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确怀疑顾臻是整个事件的幕后主使,只不过警察那边都没有什么线索,他就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了。
“喂,我说你,就算得不到南希,也用不着把气撒我身上吧。”
顾臻咬咬牙,为了摆脱嫌疑,她只好主动出击了。
“你说什么?”
果然,这句话的确触碰到了程匀安的逆鳞。
他转过身,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顾臻。
“我说你,有气去向里面的权御霆撒,和我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顾臻说完,还下意识地向后看了一眼,发现权御霆并没有走出来,她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两步。
“程匀安,就算南希失踪了,她也不属于你。”
她凑到了程匀安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这是事实,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你……”
程匀安想到此时的南希身边只有他,立刻想要反驳,但是在看到顾臻那略有深意的眼神时,他又摇摇头笑道,“是,有些东西,真不是靠手段就能抢到的。”
说完,他也暗示性地向警察局里面看了一眼,也不等顾臻再说什么,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程匀安最后的这句话,让顾臻简直气急败坏。
“你说靠手段抢不到,我就抢给你看!”
她心里暗暗地想着下一步除掉南希的计划,正好现在权御霆还并没有找到她,应该也就不会再有人来碍事了吧。
顾臻就这么在警察局门口站了十几分钟,看到权御霆从里面走出来,她二话不说直接跟了上去。
“你还要跟着我?”
在车前,权御霆停了下来,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嗯……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此时的顾臻已经打听到需要的消息,自然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她对着权御霆挥挥手,灿烂一笑之后,就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关于继续对付南希的事情,顾臻自然是不愿意亲自动手的,这就需要她寻找下一个合适的目标。
在她的计划里,沈宁似乎还有一些价值,似乎可以再利用一下。
医院里,经过上次的逃跑之后,沈宁病房外面的护工就又增加了一些。
在医生那里,有顾秦瀚的叮嘱,更是对她有着一百二十分的关注。
这种关注并不是在病情方面,而是单纯地限制自由。
当然,医院里的病人还有很多,通常情况下是做不到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守的,所有这仍然给了沈宁不少机会。
她这段时间的表现都很平静,这让护士允许她在有限的范围内进行活动。
只不过沈宁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南希身上,所以即便是活动,也是在观察南希的动向,以及她所住的病房。
这一天,沈宁忽然说想要到楼下去转转,一名小护士看她可怜,也就只好陪同着一起去。
“我有一个朋友也住在这里,我可以去看看她么?”
一边走着,沈宁一边对小护士说道,“我保证看看她马上就走,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去。”
一开始,小护士还不相信,但是在跟随沈宁来到楼下,看到她准确地描述出所住病人的样貌和姓名之后,也就半信半疑了。
此时的南希正靠在床上看书,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只当是程匀安来了。
可是脚步声徘徊了两三遍都没有进来,她这才新生疑惑。
“谁在外面?”
南希小心翼翼地扶着床头站起来,慢慢地向门口走去。
一开门,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沈宁?!你怎么在这?!”
南希顿时慌了,连忙就想把门关上,可是她的胳膊和腿还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一时的激动,她一个重心不稳向旁边摔倒了下去。
“哎?小心。”
陪同沈宁来的小护士连忙上前搀扶,“你们认识就好,我先去忙点其他事,一会儿再过来。”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把南希扶着回到了病床上,接着便向外面走去。
这名小护士是前几天才刚分配到这里的,医生并没有来得及叮嘱她盯紧沈宁,不然的话,恐怕她说什么也不会让沈宁独自在这里的。
“南希,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
沈宁缓缓地走进来,就这么直接坐在了离南希不愿的沙发上。
“嗯,确实巧。”
南希打量着沈宁,发现她也穿着病人服,而且胸口还写着“精神科”三个字,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你病还没好?”
“好?怎么可能好?”
沈宁冷冷地说着,“有你在的一天,我能好的了么?”
听着沈宁的话,南希顿时感觉后背有些发冷,可是考虑到这个女人的精神可能有些问题,而此时的她又行动不便,所以打算先稳住沈宁的情绪,等程匀安来了再说。
“事情都过去了。”
南希摇摇头说道,“有些事情是你误会我,真的没必要。”
“是么?”
沈宁的表情虽然仍然淡漠,可她的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很多事情,不是你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说完,她猛地站起身来,走到了南希的旁边。
“你要干什么?”
南希十分慌张,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你现在把自己弄成这样,考虑过你的女儿么?”
听到“女儿”两个字,沈宁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她咬着牙说道:“是,我现在连女儿也见不到了……这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了起来。
南希下意识地想要向后躲避,却被沈宁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冷静点,出了什么事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你现在去死就是帮我!”
沈宁一把掐住了南希的脖子,用力地把她按在了床上。
由于南希的胳膊和腿都还缠着绷带和固定用的石膏,所以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这么胡乱地挥舞着。
“咳咳,你放开我!”
她尽可能地抵抗着,可是能用的力气却不及沈宁的十分之一。
脖子上传来的压迫感逐渐变强,她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东西渐渐地变得模糊,意识也逐渐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