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刘旺财,看来你这亲叔也不抵用啊。”刘老四忍不住开口讥讽。
刘旺财恨恨瞪着刘叶子离开的背影,却没得法子,接过赵高雄结算的工钱,灰溜溜的走了。
瞧见两个人没了影儿,赵高雄才抬步追上苏音。
“原以为他是改了脾气来帮忙,竟不想是来骗吃骗喝的……”苏音气恼道。
赵高雄鹰眸处闪过暗光,刘老四可不是无故找刘旺财麻烦,他有意将二人组一起,今日便是他们负责泥砖用度,刘旺财从做工那日开始便是大爷的坐一边纳凉白拿钱,不治治如何好正大光明赶他离开?
那刘老四自然不是实诚之人,吃食一次两次偷拿还好说,这餐餐不落下的行径,赵高雄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想也有人也跟着偷拿吃食,才有了这一出戏。
“娘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高雄淡声。
听闻赵高雄的话,苏音无奈叹了口气。
刘旺财回到家中,连连呸了几口,“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建个破作坊吗,鼻孔都要朝天了,让你二叔我回家,老子还不伺候呢。”
听见刘旺财骂骂咧咧的,屋子里的旺财媳妇走了出来,“你怎的回来了?”
听见娘子的话语,刘旺财一时蔫了,“我便是说过的,刘叶子定然不会让我留下,这不便寻了个因由,把我赶了回来,我早说过,不去不去,可你偏偏让我去,这不白白叫村子里的人看了笑话?”
“刘叶子这般抠门小气?”旺财媳妇从鼻孔里冷哼,“那这两天的工钱可给你了?若是没给,我定要找她要去。”
闻言,刘旺财倒是嘿嘿笑了起来,“自然给了,若是不给的话,哪里需要娘子出马?”
说完,便将这两日的工钱递到了娘子手中。
瞅着手中的银钱,旺财媳妇恨恨道,“也不知晓刘叶子的日子为何过的这般好了?得了好竟是真把老刘家全忘了,瞧刘杨氏三天两头的换新衣裳,吃穿用度好得跟城里人家般,倒是老刘家可是什么都没捞着!”
“娘子,你切莫羡慕。”刘旺财一脸不屑,“她如何来的银钱,村里人都心知肚明,可怜赵高雄一介莽夫,竟还被蒙在鼓里,真是可怜的很。”
听闻此言,旺财媳妇只觉心头似乎舒服了些,“这说的倒是实话。”
“娘子,东屋里的那些聘礼,都要退回去?”刘旺财一想到那些东西都要退还给王屠户,便觉得心肝疼。
旺财媳妇又何尝不是呢,但县令大人已经下了令,自己又有何法子?
“怎的?你有能耐对付王屠户?”旺财媳妇斜眼瞧着刘旺财。
“我哪有那般能耐。”刘旺财缩着脖子。
“瞧你德行!”旺财媳妇冷哼一声。她现在唯一的愿望便是:“我现在,便是祈求着,王屠户出来之后不找我们麻烦便是了。”
刘旺财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王屠户他们可招惹不起。刘旺财窝囊的想,惹不起,便就躲着总该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