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章:“是啊陛下,此乃军国大事,带女眷过去恐有损陛下威严!”
这两人带头一说,又有数名文武官员纷纷出言阻拦,我心里一一记下,这些应该都是忠臣,我故意面带不悦的听他们说着,最后把目光看向一言不发的国师脸上,问道:“国师,你觉得朕带姜昭仪过去会有损军威、有损朕的尊严吗?”
国师的语气很冷静:“臣并不这么觉得,此去千里,行程枯燥,为陛下身体着想,有女眷在贴身照顾陛下,我等应该更为安心才是。”
我又看向这次巡视的临时总负责人赢拓,问道:“大将军,你觉得呢?”
赢拓:“呃,臣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我故意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听听,你们都听听,只有国师和大将军切身为陛下着想,哼!”
祁连:“陛下,龙辇已备好,请陛下登辇。”
我嗯了一声,又牵着姜婉的手走下台阶,由祁连扶着,踩在小黑小白的背上登上了龙辇,这龙辇十分宽大华丽,像一顶超大号的轿子,周身为厚重的玄色布幔围着,底部绣有祥云纹,两侧有通风窗口和布帘,顶部、四柱雕有金色腾龙,由六匹高大雄健的骏马拉车,配有一名经验丰富的车夫在车厢前赶车,小黑小白则在车厢后边坐着,我和姜婉坐在车内。
车内的装饰更是低调奢华,正中间是宽大的足以坐两人的长型龙椅,上边铺着厚厚的锦被 ,坐累了完全可以躺下来睡觉,车厢内还有数个储物柜,里边放着一些干鲜果品、行军水壶、美酒糕点,四角还有精美的防风灯笼用于照明,车里有放置香包,整个车厢都香喷喷的,甚至还放有一个小型的冰鉴用来防暑降温,做个皇帝真好,出行都有如此豪华的待遇。
坐稳之后,我伸手挑开布帘,对外边说道:“众爱卿,你们一大早就过来给朕送行,朕心里十分感动,今日若无要紧公务便都早些回去歇息吧,你们不用担心,朕会安然回来的。”
众臣齐声道:“祝陛下早日班师回朝!”
我:“大将军,命众将士出发吧。”
大将军拱了拱手,冲众将士高喝道:“众将士,出发!”
车内,姜婉握了握我的手:“陛下,看来多数大臣都不赞成臣妾随行,是臣妾唐突了。”
我笑着把姜婉拉到了怀里:“朕是皇帝,朕让你去就是了。”
姜婉嗔道:“臣妾不想陛下背上昏君的骂名。”
我:“朕现在巴不得被人看成昏君、暴君呢,婉儿这是在给朕助攻。”
姜婉心思通透,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对我的心思也猜出一二,却并未说破,姜婉:“那陛下要给臣妾什么奖励?”
我:“现在就要奖励?那朕只能给你这个了。”
说完,我拥着姜婉在车里来了一个缠绵至极的法式热吻,直吻得姜婉气喘嘘嘘拿小粉拳捶我我才放开。
我在宫里看过地图,天元朝地质和气候条件很像华北地区,四季分明,南部多山,北部多平原,东部山林水域混杂,西部则有大片沙漠,东部地形复杂,并没有外敌威胁,南部和南疆异族凤凰国相邻也暂时相当无事,西部和西域接壤,西域人防备心很强,来往较少,但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的状态,也算安全。
只有北部自先帝时起便是天元大患,当年先帝推翻前朝一统天下之时,曾和胡虏先王赫连筹大战数年,双方损失惨重,谁也吞不掉谁,最终在北关定下了疆界,原本天元北部多平原是北部防御的最大劣势,但幸运的是北关疆界处有一连绵上千里的银山山脉,好似在平源上凭空拔起的一道天然屏障,将北关外的风沙、寒气皆阻挡在关外,银山山脉高达两千多丈,山腰以上常年积雪,远看像是一片银妆素裹的仙境之山,这是银山名称的来历。
山体基本都是少树木花草且硬滑的石头,且山势险峻,只有北关一处是道天然的豁口,被天元建成关口常年派重兵把守,易守难攻,这也是胡虏骑兵多是派小队在关口抢粮食、物资,骚扰挑衅,却并不敢贸然大举进攻的主要原因。
另外胡虏先王赫连筹死后,因大王子赫连山在征战中失踪,后次子继位,也就是现在的胡虏王赫连川,但尴尬的是,在赫连川继位一年后,赫连山又活着回来了,原本赫连筹在位时是允诺了长子继承王位的,这下就尴尬了。
赫连川虽然已经得了民心,但赫连山原本在胡虏的威信也不错,且有很多赫连筹时期的老臣支持,就在两兄弟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将有一场内乱之时,赫连山突然宣传愿意臣服并辅佐弟弟为王,自己永不再争王位。
但此事并未因此结束,两兄弟部下之间利益纷争,都想灭了一方霸占更多的领地,现在胡虏国中是暗潮涌动、局势紧绷、相互防范,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的情况,虽然天元疆土肥沃、民生富裕,胡虏人垂涎已久,但赫连川深怕自己倾胡虏军力攻打天元,赫连山趁机夺其王位,这才造成了现在这种现状,即便如此,面对天生凶悍强健的胡虏骑兵,天元朝还是相当的警惕,以防万一。
姜婉见我在沉思,轻声问了句:“陛下在想什么?”
我:“哦,在想那胡虏王赫连川到底长什么样子,会不会又粗又壮、满脸大胡子、一身长毛,像个黑熊一样。”
姜婉扑哧笑了出来:“天底下还有长得像黑熊一样的人?陛下是不是想得太离谱儿了。”
我:“朕的想象不是没有根据,是翻看先帝时期当年的一些战报提到的,说老胡虏王赫连筹身高将近九尺,毛发茂盛,状若黑熊,那赫连川既然是他儿子,想必也差不多吧。”
姜婉:“那可真是太可怕了,臣妾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