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陛下政事繁忙,这些小事就不要劳烦陛下了,容儿好生将养两三个月也就没事了。”
我心里冷笑,看来国师也大概猜出来自家女儿是个什么人了,不想把事情闹开打自己的脸,毕竟,只要我还在皇位之上,这个宫里最终还是我的天下,即便他查到皇后的腿是被我摔断的,但我却能查出皇后买通御医制造假伤陷害姜婉、还有冯玉儿言论的实证,真要细揪起来,皇后也得不到什么便宜,他也要为皇后继续在宫里生存考虑。
太后也敏感的猜测出来了原因,偃旗息鼓的沉默了片刻,说道:“那陛下接着忙吧,哀家和国师先出去了。”
我:“母后,婉儿是无辜的,还请母后下令将婉儿放出来。”
太后:“姜婉最近侍宠而娇,众多后宫已然对她不满,哀家且不管她这次是有意踢伤皇后还是无意踢伤皇后,也不管是否严重,都要关她一阵子以示惩戒,她也应该好好冷静思考一下自己到底该如何在这宫中自处。”
说完,太后不等我回应便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之时,又突然顿住脚步说了句:“趁皇后腿伤,姜婉被关,陛下还是多召幸后宫吧。”
我没说话,抬手拿起桌上一本奏折狠狠扔到了地上。
晚上,我干脆把祁连召到寝宫让他陪我一起用膳,之后便在殿前练功直到深夜,并和祁连共浴,在浴池里,我发现祁连静静的看着我,我看向他时他又马上把目光躲向了一边,我:“看什么?对朕感兴趣?”
祁连的表情平静无波:“陛下这几个月的练习,已然练出腹肌了。”
这几天因为太后、国师、皇后、姜婉这些事,我心里十分暴躁憋闷,看着祁连英俊的脸和八块腹肌的身材,突然有些邪恶的念头冒了出来想要作弄祁连,我:“祁连,你过来。”
祁连不疑有他,以为是我让他搓背之类的,便向我靠了过来,我对上祁连的眼睛,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对朕有什么想法?”
祁连吓了一跳,赶紧往后猛的一退,扑通一下跌坐在水里,激起一片巨大的浪花,我终于被逗笑了,祁连狼狈的从水中爬了起来:“臣不敢。”
我:“你若真的心里无鬼,就今晚陪我宿下。”
祁连:“臣不敢。”
我:“你就会说这一句话么,知不知道外边有人传言说我既好女色又好男色,这男色可指的就是你呢,都传出我跟你私情泛滥、暗通款曲了。”
祁连:“何人如此传言,没有的事。”
前些日子听到丞相汇报谣言一事,今日又听到丞相提到国师在外收拢人心,我心中大感不妙,总觉得国师在图谋不轨,只是现在还抓不住任何实证而已,而且,这些日子我也想了许多,根据赢拓残存的一些记忆,因为赢拓原本胆小懦弱、优柔寡断又能力平庸,所以自赢拓二十岁那年登基以来,一向唯国师是从,国师也还算安份,且对赢拓也没有这么大的敌意,和太后也并无什么冲突,甚至连皇后也是主理后宫,对赢拓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和监控,是自我穿越过来以后情况才出现了明显的改变。
很显然,从国师身上对我最直观的变化来说,国师是想要一个听话、平庸、好控制的赢拓,是我穿越过来以后的明显改变让国师对赢拓有了失控感和危急感,所以才通过和皇后以及和他同出一口气的太后一起向我施压,甚至我怀疑,国师一直在密切的观察我,若我真的超出他的控制之外,或许真的会有反心,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太后在我和国师的利益冲突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按说她应该跟我一条心才是,却偏偏站在了国师和皇后的一面,也不知道她是被国师蛊惑、控制了,还是真的也察觉出我与过去那个乖乖皇帝变得不一样了,而她又是个霸道且控制欲极强的女人,所以她本身对我的失控也有些危机感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看来,国师对我已经心生防备且做好了与我暗中较量的准备,不排除日后推翻我另立新君的可能性,想做把帝位坐稳,这些我必须未雨绸缪提前做好准备,所以,我心生一计,打算从今天起不再正面和国师及太后冲突,韬光养晦,重新做回那个平庸懦弱的皇帝,甚至干脆再加把火,坐实外边所传的我好男色又好女色的传言,再加一点喜怒无常、任性暴虐,给自己制造一个昏君暴君的人设,然后我再暗中筹谋去抓国师及其党羽的把柄……
好,那就从祁连下手,今晚和他在清泉殿双宿双飞,承认我就是好男色,不仅如此,我还要扩充后宫,再给自己另建一个御林郎卫队,只要长相俊秀的男人,专门贴身陪我练功、玩耍,实则,我已经打算好,这个御林郎卫队专门负责帮我在宫外打探消息,传送密报,处理秘令,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为了保住我的皇位和我的所爱而战。
我起身从浴池里走了出来,有小宫女为我擦干身体穿上了亵衣,祁连也自己擦了下身体穿好了亵衣,接着就要穿外袍了——他现在过来都自带换洗衣服,我把他手里的外袍拿了过来:“朕命你今日陪寝,朕还有要事要和你谈。”
祁连脸色很难堪:“陛下,这……有违宫规,恕臣不能从命!”
我假装愠怒道:“你说什么?你敢抗旨?”
祁连:“臣不敢,此事事关陛下清誉,还请陛下三思!”
我冷哼一声:“呵,那些个大臣们私下里养了多少男宠,以为朕不知道呢!他们可以为什么朕不可以?”
祁连:“这……”
我一把拉住祁连的手:“这什么这,这是朕的命令,你给朕过来!”
说完,我拉住祁连就往卧房走了过去,我指了下宽大的龙床:“你,睡里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