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京城发生了一些变化。
赵家对外宣布,跟孙家断绝一切来往。
郑家虽然没有宣布什么,但也跟孙家保持了距离。
叶家没有什么动作,但莫名其妙、隐隐约约又成了五大家族之首。
文山市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文山再无洛家,洛天震放弃了文山市的产业,举家搬到了京城,出任叶氏集团总经理。
李深成了文山市第一大家族,并在叶家的帮助下,走出文山,开始遍布整个西南。
叶凡将所剩的灵药全部炼成了丹药,拍卖所得的钱也换成灵药全部炼成了丹,能提高灵气的,全被他吞下。
出黑木沟的时候他刚入筑基期,现在已经过去近两个月了,他刚进入筑基一层。
洪家和敖家还没有任何动作,但这不代表平静。
叶凡隐隐察觉到一丝危险在向自己靠近。
为了应对洪家和敖家,叶凡将叶问天、洛姝雪、李一涵等人安排好后,准备再进黑木沟。
当然,进黑木沟这事他没有跟别人说,就连叶问天和洛姝雪以及李一涵都不知道。
他只说自己是去西南药市寻找灵药。
叶凡本想带着范天雷一块去,但临走的时候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次去,他是去修炼,搞不好还会惊动湖底巨蛇,会有一场人蛇大战。
范天雷在的话,叶凡还得顾及范天雷的安全,搞不好就会被巨蛇重伤。
就在叶凡离开叶家往文山而去的时候,武廷轩发生了一件事。
邢文星被武廷轩的那位打伤了。
原因是邢文星拥有能提高人修炼速度的基丹,武廷轩那位想知道基丹的来历,邢文星不肯说,便被那位轻轻一掌击飞近十多米。
邢文星身受重伤,还被武廷轩那位扣押了起来。
众人帮邢文星说情的时候,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邢文星早就在外边当了别人的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项修齐。
之前在赵家,邢文星不念同门之情,几乎要对他动手,让他怀恨在心。
回到武廷轩这么久,他一直在等机会报复邢文星。
这次邢文星带回来能提高人修炼速度的基丹,还被那位打伤,正是他落井下石的好时机,这才跳了出来。
当着众人,当着那位的面,项修齐将之前在世俗界的赵家的事都说了出来。
武廷轩众人听罢直骂邢文星丢人,丢了武廷轩的颜面。
人群中只有一个老者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对视一眼,始终没有说话。
“你说,邢文星叫那人叶大师?”高高坐在上方的那位,冷冷问项修齐道。
“是的。”项修齐低头答道。
当日赵家父女并没有说出叶凡的身份,至始至终邢文星也只是叫叶大师,并没有叫过叶凡的名字,所以项修齐对叶凡的真实身份并不了解。
忽然项修齐想到了范天雷,连忙开口说到:
“对了,还有一人!”
“谁?”
“范天雷!”
范天雷不算什么人物,但当下武者稀少,很多人还是知道他的名号的。
“范天雷?是那个只会画三张符的范天雷吗?”
“应该是他,不然还能是谁?”
“范天雷会炼丹?”
“不可能吧……”
华夏大地十万山,秦岭一横分北南。
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有一座山,这座山有三个峰,呈“品”字状。
左右两个峰上各有两个大合院,中间突出去的那个峰上也有一个大合院子,只不过这个大合院要比那两个峰上的大合院雄伟许多,而且中间还建有一个风格古朴、宽敞明亮的大堂,那模样,仿若古时的朝堂。
此时一个面带铁具只露着双眼的老者,坐在大堂上位。
说是老者,也是众人猜测。因为那人虽然带着铁面具,但却遮不住脑后的白发。
他真实的面容无人见过,叫什么也没人知道。
大堂众人以他为首,称作“轩首”。
据说轩首神功天成,可隔空取物,可隔空碎石,可隔空取人性命!
出于对轩首的敬畏,大堂众人私下只敢以“那位”来暗指“轩首”。
此时堂下众人正在七嘴八舌讨论着什么,细听之下,全是关于“范天雷”的。
“范天雷绝对不会炼丹。”
“他师傅当年都不会,他怎么可能会?”
“不如把他抓来,问个明白!”
没错,这里正是武廷轩。
坐在上位的乃是武廷轩的主人,人称“轩首”。
听到“范天雷”的名字后,大堂众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轩首也仿佛想起了什么,停了片刻自顾自开口说到。
“早些年前,太行山中有一门派,曰广林鬼门。”
轩首一开口,堂下众人纷纷闭口,静听轩首之言。
“初闻,我以为是邪魔外道,便亲自上门,欲灭之。”
“与之师祖大战与群山之中,一日一夜不分胜负。”
“其手捏符箓百种,变化莫测,堪称绝妙,且不沾一丝一毫魔性,反倒是沟通了天地之力。”
“我与之深谈,知其并不是邪魔外道,反倒是为除魔而存在。”
“一晃百年,其后人竟沦落至此。”
“悲哉,悲哉……”
轩首像在说一个故事,到最后语气有些悲哀。
堂下众人闻言,交头接耳起来。
“轩首说的可是范天雷?”
“没想到范天雷竟有这般身份!”
“百种符箓,传到范天雷这一代,竟然只剩三种,可悲可悲……”
众人交头接耳的时候,轩首叹了一口气说到:
“也罢,也罢,既然此事与他有关,便去将他带回,一问究竟。”
“项修齐、慎子明,蒋英杰,你三人下山,将其带回。”
轩首话落,堂下右列站出两位,一位是头发灰白的项修齐,一位将头发盘起形似道士的老者叫慎子明。
左列也站出一位,其人虽没有邢文星魁梧,却也肌肉健硕,看得出是个修外之人。
“是!”三人异口同声答到。
远在千里之外的范天雷,对这即将到来的危险一点感应都没有。
此时他正躲在卧室翻着一本古书,嘴里骂骂咧咧:
“md,这么多符,为什么师傅只教了我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