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何晴,她也懵了。
“在你们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之前,我就进来了!”
云晋尧没好气地回答道。
“你来做什么?我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沈亦雄原本就厌恶云晋尧,以前还给他三分面子,不过是做做表面文章。
如今沈亦雄和林逾静的关系已经达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云晋尧作为林逾静的丈夫,自然也成了他的敌人。
一听这话,云晋尧扬起嘴角:“我可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和林家算一笔账的。”
说完,他转向林伟业:“林幽幽之前和我打赌,她输给我一幅梵青山的画,已经拿给了我。”
林伟业大惊:“什么?我还以为她全都拿给拍卖行了!这个败家孩子!”
云晋尧才不管他知不知道,继续往下说:“剩下四幅,都是我拍下来的。
林伟业,你们林家从我手上捞了这么一大笔钱,开心吗?”
林伟业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自然清楚四幅画的买家是谁,也清楚云晋尧一口气拍下它们的目的是什么。
“梵青山有遗嘱,还是书面遗嘱,经由律师公证的,你一定不知道吧?”
云晋尧拿出一份影印版,丢给林伟业。
这种重要的东西,他自然会小心保管,不会随便携带。
“这是复印件,原件还在律师那里,你睁大狗眼,看仔细了!”
云晋尧冷哼一声。
如果不是他和林逾静的心里还记挂着梵青山的红颜知己梅婆婆,亲自参与她的后事,说不定,他们永远都拿不到这份无比珍贵的遗嘱。
梅婆婆去世以后,林逾静强忍悲痛,去古玩店帮忙整理她的遗物。
无意间,她竟然在一个不起眼的生锈铁盒里发现了外公的遗嘱。
如果不是林逾静的细心,梅婆婆的家人可能会把这些东西一起都烧了。
“你、你以为你拿个假遗嘱,我就信了?”
林伟业嘴硬,拒不承认。
云晋尧嗤笑一声:“梵青山可是书画大师,有人就是靠专门鉴赏他的字画来糊口的。
是真是假,验一下就知道,用得着撒谎?”
林伟业这才慌了。
因为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梵青山在死后将一切署名或未署名的作品都留给唯一的女儿梵音。
女婿林伟建不具有继承资格,一旦梵音因病或因意外离世,将由外孙女林逾静继承。
除了梵青山的签字以外,还有梵音和林伟建二人的签字,以及简短的声明。
所以,这其实是一份事实上的三人遗嘱。
“你当初欺负林逾静年纪小,小孩没了爸妈,什么也不懂,就把哥哥嫂嫂的家产都占了!
你没想到吧,人家其实早有遗嘱!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云晋尧原本只是想要把这份遗嘱先拿给沈亦雄看,没想到,一石二鸟。
“就算有遗嘱,又怎么了?”
林伟业索性把无赖耍到了极致。
“不怎么了,就是可以起诉你,通过法律手段维护利益!
那五幅画,市值超过一亿两千万,你自己想想看,能判你多少年?”
对付无赖,就得比他更无赖,云晋尧显然深谙其道。
眼看着云晋尧掉头对付林家,沈亦雄和何晴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幸灾乐祸起来。
何晴整了整头发,斜眼看向林伟业:“幸亏你之前一直拖着,不拿钱给我们,原来你们林家的钱都是人血馒头!”
“关你屁事!”
林伟业一脸狼狈。
他不懂法,但做没做过亏心事,自己一清二楚。
哥哥嫂嫂一死,林伟业就一口吞掉家产,确实心中有愧。
但金钱的诱惑还是太大了,能让人泯灭人性,失去良知!
“你、你到底想要作什么?”
林伟业抹了抹脸,一头冷汗。
“很简单,我不管你和沈家的烂账,娱乐城我要了,以后和沈家无关,和林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