫醒她,却见她睡的很沉,他立马就做了一个决定,还是等到了那个村庄时再叫醒她吧。
抱着她的双腿一个用力,把她往上颠了一下。这丫头也太瘦小了,看样子已经有十几岁了吧,怎么这体重就跟只小老鼠似的,一路走来他竟然都没感觉到累。虽说这跟自己的身体素质有一定的关系,可他的眉头还是微微皱了起来。
让他庆幸的是,他并没有猜错,眼前这个村庄正是那小丫头的家乡。
此时的他,正坐在院子里乘凉,手里拿着一旧旧的毛巾擦着头发。他有一个习惯喜欢洗完澡后就立即把头发擦干,所以,即使他手中这条毛巾很旧,甚至连颜色都褪的发白了,他还是坚持着这个习惯,好在这毛巾倒也没有什么异味,要不然,估计他得把鼻子给塞住了。当然他会使用这条毛巾的最主要原因是,这条毛巾是那丫头的。身后的屋子里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咳嗽声,那是小丫头的奶奶发出来的声音。院子的左边比较空旷,就罢了几个木架子,原本那些木架上全部都摆满了要晒干的药材,不过都被他给收起来了。想着刚才走进这个院子时的情景,流束的嘴角忍不住再次的抽了几抽。
死丫头,仗着她那只扭伤了的脚,竟然敢指使自己干活。一句话,不干活,没饭吃。
听着右边那个小土屋里传来锅铲翻动的声音,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流束只得满脸无奈的垂下了头,抬手抚摸着正在唱空城计的肚皮。想不到他流束在道上混了这么年,竟然也有被人威胁的时候。
“不是吧?你就给爷吃这个?”流束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看着桌子上那两盘黑糊糊的东西,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这东西能吃么?
金灿给奶奶盛了一碗米饭,随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这才拿起筷子开吃起来。
“喂,你怎么没给爷盛饭?”流束先是瞪着自己面前这只空碗,又看向金灿那装有白米饭的碗。
金灿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吃着。倒是奶奶有些坐不住了。看眼前这孩子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出身有钱人家,从小过的应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虽然不知道灿灿怎么会带这么一个人回家,但来者是客。她们这个家已经好久没有贵客上门了,应该给予热情的回应才是。
“来,小伙子,我先把我这碗饭给你。”奶奶将自己这碗没有开动的米饭推到流束的面前。
流束见状,赶忙拿起自己的空碗起身去盛饭。一边道:“不用,爷自己去盛。”
面对奶奶投来的困惑眼神,金灿则扬起小脸露出一个微笑表示别理他。
吃过饭后,金灿伺候奶奶睡下,自己则开始把已经晒干的药材一一归类然后用袋子装起来,而流束则是拿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看她忙活。脑子里则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想不到这小丫头的家境情况竟然如此的贫穷。如果自己向提出那个想法的话,她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喂,小丫头,你过来坐。”流束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板凳道。
偏偏金灿根本就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继续忙着手下的活。
“爷说让你过来。你听到没有?”流束有些气恼,从小到大,能把自己的话装耳旁风的估计也就只有她了。
等了半天见她还没有半点要过来的意思,流束生气了,几个大步走过去,把她拉过来。
手下工作被打扰,金灿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见她气鼓鼓的瞪着自己,流束气极反笑。
“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情?爷早就说让你过来了,谁让你不理爷的?你气?你还有理了?”抬手揉着她的头发。几下过后,原本还很净落的马尾就在他的努力下变形了。
金灿皱起眉头,抬手拍掉他的大手。啪的一声响,原本白皙的手背上立刻就泛起一块红色。
流束揉了几下倒也不生气,转头冲着她道:“小丫头,想不想改善你和你奶奶现在的生活状况啊?”
金灿皱眉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爷有钱,很有钱的那种。只要你答应爷的一条件,爷现在就可以找人安排你奶奶去市里的大医院里医治,如何?”语气尽是引诱。
金灿睁眼看着他,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叫做邪恶的东西,背后泛起一阵的恶寒,起身就走。与居心不良的人合作,什么时候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她又不傻岂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