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是为夫做错了什么,惹着娘子你生气了?”赵高雄笑着问道。
只是没想,下一秒她眼眶红了,挑起了眼珠子,赵高雄顿时慌了,伸手赶忙帮她擦拭,一时不察,倒是手上力道没收好,弄得苏音一阵生疼。
“我哪哭了?明明是你弄疼我了!你没事使那么大劲作何?痛死了!”苏音不满的控诉,她此刻头晕晕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瞧着赵高雄,他面晃动得她更难受。
“嗯?头怎么这么晕?眼睛都瞧花了。”苏音伸手捧着他的脸,歪着脑袋一脸茫然,怎的赵高雄的头还在晃动,皱着眉板起脸,“相公,你莫要再晃了,我瞧着眼晕得紧。”
“娘子,你醉了。”赵高雄有些无奈的扶着小娘子,扭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纸墨,纸上哪有记什么账,全是一些鬼画符,感情是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喝醉,误以为头脑清醒的算着账呢。
“我没醉!我怎么可能醉!”苏音不满地道,她可清楚自己的酒量,就那么一两杯酒,怎么可能就醉了!
“是没醉,没醉。”赵高雄嘴里顺着,望着她带着雾气的双眸,瞧着瞧着身子发热起来,可奈何此刻他不能丢下小娘子出屋去冷静一番。
“娘子,今日累了一天了,赶紧上榻歇息。”赵高雄扶着她往榻上带。
苏音瞧他这般有礼又生疏的动作,鼓着脸,狠瞪了他一记,从他手里抽出自己手,往床榻上一躺,就这么背过身去。
赵高雄自认识小娘子以来,她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坚韧又不失聪慧的,哪里受过她这般小性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亲近又担心她清醒后怨怼自个,一时踌躇不前。
“今日你也累了,早些歇着吧,剩着的明日再说。”苏音闷声闷气地道。
赵高雄哪里不知道小娘子正酒气上头,听着她这般同往常完全不一样的话,颇有几分无可奈何。
夜里极静,除了窗外几声犬吠再无别的声响,更别说突然又静谧下来的房间。
赵高雄听着小娘子在榻上传来愈发清浅的呼吸声,那张冷峻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柔和。
头发擦拭干后,蹑手蹑脚地爬床榻上,见属于自己的那床被褥正被苏音压在身下,无奈的只好小心翼翼地取过搭在架子上的外衣搭到身上,阖上了眼。
睡下半个时辰,赵高雄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给弄醒了。
“娘子?这大半夜的你这是要作甚?”赵高雄睁开清明的眸子,支起上半身,见原本躺得好好的苏音掀了被褥,一晃一晃地就要起身跨过自个儿。
“账册!我账还没算完呢!”苏音听着赵高雄好似在唤她,眼睛朝着那发声的地方瞅了两眼,除了一片漆黑再无别物,迷糊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嗔意。
账?小娘子怎的还惦记着那通篇都是鬼画符的东西?
赵高雄兀自叹了一声。
“不算完不能睡……”苏音边嘟囔,还边摇了摇头,锲而不舍的她抬脚又被赵高雄的腿给拌了个好歹,幸好赵高雄紧盯着她的动作,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往怀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