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琪紧张地紧闭着双眼,她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无论是要起什么幺蛾子,她也是逃不掉的,只能够听天由命了。
她等待着暴风雨的袭击,可是许久许久,一切都很是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得。
等到她缓缓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冲一旁的皇普壅望去的时候,才发现,皇普壅已经睡着了。
他刚刚的话语在耳边,温柔的呢喃:“不怕,有我在身边。”
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似得,又充满了用心。
梓琪的心,莫名地在发乱着,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刚刚的温柔,和之前他对她的暴力形成了十分强大的对比,那对比太过于强烈,强烈地让自己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这个男人真实的样子。
抬头仰望天花板,房间里面的灯光很暗,她不太看得清天花板的全貌,却能够深切地感觉得到,这里,还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原本就不属于她,她不该在这里的,她的身份,她的地位,都是和皇普壅格格不入的。
她是顶着苏子瑶的身份在这里,而他刚刚那么温柔地对待她,是将她给当成了苏子瑶了吧?
看样子,苏子瑶在皇普壅心目当中的地位并不是一毛不值。
那到底是重要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呢?梓琪突然就很好奇
翌日天明,皇普壅刚刚睁开眼睛就发现他的身边没有人,他可是记得昨天晚上苏梓琪躺在他身旁的。
莫名地有些心慌,那种失去的感觉他已经承受过了,太痛苦,他可是不想再承受一次。
就在皇普壅焦急寻找的时候,苏梓琪端了早餐缓缓走进屋里,她的目光望向已经醒过来的皇普壅。
冲着他甜甜一笑,然后声音无比温柔:“你醒过来了?”
那个女人冲着他笑着,笑得很是温柔灿烂,这样的她,让皇普壅觉得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有见着这个女人这个样子笑了。
皇普壅缓缓地伸出手臂过去,轻轻地碰触着苏梓琪的脸,当他的指尖触及着她的脸颊的时候,他的心咯噔一声。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不知道。
但能够肯定的是,那感觉让他觉得很是安心。
他疑惑地问她:“你今天为什么会这么乖?”
梓琪一边将早餐往坐上放,一边道:“不是乖,而是我已经认识清楚了我现在的境况。”
女人的口吻变得悲哀起来,这让皇普壅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这个女人或许真的不是苏子瑶。
真的不是吗?他不确定,总觉得他分不清楚这两个女人。
看样子,他得弄清楚面前这女人的身份,关于她的一切,他都要知道。
皇普壅从床上支撑起了身体,双手环绕在了胸前,一脸奇怪地问:“你倒是说说,你看清楚了现在的境况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梓琪一边往玻璃杯子里倒牛奶,一边回答他:“我反正都是从在这里逃不出去的,我的小命也在你的手中,你随时都会将我给杀了,这处境艰难,所以我不逃了,我就乖乖在这里呆着,让自己适应自己的生活,要不然就太悲哀了。”
这女人倒是很想得明白,只是这么突然就想明白了,总是让皇普壅觉得怪怪的。
苏梓琪将一杯牛奶冲皇普壅递了过来,冲着他微笑道:“你放心吧,以后我会做你的好老婆。”
她笑得很是灿烂,就像是在对热恋中的男朋友说情话一样,那么的温暖自信,可是皇普壅却是黄蝴蝶。
真的是苏子瑶吗?不,苏子瑶不会主动对他说这样的话,那么不是苏子瑶吗?那为什么她笑着的时候,和苏子瑶一模一样呢?
皇普壅伸手拿过玻璃杯子,他轻轻地仰头准备喝牛奶,杯子碰触者嘴唇的时候,他顿住了动作。
梓琪看到了他的举动,冲着他微微一笑,打趣道:“怎么,是不怕我在牛奶里下毒吗?”
顿了一下,梓琪继续道:“不敢喝吗?”
皇普壅没有任何的犹豫,仰头喝了一大口牛奶。
随即他将玻璃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轻轻地道:“就算是下毒了,我也不怕,死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梓琪白了他一眼,动作优雅地往面包上抹果酱。
抹好之后,将面包递给皇普壅的时候,发现他的目光直愣愣地在盯着她看着,那种目光就像是在打量商店里面的商品似得。
让梓琪觉得有些不舒服,她将握着面包的手往皇普壅的面前递了递,然后道:“赶快吃了吧。”
皇普壅伸手就要去接面包的时候,梓琪却收回了手。
苏梓琪的举动,让皇普壅觉得那是对他赤果果的调戏,他突然就来了兴致,想要逗逗这女人。
可还没有开始,梓琪已经将面包放下,伸手过来,动作麻利地将皇普壅的睡衣往肩膀上扯。
一边扯,一边还在抱怨:“有腹肌了不起呀,有腹肌也不用这么卖弄,赶快捂起来,不要让人看见。”
感觉像是被她给逗弄了,可后皇普壅却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一点儿也都不生气呢?
他低头将睡衣整理好,然后很是肯定地告诉梓琪:“你就放心吧,这是你的专属,只给你看。”
此话一出,梓琪的心莫名一跳,浑身都不自在。
她将抹好了果酱的面包拿在手中,没有任何的犹豫,径直就冲着皇普壅的嘴里塞了去。
皇普壅看着女人生气的样子,莫名就觉得心情很好,他以前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怪怪的,又觉得很是舒坦。
不行,他必须要弄明白这个女人的身份。
“我以后就做做家务吧,不然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会废掉的。”梓琪望向皇普壅,目光无比诚恳。
皇普壅一下子就将他修长的手臂给伸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很是肯定地道:“你要是觉得闷的话,你就学学怎么伺候我,取悦我,最好床上功夫练得好一些,家务不用你做。”
真是混蛋,这么流氓的话,皇普壅竟然说得这么顺溜。
梓琪对上他的眼睛,莫名心慌,而他在盯着她笑,笑得她浑身都忍不住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