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逸听了宁馨的话,眼睛一眯:“我身体怎么样你要不要……”
“住嘴。”
宁馨一下打断了常乐逸,她知道他下一句不会是什么好话。
“别生气嘛宁馨,我不说了。”常乐逸又贴着脸皮凑了过来。
待了许久,常乐逸才离开。
办公室剩下宁馨一个人,做什么事都方便了许多,比如,宫闵派区秘书时不时的送点东西。
路上经过部门外的人,刚开始觉得新奇,后来见怪不怪了。
宁馨总是能收到宫闵送的各种东西,一盆花,一条项链,有时是一条裙子。
进过多次反驳无果,宁馨也干脆的接受了。
这天下班,宫闵让宁馨在公司门口等他。
站了半天,也没见他的人影,反倒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郑源从一辆车的后面突然跑了出来,还顺便吓了宁馨一跳。
看样子,他像是埋伏很久了。
宁馨现在对他可是一点好感没有,坚定的认为他和宁柔是一对狗男女。
现在见了他,不用想都知道又是来懊悔的。
“馨馨,我听说你出车祸了,现在还好么?”郑源略显担忧的问。
宁馨淡淡的瞥了两眼,不去理会他。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人这么难缠,像块狗皮膏药一样。
看见宁馨不搭理自己,郑源又急忙开口说:“馨馨,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甚至是讨厌我,可我会努力让我们的关系变回以前的!”
看着郑源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宁馨很想吐。
这么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她自己以前的眼光有多差,怎么看上这么个东西。
“不用,现在挺好。”宁馨转过头去。
郑源又跟着走了过来,面对着宁馨:“馨馨,你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我愿意尽我的一切努力去弥补,我们回到以前吧,好么?”
说完,郑源竟然想去握住宁馨的手,宁馨带着警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才讪讪的把手收了回去。
宁馨不耐烦的数起了手指头,郑源看的奇怪,道:“馨馨,你做什么呢?”
宁馨没好脾气的把手往前面一放,不客气的道:“郑源啊,我算算这是你第几次来了,每次来都是同样的话,要不下次你来的时候准备好录音给我放一颤,看我能不能感动。”
郑源的嘴巴不明显的抽搐了一下,可他内心依然斗志昂扬。
“馨馨,因为这是我的心里话啊,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机会?孩子生出来了还能塞回肚子里么?”宁馨大声道。
郑源汗颜,真不懂宁馨这是什么比喻。
“馨馨,我……”
话说到一半,郑源就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有些不自然的看了宁馨一眼:“我先走了,我们改天再聊。”
走了才好,宁馨心想,谁要和你再聊。
不过他怎么突然,宁馨顺着郑源刚才的目光望去,一下就明白了。
宫闵黑色的跑车徐徐开了过来,不紧不慢的停到了宁馨的面前。
宁馨想到上次郑源被打成那样,肯定是有了阴影,隔着老远都能探查到宫闵了。
她笑嘻嘻的上了车,却见宫闵冷着一张脸。
“怎么了?”宁馨问。
“他又来骚扰你了?”
这个他,依然指的是郑源。宁馨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来是来了,可没做别的。刚才远远的看到你的车就被吓跑了,真厉害!”
说着,宁馨还竖起了大拇指。
宫闵外放的气压收了回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可下一秒,身旁的人压身过来,脸离宁馨只有一个手指头那么近,温热的呼吸喷到了她的脖子上,惹起一阵酥麻。
宁馨一动也不敢动,可很快的,宫闵便起身了,抽离了属于他的那股独特香味。
这一系列动作,宁馨还没反过味来,就见宫闵骨节分明的手咔嚓一扣,系上了安全带。
这解释,已经够明白了。
宁馨低头看着自己侧身的安全带,果然被牢固的扣上了。
宫闵看着不知所措的宁馨,露出了一抹坏笑:“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很期待我多做点什么啊? ”
宁馨一怔,脸一红,又瞬间恢复状态。
她几乎是一字一蹦道:“没有。”
可宫闵并不打算放过她:“那你刚才闭什么眼睛。”
这话谈谈的被说出来,听的人却像刀刮脸。
宁馨脸很僵,刚绞尽脑汁准备回应就听见某人淡淡的飘来一句:“我们结婚吧。”
宁馨:“……”你刚才是说话了么。
见宁馨没反应,宫闵又凑过来盯着宁馨的脸:“你听到没有,我说我们结婚吧。”
宁馨不是没听清,她只是不敢确认。
“宫闵,我们不是结婚了吗,证都领了。”
宫闵摇了摇头,道:“我说的是,正常的结婚,一场盛大的婚礼。”
宁馨脑袋翁的一声,婚礼两个字重重冲击了她。
婚礼,是每个女孩都向往的。可她和宫闵,不过是合约的关系,过度的奢望可不太好。
宁馨权当他在开玩笑了,道:“婚礼,可是我们又不是真的,没有必要吧。”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宁馨竟然有点难受,这么长时间的生活一度让她模糊了自己和宫闵的关系,不过是一纸合约。
不经意的,宫闵好像抬了一下眼,可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了,怎么能没有婚礼。”
很惊讶的,宁馨好像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嗔怪。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真的不用的,你办婚礼不还是要大张旗鼓,太麻烦了。”
“做我宫闵的妻子,本来就不是件简单事情。”
吹进车里的风柔柔的,宁馨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宁馨低下头,看不出情绪,她道:“你好像一个小孩子啊,一定要得到好看却味道不佳的糖果。”
宫闵停顿了几秒,又好像不在乎的笑笑,道:“谁说味道不佳,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这样的?”
一时间,车里的气氛很微妙。好像有什么小心思被捅破,又好像有些心事被蒙了一层纱。
两人没再说话,安静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