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回去。”司徒宰说,依旧没有说明理由。
司徒琛想问,不过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因为在他想开口的时候,司徒宰再次打断他的话,“今晚就先到这,还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今晚早点休息,明日早点出发,别耽误行程。”
司徒琛沉默了一会,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二哥,你自己去皇都小心一点,这次你带了多少人马?”
“我心里有数,不用担心我,反倒是你们回去的路上要多注意,别大意。”司徒宰提醒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司徒宰这里才他房间里出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色阑珊,寂静无人,天黑越发漆黑,明月被乌云遮挡,只有朦胧的月光若隐若现。
一觉睡到天明,楚幸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空已经亮起来,她揉了揉双眼,转眸往床边看了一眼,并未发现有任何异样,只是心底却划过一丝奇怪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地往那边看过去。
只是那边什么都没有,她收回目光,掀开被子,慢慢的从床..上起来,拿起一盘放下的外套穿上,之后往窗户那边走去。
推开窗,望着外面明亮的天空和风景,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感觉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现在这个时候天气是冷的,但也不是特别的冷,不是那种冷得要整个人缩起来的那种冷。
站在窗户旁吹了一会儿冷风,咱们那边突然就响起敲门声,司徒琛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楚幸,你醒了吗?”
听到司徒琛的声音,楚幸立即回过头,应了声,“醒了。”
说着的时候,她往房门那边走,而司徒琛的声音再一次从门外边传来,“可以进来吗?”
“可以。”楚幸说着,已经走到了房门,伸手将门打开。
外面的人正是司徒琛,他正抬起手准备推开门,没想到楚幸就将门打开了,一时没来得及收回手,有些尴尬笑了笑。
楚幸也对他笑了笑,言道,“进来吧。”
“嗯。”司徒琛点着头,朝身后使了个眼色,才跟着楚幸往里面走去,“楚幸,等吃过早膳,我们就要继续出发了。”
“好。”楚幸应道,回眸看了眼身后的司徒琛,还有跟着进来的小二,他手里端着早膳。
吃着早膳,楚幸抬起眸不经意地往外面瞄了瞄,似乎在看什么,不过并没有说出来,因而司徒琛也没有去问。
等到他们收拾行李,将行李放上马车的时候,楚幸这才确定,司徒宰不见了。
他们都已经准备出发,而她仍未看到司徒宰,这不得不让她觉得奇怪,司徒宰去了哪里?
“楚幸,上车吧,出发了。”司徒琛吩咐完手下,往楚幸这边走来。
楚幸应着,扶着一旁准备上马车,然后刚踏出一只脚,她又收了回去,转过身看着司徒琛,问道,“司徒宰呢?怎么一直没看到他?”
听到楚幸这么问,司徒琛也没有很惊讶因为他一早就察觉到她在往四处瞄,很显然是在寻找什么,至于什么,只要稍微想一想便能猜出。
“二哥他先行一步。”司徒琛说,他没有明说司徒宰是去皇都,因为不想让楚幸知道实情。
而楚幸听到他这么说,便以为司徒宰先回南安国,因而没有再问,上了马车。
去往南安国的这一路,一旦楚幸的身体出现不适,司徒琛立即命人停下马车,寻找平地休息,直到楚幸的身体恢复才继续赶路。
因而原本赶回南安国只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硬是花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月,他们走走停停,也算是把沿路的风景都欣赏了个遍。
二月中下旬,天气开始有些回暖,寒冬里所结的冰慢慢融化,大地脱下银装,露出它原本的样子。
皇都的气温在冰雪融化后渐渐升温,老百姓们都愿意从家里走出来,活跃身体,大街上恢复原本的热闹,商贩的吆喝声,茶楼酒肆里传来的阵阵交谈声和欢笑声,还有行人匆忙赶路的脚步声与小孩子的声音,全部交叠在一起,不绝于耳。
而在战王府四周,与大街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一带都寂静无声,仿若没有人般。
就连王府里面,也是静悄悄的,下人们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过大的声音,自从楚幸离开之后,战王府就一度被冷气压笼罩着,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每天都谨慎小心,丝毫不敢犯错。
突然,王府的大门打开,管家看到从外面进来的石寒,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石寒也是朝他们点了点头,便继续往前走,他还要赶着禀告战延修,不能再耽误时间。
墨云殿那边,原本种植了许多鲜花植被的庭院,现在只剩下枯枝败叶,一片萧条。
守在门外的枝子看到石寒回来,立即迎了上去,脸上露着浅浅的笑意,“石侍卫,你回来了,王爷现在不在殿房,而是在书房,凝侍卫也在那边。”
闻言,石寒道了声谢,转身往书房那边走去。
自从上次找到楚幸之后,凝蝶从皇宫里出来,继续待在战延修身边做事。
“石……”枝子刚想开口喊住石寒,然而刚开口又停止,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她本想打听楚幸此时的下落,但转念一想,王爷都还未知道楚幸的下落,又怎么轮到她呢,因而没有问出口。
石寒在听到枝子的第一个字的时候,微微顿了顿,然而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便继续往前走,再也没有停下来。
书房那边,气氛一样很安静,静的可怕石寒走近庭院,脚步都刻意放缓一些。
守在外面的凝蝶看到他走过来,轻轻走上前,压低声音,“刚回来?”
石寒点头,朝书房那边指了指,张了张嘴,也低声问,“王爷在里面?”
“嗯。”凝蝶点头,“你过去吧。”
石寒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走向书房的门口,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道,“王爷,是属下。”
书房里的战延修正埋首伏案中,突然听到房门外的声音,不悦地皱了皱眉,抬起头,冷声道,“进来!”
“是!”石寒应着,推开房门,往里面走去,每往前走一步,心里就越发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