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出了医生办公室,不知怎的,就走到了白芊芊的病房外,房门虚掩她听见里面传来欢声笑语,有白芊芊的,有白氏夫妇的更有上官厉的。
她停住脚步,挨着门边靠着,不知为何她很羡慕这样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因为她从来没有感受到亲人的温暖。
小时候白依依就想过,长大以后找一个相爱之人结婚生子,一家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可如今,她自己的生活都一团乱,还谈什么平平淡淡的日子。
“厉,等我做完手术你能带我去世界各地旅游吗?自从经历过生死,我突然觉得只有开心最重要。”白芊芊抱着上官厉的腰肢,幸福的在他怀里笑着。
她真的太爱上官厉了,只要能嫁给上官厉她可以不要一切,只要两人能够长相厮守。
上官厉抱着白芊芊,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不知怎的,此刻他的脑海中竟浮现白依依那张清秀苍白的脸蛋,不论如何看见他都会笑呵呵的喊他一声“厉。”
可是这一刻不知为何,他在白芊芊的眼里看到的都是欲望跟贪婪,难道说真的是他错了吗?
“厉,你怎么了?”在上官厉怀里待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白芊芊抬起眼眸可怜巴巴的盯着他看。
上官厉反应过来,宠溺摸着她的头,轻声细语道:“好。”
一个好字,让门外的白依依笑了,她捂住唇留下眼泪,可是她却依旧在自欺欺人的假笑。
是啊,她究竟在期待什么,上官厉根本不爱她,她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毫不起眼的过客。
白依依迅速从门外走过,单薄的身影吸引了上官厉的注意,他转过头透过那门缝仔细看,可依旧没看到什么。
难道说刚刚那个是他的错觉吗?
白芊芊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她皱了皱眉头,心里暗讽,他心里不会还想着白依依哪个小贱人吧。
就在这时,医生不适当的打断了这一家子的和乐,他走进病房看到上官厉那张冷冽的脸,瞬间吓得半死。
白夫人见状立马开口,“主治医生你来啦,依依那孩子的骨髓是否匹配?”
医生将手里的报告递给白夫人,连忙说道:“匹配的,只需要将白依依小姐身体养好,再来医院提前打针,不出两个月就可以做骨髓移植手术。”
医生的话像是给他们一家人带来了希望,白夫人那些报告激动的连连问了好几次,“真的吗?你是说依依的骨髓匹配芊芊?这是真的吗?”
“是的,你们可以放心了。”医生的话终于让白家人放心,白老爷宠溺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眼眶里要泛出些许泪花。
上官厉坐在床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起初他希望白依依骨髓能够匹配,可是事到如今匹配了他又不希望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
白芊芊见状,许是上官厉又心软了白依依那个贱人,她眼中闪过一抹嫉妒,立马开口,“厉,你难道不为我高兴吗?”
她半依靠在上官厉的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小指头在他胸膛上开始画圈圈。
白氏夫妇见状为了不打扰他们,相互使了个眼色离开病房,医生也紧随其后,整个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二人。
上官厉平静的将她的手拉下来,心里烦躁,表面却极其镇定。
“这是好事,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上官厉说罢逃也似的离开病房,还未等白芊芊拉住就只留下一缕空气在手中。
她怨恨的瞪着敞开的大门,一拳头打在柔软的病床上,眼底仇恨的目光让她变得像头即将攻击人的野兽。
白夫人匆匆赶紧来时,只见女儿气愤的坐在床边,一时间也不好安慰什么。
“妈,加大媒体力度,彻底曝光白依依欺负我们母女之事,这一次我到要看看谁能救她。”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白夫人不知怎的,也有些恐惧这个女儿,自从她这个女儿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望着白色的大门,白芊芊狠绝的目光突然嘲笑起来,她摸着自己的纤纤玉手,舔了舔手背,怨恨的目光让人身子不寒而栗。
白老爷见状直接一哆嗦,这个女儿的心思,极其之深。
上官厉乘坐电梯直接抵达医院地下停车场,早就接到上官厉电话互送白依依回去的南初,竟然站在车边,看见他一脸恭敬的模样。
见南初笔直的站在这,他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哪个女人还是不肯领情吗?既然如此,她吃的苦头就让她自己承受。
一气之下,上官厉打开车门,刚抬脚就听见身后的南初说道:“老板,方才白小姐在医院门口遭到记者围攻,此时新闻已经登上了各大报刊以及网络的头条。”
南初刚想拿出手机给上官厉,只见他皱着眉头抬起手拒绝了,“不要管,这女人觉得自己能耐了,就让她自己承受。”
“啊?是!”南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弱弱的收回手,下一秒面前的车子如一阵风般迅速飞驰而过,他楞在原地吸了一鼻子灰。
这老板跟白小姐又怎么了?一个不爱搭理一个,一个当初又爱着一个,这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不过希望老板看到视频之后,不要被白小姐气死才好。
白依依逃命似的回到景轩苑,一回来就不停地喝水,放下水杯的那一刻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
她真是许久没这般畅快过了。
打开电视机,此刻电视里正播放着今天她被记者围堵采访的过程,一群记者像是接到什么命令一样知道她在医院,看见她出来立马将她团团围住。
前面一个个那些话筒,后面一个个扛着摄像头,看见她就像看见顶级流量一样,立马冲上来询问:
“白小姐,你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你是来看你姐姐的吗?”
“你又怎么知道我在医院里?难不成你跟踪我?小心我报警哦。”
“白小姐,你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吗?你姐姐病了你却不愿意搭救。”
“你怎知我不愿意搭救?难不成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晓得一清二楚?”
“那你是否承认昨日在景轩苑欺辱你亲生母亲跟姐姐的事实?”
“不承认,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们媒体断章取义的方法真是可笑。”
“那你怎么解释昨天的事,就连上官财阀董事长都不肯相信你。”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白依依简简单单八个字瞬间让记者无话可说。
她满意翘起嘴角,从记者中间走过,临走前她还不忘转身留下一句让记者颤栗的话:“景轩苑是保护极好的别墅区,昨日但凡闯进去的记者我们挨个报警,祝你们好运。”
望着她傲娇笔直的背影,记者门都楞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说的没有错,景轩苑向来都是明星居多,但也不乏大户人家养的小三、二奶、情人什么的,所以当初建立找的事最好最权威的物管,从未有过外来人可以逃脱门卫的法眼。
可如今他们竟然明目张胆的进来这么多人,稍有不慎就会被曝光无数人的秘密,此事牵连不光是白依依,还有在其中做贼心虚之人。
望着电视上的新闻,白依依扬起一抹浅笑,她的目光直直看向对面的小花园,随手拿起一杯水,浅浅一笑,轻抿一口白水。
复杂的目光迅速收回,将水杯放在桌上,抚摸着自己湿润的嘴唇。
好戏,要上演了呢!
傍晚,一间卧室中,亮着橘黄色的小台灯,一名女子穿着睡衣盘着大腿坐在椅子上没有形象的吃薯片。
她红润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紧盯着电脑前的监控,迅速剪辑打包,定时在明天晚上10点准时发布。
做完这一切的她站起身深刻个懒腰,看着对面已经关灯,她冷哼别过头上床睡觉。
翌日清晨,白依依欺辱亲生母亲跟姐姐的新闻再次登上各大网站的头条,她昨日自信满满的话被p出来作为打脸证据。
上官厉一夜未眠,清早起来就看到了这则新闻,以及昨天白依依的采访,顿时气的脸都黑了。
什么叫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女人是在嘲讽他吗?
“南初,滚进来。”上官厉的话让南初一阵汗颜,他就知道老板会生气,明天昨天让他看了。
刚推开门,一支钢笔砸中了他的额间,痛的他闷哼一声。
“你来给我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上官厉愤怒不已,看看这都是些什么新闻,这女人真是胆肥了,什么都敢说。
南初很是冤枉,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哭笑不得的扬起头,有理道:“昨个我让老板你看是你自己不看的。”
上官厉愤怒,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还学会了甩锅?
“老板,这事其实……”
南初话音未落,北初突然推门而入,很是慌张道:“不好了老板,网上有人又放出了一段视频澄清,事实正好与之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