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国师居然服软了,居然没有和我硬刚,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却又隐隐有些失望,我原本真做好了不顾一切将国师拿下的准备,现在既然他如此说,我自然也不能拿他了,这本来就是针对皇后的罪状,里边并无关国师,想扳倒国师,我还需要更多的谋划,先扳倒皇后,只是第一步。
我:“好,朕准了!”
国师脸色铁青的带着真儿大踏步的走出了长安殿,昨晚我就做好了两手准备,若国师服软便由御林左骑的唐川拿着我的尚方宝剑率五百左骑军全面围住国师府,以防止他回去后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国师若问起来我便让唐川称是我下的命令,借口最近得到秘报说天人教有可能要刺杀国师,特命他过去守护国师府,并命国师在我撤令之前不准出府,国师府虽家丁众多,但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集军,更不可能在唐川的围困下出府,至于大运河的工程,我已发了谕旨让都水长成钦暂代了。
直到国师离开朝堂,众臣们的脸色才渐渐恢复了过来,我:“诸位爱卿为何如此沉默?是对朕废后有意见还是没有别的事要奏?”
太尉:“回陛下,臣对陛下废后并无意见,但废后事大,又涉及国师脸面和尊严,如此突然之事,臣请陛下多多关注国师动态。”
我:“嗯,朕知道。”
今天的事情可能真的把这些一向习惯谨小慎微的大臣们给吓到了,几个老臣奏了几件事之后再也无人敢开口了,我便退了朝,回去之后直接就带人去了长平宫把废后诏书摔到了皇后还在红肿的脸上。
皇后正靠在软塌上由芝儿往脸上涂药,被废后诏书砸的惊呼了一声,芝儿手里的药碗也摔落在了摔了个粉碎,皇后捂着脸:“陛下这是又发什么脾气?”
一边说一边把掉落到案上的废后诏书捡了起来,当皇后的眼神落在废后诏书四个大字之上的时候,底下的内容根本就没看就吓得一屁股瘫坐到了软塌上,浑身颤抖的看向我:“陛下终于要废了本宫了?”
我:“嗯,朕已经受够了,也是看在你没有谋逆之心上才愿意留你一命,安心在长门宫呆着把孩子生下来,最好不要让朕再查到你跟国师图谋的那些事有什么牵连!来人,带皇后去长门宫!”
身后的侍卫呼啦一下就围了过来把皇后架了起来,几个下人却马上就非常冷漠的一个个都往后躲,没有一个人跟过来表示要去长门宫继续伺候皇后的,我看了眼芝儿:“你,跟着皇后去长门宫!”
芝儿吓得哆索了一下,也不敢不从,便跟过去搀住了皇后,看着皇后被架出去的背影,我的心情却没有半分的轻松,反而更加的沉重了,这件事太后还不知道,我必须要给她一个解释,我轻叹了口气,出了长平宫后朝着长乐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来到长乐宫的时候,太后正在用早膳,我:“见过母后。”
太后:“陛下可用过早了,没用就一起吧。”
我:“母后,朕有件事要说。”
太后看了我一眼,淡然道:“何事?”
我:“我废了皇后,并把她打入了长门宫。”
太后刚夹的一块小菜吧嗒一声掉到了院里:“你说什么?废了皇后?”
我:“母后没听错。”
太后一下就急了:“这么大的事,你怎的也不跟哀家说一声,皇后哪能说废就废,陛下你也未免太任性了,国师知道此事了么,其他后宫还有众臣知道了怎么看?”
我:“朕不是一时任性,朕早朝时当堂宣读了废后诏书,上边列明了皇后被废的八大罪状,件件皆的实证,就算是国师也当堂无言,其他大臣也没有意见,其他后宫们知道了当引以为戒。”
太后一下跌坐到了软垫上:“陛下,既然你已经颁了诏书,哀家也不多说了,国师那里你一定要多多注意,哀家心里很是不安,国师向来脾气强硬,万一做出什么事来,陛下且早做准备!”
我:“朕已经提前做了准备了,只是将此事告诉一下母后,朕先去处理公务了。”
来到御书房用了早膳,我拿起奏折看了起来,看到廖焕成发过来的一封关于凤凰山的奏折,上这提到前阵子在凤凰山上看到的堆放的大量木材突然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廖焕成询问木哈长老,木哈长老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也是八月初一那天一早起来便看到突然消失了,质问麻霍是什么情况,麻霍也同样表示不知,并说出一句十分无稽的话,说或许是龙神需要木材在天上建筑宫殿,派神灵把这些木材运到天宫去了,虽然凤凰一族崇拜龙神,但廖焕成说他根本不信这种鬼话,认定了是麻霍或是木哈搞的鬼,但这无论如何对这两人威逼利威,两人皆直言不知,问我如何处置,要不要把这两个长老抓起来审问。
我赶紧回复了过去,麻霍和木哈可是凤凰的长老,按天元的说法类似于是天元三公级别的重臣,怎能说抓就抓,毕竟凤凰山当初协商的就是凤凰人自治的,天元军队镇守只是防止其意图谋反和爆乱,内务事务守军并不插手,现下对方的木材突然消失虽然有些诡异,但却并未违规协议,实无权力因此就要抓了这两人拷问,最合适的解决办法就是我把此事跟龙玥说一声,由她来定夺。
八月初十这天,我收到都水丞成钦的报告,说是自从国师自己主动要求在府中闭门思过以后,他便接过了国师运河监造官的职责,全面负责运河各项工作的统筹及监管,材料采购、运输,劳工上工都没有什么异常,依然在按部就班的工作,但唯有一件事有点意外。
原来这个河段只有三万劳工,在成钦接手的时候清点了下人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涨到了到了五万名之多,而且里边多了不少来自外地甚至是南部凤凰族的劳工,成钦问了手下几个副职属官,说是国师在的时候就陆续从各地增调这些人手了,因为价格低廉并未多增加什么成本,所以在人数上并没有怎么设限,所以人数一下便多了起来,运河开凿的速度倒是因此速度快了起来,大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