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之把玩着手里的笔,正在考虑往他哪里扎合适。
“女人是要哄的……”夏侯执屹抚一下垫在背后的靠枕,身体有些虚脱:“有时候,不管夫人说什么?顾先生不愿意听,不理会夫人就是,如果夫人问的次数多了?太过无理取闹,随意答应两声能避免很多麻烦。”
顾君之抬起眼睑扫了夏侯执屹一眼,知道夏侯执屹再说什么了,他今天早上悟出的的道理。
“夫人人很好相处,就是喜欢粘着先生你,女人们还有个问题,希望被关注,顾先生如果没有时间多关注夫人一点,尽量不刺激夫人就行,随口应下的话先生没有时间也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处理,不必当场就与夫人将道理,顾先生事务繁忙、谋算众多,何必与夫人在琐事上浪费时间,能随意低个头,给夫人一句好听的话,顾先生也能腾出时间处理更多的事,不是吗?”
夏侯执屹说的小心翼翼,又真挚万分,夫人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虽然是喜欢唠叨了一些,可没有大问题,重要的是顾先生不觉得顾夫人有问题,所以他只能顺着这个思路来。
顾君之神色淡淡。
夏侯执屹见顾先生没有不耐烦,紧张的情绪才平复了一些:“我以顾先生的名义给夫人定了一束花,上午的时候已经送到了……夫人看起来心情还可以。”
顾君之不说话。
夏侯执屹神色更放松了,有情提示最后一句:“与女人相处是讲究技巧的,尤其是养在家里的。”说完,夏侯执屹不敢恋战,更不敢看效果,启动按钮,出去了。
顾君之没什么要放在心上的意思。
……
郁初北中午没去找顾君之,姜晓顺带来了田施的消息。
姜晓顺这几天私下给广宣部的总经理放话,说田施觉得广宣部没有前途,用美色为营销部争取到一份单子,话里话外暗示田施是自愿的,因为她最近很缺钱。
田施是一名美女,很有几分姿色的美人,没人把心思打在她身上,是因为她洁身自好,天世也没有什么不良的传统。
毕竟多的是自愿和上赶着要出人头地的,远不必无事惹来一身腥,受到上面的处分。
但田施自己打破她自己的界限,就另当别论了。
广宣部能力与风流并重的总经理,立即有了新想法。八面玲珑的他看中这位属下很久了,对她有需要却舍近求远要那么一点不高兴。
今天中午就把人留在了办公室,决定好好跟她‘谈谈’。
田施在被邓总堵在办公桌和他之间时,都没有回过神来!因为邓总不是那样的人!
邓总的呼吸落在她耳边,直接把她‘投靠’营销部韩总的事说了一遍:“多少钱?你要多少钱?”
田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顿时慌了:“我没有!”说着就要推他。
邓总立即将她的手按在了桌子上,目光不避讳的看着她:“看不上我,看上老韩了,他给你多少,我加倍……”气息暧昧。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看到这一幕,又惊慌的退了出去。
不等下午所有人到岗,广宣部田施和广宣部总经理的桃色新闻已经小范围传开了。
邓总当然不可能说他没有一亲芳泽,但在好友们问时,会一笑而过,颇为风流不羁,有点意犹未尽之感。
田施顿时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
虽然她没有做什么,甚至完全是受害者,何况她向来洁身自好,但这种事根本洗不清!
她如若说是误会,谁愿意信!她如果说被强迫的更不可能,公司谁不知道,邓总虽然风流但不下流,从不动善男信女,他虽然风流多情,但私人风评出其的好。
反而是她,被撞见那一幕等于坐实了她主动松口,或者主动有那个意思,邓总才会对她出手!
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她怎么可能看上邓总那副嘴脸!
但如今,她简直百口莫辩!苦不堪言!
田施觉得老天都要跟她作对,这些难听的话传来传去,传到了高层耳朵里,难保顾董不会听说过,她还有什么脸面!顾董怎么想她!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田施难受的功夫,又收到了几个恶心嘴脸的邀请!也不看看他们是不是能当她爹了!简直气死她了!
年龄相仿的男同事从茶水间经过,看到她响个不停的手机,见她一气之下关了机,脸色不太好看,走过去关心道:“你没事吧。”这种事当然私下做更保险,被人撞破是有些尴尬。
田施想说:她有什么事!她什么事都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做!根本是这些人恶意揣测!重伤!
“你说田施?怎么没有可能,我听秘书部的人说,她还对咱们顾董献过殷勤。”
“什么,什么,快讲讲!”
路过茶水间的几人兴致勃勃的等着听最新消息。
536夫人是不是怀孕了(一更)
“她人很好的呀。”疑惑的声音,不认同的打断朋友想滔滔不绝的话:“共事那么长时间了,她不是随便的人?”这是基本判断力。
“就算你说的对,别人也不是傻子吧,秘书部的人亲眼所见。”那人将两个部门共同服务顾董签约时的事说了一遍:“一个人冤枉她总不能两个人都冤枉的她吧,她确实往顾董身上贴了。”
“就是啊,说不定平时洁身自好,只是因为看不上身边的男人们呢。”
田施紧紧的攥住了杯子。
她旁边站着的男人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外面的人说的有理有据,而且涉及顾董,更不可能空穴来风,他纵然有些心疼对方,但并不妨碍他知道顾董对女人的吸引力。
男人冲了杯茶,转身走了!
田施突然很想哭。
……
姜晓顺坐在郁总办公室里嗑瓜子:“我一会下去提醒她是我干的,理由是烦她勾搭顾董。”
郁初北没什么意见,作了‘好事’当然要留名,万一对方不长眼继续往上撞,岂不是很恶心:“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江湖气特别重。”
姜晓顺头也没抬:“保镖跟的我时间长了,误以为自己是大姐大。”
郁初北无奈的敲她脑袋一下:“心情好点没。”
“好多了。”打了对方几次后,心里的憋屈好了一些:“再打一段时间,我就让他们找不到正经工作,滚出海城。”
“随便你高兴。”
……
郁初北折腾了一天,下班回家陪了一会孩子,不等顾君之回来,就在床上睡着了。
顾君之回来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他松领带的手一顿,除了吃早饭的时间见过她,他们并没有再见面。
郁初北虽然从他这里要了很多‘承诺’,但都没有要一一兑现的意思,反而下班的时候都没有特意过来说话。
而现在,房间里空荡荡的,她……没有回来?
顾君之将领带解下来挂好,微微低头看了玄关处的鞋子,顾君之向里面走去,看到了敞开的主卧门,和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人。
顾君之见状,嘴角的冷哼险些溢出来,折腾了那么久,她有这个下场一点也不奇怪。
顾君之关上门,雷打不动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郁初北是半夜十一点醒的,迷迷糊糊的醒的不全面,抱着被子,光着脚,踩到次卧的床上睡了过去。
顾君之洗完澡出来,就见床上多了一个人,几乎下意识的背脊一紧,走过去,发现她睡的不省人事,又苦笑不得,米粒大的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顾君之上了床。
郁初北搂上来,但实在造不动,尽管潜意识的告诉她这个时间应该做点什么,但她表皮意识的醒了,深层意识醒不过来,不一会拦着身旁的胳膊又沉沉睡了过去。
顾君之没有这么早睡的习惯,他一直胳膊没有动,一个胳膊压在了脑后,看着天花板发呆。
顾君之忘了是几点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刚好五点四十。
顾君之将人从他身侧剥下来,起床,晨练。
顾君之回来的时候,郁初北抱着要跑顾临阵在沙发上闹腾,顾临阵要够呀空气,郁初北心怀的抱着他就不让他下去。
两个人一个无心够,一个有意抱,玩的十分投入,睡饱睡足的郁初北精力充沛的逗小儿子逗的十分尽兴:“回来了。”随手拍下小儿子屁股,让他叫人。
顾临阵正被伺候的高兴:“巴巴——”
顾君之勉强嗯了一声,去了洗手间。
两个人自动将他忽略,继续在沙发上闹腾,张扬的笑容从客厅传入浴室,最后与水声消失结束。
顾君之出来见两人还在沙发上,想坐在餐桌前沉静的安神。
“坐。”郁初北拍拍沙发,往旁边让了让:“有事跟你说。”
顾君之犹豫了一秒,坐了过去。
郁初北还在点点豆豆的闹儿子,小家伙明明想玩的不得了,还装出一副他要跑了,快来抓他的样子。
郁初北拎着他的脚,再次把他过来,将他放在爸爸身边。
顾临阵赶紧要往爸爸身边跑。
顾君之微丝不动。
郁初北将他拎回来点他。
孩子清凉的笑声,再次扬起,活力四射。
郁初北手指一边在小儿子身上动着,一边开口:“我今天带他去公司。”脸颊红统统的,眼角带了些笑出来的红痕。
顾君之看眼像虫子一样在沙发上扭曲的儿子,嗯了一声:“不打扰你工作就行。”
“吴姨也会跟着,不麻烦。”
顾彻听到声音也走了过来,路过顾爸爸时,被养神中的顾君之举起来,坐到了膝盖上。
顾彻也就真的不动了。
顾临阵是那种,自己明明有最好的,但永远看着好像哥哥的似乎格外有趣的性格,见顾彻坐爸爸,他甩开明明更心仪的妈妈,也要坐爸爸。
顾临阵的坐不是好好的坐,他屁股像长了荆棘一样,结实有力的小屁股永远在蠢动。
顾君之被他砸的烦了,将顾临阵挥下去:烦。
郁初北拍顾君之欠欠的手一下:“给他心里造成多少的阴影。”
顾君之看眼笑的趴在沙发上,一位又有新的玩具,斗志昂扬的顾临阵,顺便看眼郁初北:这是有心里阴影。
顾临阵爬起来再次开心的向爸爸坐去。
顾君之轻描淡写的将他挥开。
顾临阵笑的开怀的继续坐,几次三番的随着爸爸的力道飞扑出去,觉得自己也变成了超人一样。
郁初北看着二笨,不打算拯救他的智商,转身去看顾叔送来的饭菜,顺便收拾一下,准备吃饭。
郁初北站起身,伸个懒腰,觉得今天的雪下的刚刚好,突然不想去公司了,反正有人坐镇:“诶,我们今天去游乐场吧?”
顾君之自动当她废话,安静的研究怎么让顾临阵飞的更远。
郁初北打开冰箱,拿出一份酸豆角,才开始拆餐盒:“你天天上班累不累,偶然也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