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爱卿,你休沐之时还留心关于朕的谣言,实乃有心了,朕很欣慰,朕知道了,会着人处置。”
退朝后,我把祁连叫到了御书房,先把提前让文安从国库支取出来的一百万两银票递给了祁连,回宫后几日忙碌,竟把还钱的事给忘记了,今天早上终于想起来了,祁连看了下文安递过去的银票:“陛下欠臣的钱,没这么多。”
我:“剩下的先暂存在你那里,下次朕出宫办事再忘记带钱,你记得带就行了,朕花了多少记帐,及时补给你,免得朕的祁统领被朕花破产了,朕就不好意思了。”
祁连接了过去:“是。”
我:“明日又是休沐日了,明日下午陪朕一起出宫去查查御前右巷那家茶馆的事吧。”
祁连:“遵旨。”
我想看了眼文安:“文安,你且退下,朕跟祁统领说点事。”
文安:“遵旨。”
不是我不信任文安,是御林郎的事只能我和祁连知道,我:“祁连,丞相所说的那个什么天人教的事,御林郎那边有注意到吗?”
祁连:“回陛下,半月前曾有御林郎跟臣提过此事,只是当时此天人教宣教的方式类似街头杂耍的戏法,臣以为是江湖组织骗钱的,并未在意,未想发展如此迅速,臣马上传信御林郎多加核查。”
我:“嗯,让御林郎也关注下,发展这么迅速应该引起注意。”
祁连:“遵旨。”
我:“祁连,你跟你那十名侍妾怎么样了?”
祁连脸带苦色:“如狼似虎、欲壑难填,真是太可怕了,请陛下以后再赏赐臣,千万不要再赏赐侍女了……”
我:“要不朕给你赐个婚吧,也好生个正室嫡子,否则都是侍妾生的孩子算怎么回事。”
祁连:“臣不想成亲,也不想生孩子,臣给那些侍妾都喝了无子散。”
我:“……怕什么,怕生了养不起?朕会给你加俸。”
祁连:“臣不喜吵闹。”
我:“好吧,你且下去吧。”
晚上,我正在长春殿和姜婉一起用晚膳,有侍卫过来汇报说皇后准时从宫外回来了,我心里惦记着皇后和国师到底说了些什么,用完晚膳,陪着姜婉练了会儿功,刚刚沐浴完打算就寝的时候祁连把国师府潜伏的那名御林郎的密报送了过来。
我打开看了一眼,上边写的很是简略,只写了异常的几个要点,第一个是国师让皇后放心,一年时间很快过去,到时候他还是那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国师,让皇后不要担心自己的地位会受到威胁和动摇,还保证皇后的地位更稳固。第二个是国师府里最近似乎进了很多新的家丁,国师经常召集这些家丁进院子,也经常吩咐他们出府办事,但具体办什么不得而知,对外是声称协助练丹,采购练丹材料的,国师很小心,从不让别的家丁插手。
第三个是国师闷在自己内院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一连数日都不出门,吃喝都由真儿亲自送进去,最长的时候甚至十天半月都不出门,对外称是在闭关炼丹,不得打扰,但确实是遵守了当时我让他在府中闭门思过、不得出府、不得夫客的规矩。
放下这封密报,我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看这意思国师底气很足啊,似乎对自己一年后的复出信心满满,要干一番大事业似的,难道这就是他在家闭门思过感悟出来的东西么?招那么多家丁帮助代购炼丹材料?他这是炼了多少丹?天天不出门,吃喝拉撒在屋里……还真能呆得住……
姜婉走了过来:“陛下,床已经铺好了,可以就寝了。”
我把手里的密报随手折起来放在了烛火上烧掉,拥着姜婉:“走吧。”
美人在怀,又难免一番亲密,尴尬的是最后时刻我居然喊出了龙玥的名字,这是龙玥走后半个多月以来我第一次在没有睡着的情况下喊出她的名字,以往却都是在梦中,这件事在我和姜婉之间已经藏了半个多月,我一脸歉意的看着姜婉:“对不起婉儿,朕不是故意的。”
姜婉脸上有些落寞,还是勉强笑了笑,安慰我道:“没事,臣妾能有机会经常陪在陛下身边已经知足了,那龙玥远在千里之外,陛下日日想念却不得一次恩宠,臣妾……没什么好抱怨的。”
我看着姜婉一片真诚淡然的脸,胸中涌出一股冲动,憋在心里良久的和龙玥的事终于藏不住了,我:“婉儿……其实朕在上次和龙玥去东林猎场打猎的时候,曾有过一次意外的露水之缘……”
我把和龙玥发生之间发生的连自己都觉得奇异的事没有保留的跟姜婉说了出来,包括次日清晨御林郎营外的小溪边又和龙玥有了一次难以自抑的肌肤之亲,我自认我的克制力还不错,一到龙玥那就全都失效了,好象她天生有一种魔力,一接近她就把持不住自己。
姜婉:“谢谢陛下肯把心里的事情毫不保留的告知臣妾,只是那龙玥是凤凰女王,想必也不愿意进宫,这可如何是好?”
我:“那日朕送三位国王出宫,曾亲口请求龙玥留下来做朕的昭仪,她拒绝了。”
姜婉:“陛下也是,人家是凤凰女王,有自己的国家和百姓要管,跟你做了昭仪,谁去管那些凤凰国的百姓?”
我:“那朕总不能送上门去给她当王夫,朕的国家和百姓怎么办?朕的婉儿怎么办?”
姜婉:“那……臣妾也没主意了。”
我揽过姜婉:“好了睡吧,明天下午朕和祁连出宫办点事,带你一起出去逛逛。”
姜婉惊喜道:“真的吗?臣妾进宫数年,还从未出宫逛过街!”
我:“当然是真的,朕怎么舍得骗婉儿。”
姜婉随即担忧道:“母后那里……会不会干涉,臣妾记得以往她管陛下管得很严,从不让陛下出宫。”
我笑道:“那是因为有国师在,当时朕忌讳国师,国师又总和太后一条心,这两人联合起来朕还是很忌讳的,现在国师犯罪被罚在家,母后的气势也弱了许多,朕现在出宫每次也没有知会母后,她也基本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