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
凤潇潇微微皱起了眉头来,有些担心的朝着房梁的位置望了一眼,那上面有什么东西?
寻常的小娃娃,会摆在房梁上边吗?
而且还是那种写着字的布娃娃?
杨环用力的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是啊,这房梁上边有个布娃娃呢。”
杨环借着幽冥蛛的视角,将放在房梁上边的那个布娃娃看得很清楚。
就连那布娃娃的眼睛鼻子杨环都清晰可见,就是感觉那布娃娃的模样,看着稍微丑陋了点而已……
“潇潇妹妹,我好像没办法控制幽冥蛛的行动,要不你自己让幽冥蛛将那个布娃娃带下来?”
杨环也对那个布娃娃来了兴致,于是拽着凤潇潇的衣袖,就想要让她把房梁上的布娃娃给取下来。
凤潇潇担心幽冥蛛活动起来的时候,从杨环的视线看过去会头晕目眩,所以直接取消了灵力的关联。
幽冥蛛在得到了凤潇潇的指令后,很快就将那个靠在房梁角落处的布娃娃推了下来。
这会儿夏院判已经将靖王妃严婉柔的胎象稳固下来了,正准备从厢房的连廊处走过来查看靖王楚宥的情况呢,没想到一个布娃娃从天而降……
“这是个什么东西?”
夏院判下意识的将掉落在怀里的布娃娃给拿了起来,凑到跟前看了一眼顿时就吓得魂飞魄散。
“这东西……是巫蛊之术啊!”
夏院判将那个布娃娃给扔掉的时候,那个诡异的布娃娃正好还在地上滑动了一圈,正好停留在了乾元帝的脚边。
“巫蛊之术?”
乾元帝微微眯起了眼眸,弯腰就将那个做工简陋的布娃娃给捡了起来,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
“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朕的!”
乾元帝捏着那个丑陋的布娃娃,手指竟然捏出了咔咔作响的声音,他是真的愤怒到了极点!
今天简直是经历了太多诡异的事情,先是靖王楚宥无缘无故的发狂咬人。
后是德妃林容控制不住情绪,像个疯婆子般的胡乱牵扯旁人。
这会儿,乾元帝更是在羽鹤轩的厢房中发现了巫蛊娃娃,上面竟然还写上了他的生辰八字!
这种犯忌讳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羽鹤轩的厢房的?这可是靖王府里戒备比较森严的地方啊!
说来也奇怪,乾元帝将那巫蛊娃娃捏到手里之后,那巫蛊娃娃竟然像是被乾元帝捏破了一样,从体内渗透出来了殷红的鲜血来。
乾元帝也没料到这巫蛊娃娃里面会装满了鲜血,心下惊恐慌张的同时,连忙扔掉了那巫蛊娃娃!
“褚明玉!去将宁轻袂找来!”
乾元帝用力的拍了拍桌面,在那光滑的黄花梨木桌子上,留下了令人恐惧的血手印。
“靖王府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务必要彻查!”
褚明玉也被吓得花容失色。
没想到乾元帝好不容易离开皇宫一趟,竟然会遭遇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于是他赶紧甩着拂尘离开了厢房。
司礼监的秉笔太监谢安,与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宁轻袂,那可是乾元帝身边的两大特务头子啊!
如果不是非常重大的事情,乾元帝是不可能会让宁轻袂和谢安同时展开调查的!
凤潇潇望着褚明玉那离去的背影,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心,要是让乾元帝调查出来了叶纨水等人的踪迹,那会不会牵扯到楚寰的身上呢?
“这件事情一定要彻查!”
“竟然敢在靖王府里摆弄歪门邪道的东西!”
乾元帝的情绪看着很是愤怒,或许因为那个巫蛊娃娃上边,写的是乾元帝的生辰八字吧?
毕竟凤潇潇之前也在乾元帝的面前展示过蛊术和蛊虫,乾元帝对那些南疆特有的本事也并不排斥。
但是巫蛊娃娃……
的确是看着有点邪性。
因为这涉及到了巫术的范畴……
夏院判这会儿也缓过神来了,可怜发须皆白的夏院判,这段时间不但要在靖王府和皇宫之间东奔西走,还要被突然掉落下来的巫蛊娃娃吓唬。
他低头看了眼手上沾染的血迹,医者的本能让他将手上的鲜血凑到了鼻子的跟前,轻轻的闻了闻。
“陛下……这是人血啊!”
夏院判不说还好。
乾元帝毕竟也是见多识广的帝王,只会感觉手上的红色液体有些膈应罢了。
但是乾元帝听见夏院判说,这巫蛊娃娃中流淌出来的红色液体都是人血,顿时就汗毛倒竖。
这种邪性的东西,他刚才还捏在了手里!
乾元帝感觉他现在都快疯了,满手的血污也不知道在哪儿去擦洗擦洗。
这时候凤潇潇随手将锦帕递给了乾元帝。
“父皇,您先用来擦擦手吧!”
乾元帝感激似的朝着凤潇潇看了一眼,拿起了那块锦帕狠狠的擦着手上的血污。
“秦王妃还是站远点比较好,这种巫蛊娃娃邪性得很,当年北凉皇宫里就闹过一起巫蛊之术!”
乾元帝的话音都还没有落下,凤潇潇伸出两根手指头,将那个布娃娃捡了起来。
“这小东西看着还挺有意思的啊……”
乾元帝见凤潇潇竟然还将那巫蛊娃娃捡了起来,顿时就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那巫蛊娃娃看着如此邪性,凤潇潇竟然还敢用手去触碰,她难道就不担心会被巫蛊娃娃伤害吗?
“秦王妃……”
乾元帝本来想出声提醒凤潇潇,但他的话语就好像是哽在喉咙中一般,后边的话语只能被他吞回到了肚子里去。
差点忘记了,凤潇潇本身就精通巫蛊之术。
她不害怕这个诡异的巫蛊娃娃也是很正常的。
“没事的父皇,这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娃娃罢了,连半点灵力都没有附着,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凤潇潇盯着那个巫蛊娃娃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这才笑嘻嘻的将巫蛊娃娃放在了桌面上。
“就是看着稍微吓唬人了一点,这巫蛊娃娃的体内放了个血包,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淌血出来。”
“这一看就是外行人做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父皇你根本就不用担心的!”
凤潇潇还准备悄悄的在墙上蹭掉手上血迹的时候,楚寰抓起了凤潇潇的爪子,贴心的帮她擦掉了上边的鲜血。
“潇潇,这些事情你别去掺和。”
“终归是兆头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