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是这般想着,可柳良面上丝毫不显露,语气冷然,“大家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面面相觑,心中对县太爷畏惧,一时间不敢发声。
里正思忖片刻,走到柳良面前,深深鞠躬,语气恭敬,“县令大人,这群土匪上门抢人娘子,被赵高雄一人打倒,实属自卫,还请县太爷从轻发落。”
里正咬牙道,怎么也不能让别村人这般欺压刘家村的村民。
柳良眯眼,“光天化日之下,竟还有匪人做歹,可有王法!来人,蒋一干人等抓起来!”
王屠户心都凉了,他们可不是土匪!
“县令大人冤枉啊!我们是王家村的村民,我是王青山,刘叶子是我儿未过门的媳妇,刘叶子家收了我的聘礼,婚事是真真定下了!”王屠户赶紧跪着上前喊冤。
“刘叶子何在?”柳良瞧着大哥黑沉的脸,顿时在心里为王屠户默哀,竟敢公然招惹大哥的心尖人儿,不死都得脱层皮下来!
苏音上前行礼,道:“县令大人,民妇刘叶子,我与我家相公早已成亲,刘家村村民皆可为民妇作证,王屠户的聘礼民妇未曾见过更未曾收过!”
王婆子与旺财媳妇心慌得恨不得现在就走,奈何县太爷在,她们不敢动。
“可是有此事?”柳良问向在场的村民,刘家村村民哪敢说谎,齐齐证实刘叶子已成亲的事实。
王屠户一滞,他明明有打探到刘叶子并未成亲!为何刘家村村民如此欺瞒与他?
王屠户张了张嘴,“县令大人,草民……”
“怎么?难道村民们所说的并不是实情?”柳良冷笑。
村民们听闻,齐齐出声:“刘叶子与赵高雄成亲好些日子了,大红轿子抬进赵家的,我们都可以作证!”
王屠户听得村民这般言语,还如何能辩解,只得恨恨的望着人群中的王婆子与旺财媳妇。
王屠户正要蒋她们供出来,却被衙门服役堵了嘴押了下去,而一起前来闹事的,现场挨了二十板子,嚎叫声听得村民们头皮一阵阵发麻,腿脚险些都站不住,挨打完板子,此事算是了了。
人群中的王婆子瞧着王屠户被塞了嘴绑了,惶恐的心才稍稍安了下来,刘旺财被这阵仗吓得腿软的跌倒在地上,想晕不敢晕。
“刘家村村民刘旺财何在?”柳良声音威严的喊道,刘旺财听闻县太爷喊到自己的名字,两眼一翻,晕了。
站在刘旺财身边的村民们赶紧避开,好让县太爷瞧清楚刘旺财是何许人,省得自己遭了罪。
柳良瞧着晕倒在地上的刘旺财,嘴角抽了抽,这般的胆子,竟还敢上衙门报官。
“刘旺财,谎报案情,打三十板子以示惩戒!”柳良声音清冷地吩咐,衙门服役听令,拉着刘旺财压在椅子上,啪啪啪的打板子,刘旺财是痛醒了,又是痛晕了,如此这般,三十板子结结实实的挨打完了,柳良暗地里瞧着大哥面色舒缓了不少,定是知道自己这般处置妥妥的了。
王婆子瞧着刘旺财这般被打了板子,一时间一口气提不上了,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