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梓琪被那恐怖的梦给袭击着的时候,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音。
咚咚咚的敲门声音,让梓琪彻底地清醒了过来,梦里面的那一切都远去,她僵硬着身体坐着,脑海当中唐仲炎的模样越来越不停地放大。
不知道唐仲炎现在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不知道他发现她不在之后,会做些什么。
思念就那么无法遏制地袭击上了心头,梓琪愣怔了好久,房门口的敲门声音却是在继续着。
梓琪想一定是皇普壅,这家伙真是太让人不省心了,她的家都已经没了,他还是一副她欠着他几千万的状态,真是让梓琪觉得可恶。
她走了过去,一边拧着房门,一边喊:“大清早上的,能不能让人多睡会儿,你这混蛋……”
房门拧开之后,梓琪心中那谩骂的言语立马就顿住了,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竟然不是皇普壅,而是孙正皓。
梓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长得大大的,她看着孙正皓,处于一种惊讶的状态当中,怎么也都将嘴巴给合不上。
而站在门口的孙正皓,看着她那副惊讶模样,很是奇怪:“我觉得,我长得还不算丑,你那么表情,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给她说话的语调比起昨天平静了许多,但是梓琪却是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她伸手推着房门,很是用力,恨不得能够赶快将房门给关上,却被孙正皓伸手给挡住了。
他很容易就将房门给推开,她冲梓琪道:“我是来道歉的,你别怕,话说完,我就走。”
他看上去很是平静,平静地让梓琪觉得诧异。
这家伙和之前认识的,完全就是判若两人,真是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梓琪瞪着他,冷冷地道:“有话快说。”
她对孙正皓的印象很是糟糕,所以即使他说他是来道歉的,梓琪也是对他充满了警惕。
孙正皓后退了一步,然后在梓琪的注视下,冲着她恭敬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梓琪盯着他,脸上都是诧异之色,她还以为是她看错了,快速地伸揉着眼睛望向他的时候,才发现,他继续在给她鞠躬。
梓琪立马叫停:“够了,够了,孙正皓,你要是再鞠躬的话,我岂不是不存在了?”
孙正皓支撑起身体来,目光亮亮地看着梓琪,很是严肃地对她说:“总之,我是诚心来道歉的,是我不好,将你给认成了子瑶,之前我和子瑶两情相悦,所以我以为子瑶会愿意,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情……”
顿了一下,孙正皓道:“所以,我给你道歉。”
是将她给当成了苏子瑶,这一点儿梓琪知道,她哦了一声。
冲孙正皓道:“你的道歉我不会接受的,你可以走了。”
这家伙明明是在警察局要被关三天的,这才一个晚上就给放出来了,梓琪知道是什么原因,如同皇普壅说的一样,警察局是不会轻易关孙正皓的。
所以孙正皓这么给她道歉,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不会得到她的原谅。
如果他是真的充满了诚意来给她道歉的话,他现在就应该在警察局里面接受惩罚,而不是跑她这里来说这些。
孙正皓没有料到会被拒绝,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他并没有勉强。
“那就先这样,我会努力取得你原谅的。”他的态度真的是好的不得了,看着他,梓琪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刚要将房门给关上的时候,看到了对面的房门被打开了。
皇普壅站在对面的房门口,脸色很是不好,冰冷着一张脸,目光冷冷地盯着梓琪看着。
梓琪被他给盯得浑身都不自在,她忍不住问他:“我脸上有花儿吗?干嘛那么看着?”
被他给看着的梓琪很是不爽,可是皇普壅却是没有搭理她。
他的目光挪动到了孙正皓的身上,随即,他声音冷冷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孙正皓转身,和皇普壅杠上了,这样的状态下,梓琪很是担忧这两个男人会不会打起来呢?
孙正皓对上皇普壅冰冷的目光时,没有半分的惧怕,他很是郑重其事地冲皇普壅宣战:“皇普壅,以前我就没有放弃过,现在我更是不会放弃,所以,子瑶我是一定要从你手里抢走的,你给我等着吧。”
皇普壅冷了声音,丢给孙正皓一句:“放马过来。”
孙正皓没有再说什么,侧过头去冲梓琪笑了笑,然后就走了。
看着孙正皓离开的背影,梓琪的脑海当中一片空白,他们刚刚是在宣战,是因为苏子瑶在宣战。
那苏子瑶人呢?她在哪里?苏子瑶都不知道在哪里,这两个男人是要杠上干嘛?有意思吗?
梓琪觉得没有意思,她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皇普壅,没有任何的犹豫,她用力将房门给摔上。
昨天晚上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让她觉得很累,而刚刚做了那么多的梦,被叫醒了,更是累,现在她需要的是赶快去睡个回笼觉。
等睡醒了之后,她才更有精神去理清楚很多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去做她要做的事情。
梓琪掀开被子躺了上去,闭上眼睛之后很快就睡了过去,这回笼觉睡得很是成功,门外一直都很是安静,并没有人打扰。
等到梓琪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皇普壅在床边坐着,她愣怔了三秒钟,然后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偌大的尖叫声音贯穿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皇普壅很是奇怪地看着她问:“你做噩梦了?”
拜托,她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噩梦,相反的,她睡得很好,睡得十分地踏实,倒是这个家伙,怎么回事儿?
她明明是关上了房门的,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梓琪瞪着皇普壅,冷冷地道:“你才是我的噩梦,现在你给我出去。”
她冷冷地指着门口,但是皇普壅却是没有一丁点儿要离开的意思,他的目光就那么一直都在盯着她看着。
被盯着的梓琪浑身都不自在,她拧了下眉头问他:“你出去行不行?”
“不行。”皇普壅端着身体坐着。
“那你要干嘛?”梓琪瞪着这家伙,这家伙将她给害得不浅,却是一丁点儿要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还要将她给害成什么样子,他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