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将酒菜都摆上桌,便见赵高雄回来了。
“相公,水已经热好,你先去冲个澡,洗洗再吃饭。”
“好。”赵高雄瞧着身上衣裳有血迹,一股子的味直冒,正要主屋拿换洗的衣裳。
“相公,换洗衣裳挂在沐澡屋。”苏音扭头见他走进来,接着道。
赵高雄点头,快步去冲洗,自从有了娘子,他也有了沐澡的习惯。
冲洗掉一身的味儿,一进主屋便闻得菜香味,刚坐下,苏音便动筷子给他夹了块猪肝,“尝尝够不够味。”
赵高雄夹起送入口中,一咬就汁水灌满了整个口腔,肉质嫩,酸中带辣,真好吃。
忍不住动筷子夹菜往嘴里送,不忘道:“娘子,你做的真好吃。”
苏音听着心里乐呵,给他倒上许久未动的酒,赵高雄干嘛揽着她倒酒的手,道:“娘子,这白日做活,哪能饮酒。”
“今日歇息也不碍事儿,喝点,一会儿你上榻歇息着便是。”苏音回想这些日子天天埋头做活,还不曾好好歇息过,再且昨日已送去不少腐竹,这院子里还着不少,不急着做。
这猪内脏也要早点处理好,这天儿热了,放不住,放坏了她可心疼死。
夫妇二人吃完饭,没歇着,苏音让赵高雄切了两块肉送去给里正叔,便进了厨屋处理猪内脏。
赵高雄很快从里正家回来,便按着小娘子要求一块块切好,放在木桶里。
厨屋里时不时的飘来香味儿,外面一直守着的刘旺财被这日头晒着头重脚轻,他见赵高雄提着肉去给里正,又回家了,等了一个多时辰过去,也不见赵高雄再出门,赵高雄在家,他不敢动,一动担心惊扰到赵高雄会挨揍,好不容易等道苏音喊赵高雄进厨屋,他才趁机溜走。
这饿了半天回家还未喘口气,旺财媳妇一见着刘旺财,面色不好的问:“怎的这般久才回来?可是去找地儿偷懒去了?”
无怪旺财媳妇生气,往常赵高雄都是天亮出门,他刘旺财这都响午了才回来。
王婆子瞧着老二媳妇丝毫不关心儿子,不满地道:“老二媳妇,你没见着我儿一身子汗?”
“可是赵高雄出门儿了?”王婆子给刘旺财倒了碗水,开口问。
刘旺财热得不得了,喝着水缓了口气,正要开口,眼前有些发黑,险些站不住,赶紧坐下。
“这是怎的了?”王婆子瞧着儿这般模样,心疼死了,摸着他头,烫得她手心都热得很,瞧着他面发红得异常,心惊道:“这是发热了?”
“你这么大个人连自个都照顾不好。”旺财媳妇跳起来,伸手摸一下,热得她抽手,嘴里忍不住低估,出门人还好好的,叫他做点事儿就闹病了。
王婆子一听这话,沉了脸,怒道:“老二媳妇,你这是说哪的话?我儿还不是因为你天不亮就把他赶出门去,才闹了病,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旺财媳妇被怼得有气不敢出,忿怒的暗瞪了眼不争气的刘旺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