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管是柏瑞琪还是凤潇潇,两个人都是感慨良多。
其实对于凤潇潇来说,他在看到了自己的师傅,居然能够以这样年轻的样子又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内心当中的欣慰和开心是大于震惊的。
“师傅,以前我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总是会惹你生气,偶尔的时候也会耍耍小性子,在一件事情上和你对着干,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徒弟一点都不让你省心啊?”
有些尴尬的撇了撇嘴凤潇潇,尝试性的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其实一个人只有在失去对方的时候,才能够忽然之间明白对方在自己世界当中的重要性,所以凤潇潇在另外一个世界当中亲身经历过失去师傅的痛苦,所以他此时问出来的问题,其实也就是自己内心当中最为在意的一点。
“你这个傻丫头,虽然有的时候的确会惹为师生气,但是这并不代表你是一个认为是特别不喜欢的人,如果维持什么事情都上纲上线,和你好好的算,这笔账的话可能早就已经被你气死了。”
眼神当中露出了一抹丝毫不加掩饰的宠爱,柏瑞琪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凤潇潇的头,两个人在交谈的过程当中整个气氛非常的温馨而融洽。
从自己小的时候开始,凤潇潇就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师傅柏瑞琪在一起生活,不管是上山采药还是平时的相处,两个人之间总是形影不离。
而这也导致了柏瑞琪在凤潇潇的内心当中,一直都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师傅,你能够回来真好,我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够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不管是上山采药也好,还是在家里面研究药理也罢,总而言之,能够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肯定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倍加珍惜!”
凤潇潇的内心当中,对于柏瑞琪的依恋也在这个时候终于达到了顶点,他伸出手轻轻的将自己师傅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掌心,眼神当中充满着不舍和感动。
“如果你不能够待在为师的身边,那你觉得为师如此处心积虑的通过时空穿梭的方法来到这里,并且耗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找到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到了凤潇潇的样子,这也让柏瑞琪的脸上有些小小的尴尬,不过想起了这是自己最疼爱的徒弟,柏瑞琪脸上的表情这才慢慢的恢复正常。
在接下来的几天的时间里,凤潇潇和柏瑞琪两个人也的确是重新过回了,他们以前在另外一个世界当中所过的日子。
每一天就是两个人结伴而行,上山采药,并且一起讨论每一株药草的药性,这样的闲逸生活一直持续了好几天的时间,以至于让凤潇潇根本忘了外面的事情,以及自己失踪了这么久,会不会有人担心自己。
当一个人找到了自己脑海当中认为非常重要的事情,并且一门心思的想要用手抓住之后,他的确会下意识的忽略掉很多被排在后面的事情。
这一天阳光明媚,可能是由于昨天晚上整个山谷当中曾经下过雨的缘故,导致了通往山崖的路有些泥泞。
“师傅,要不我们今天就在家里面,把之前采摘的药材先晾干一下吧,这刚刚下完雨道路都很不好走,我们在这个时候出去是不是有些太……”
下意识的吐了吐舌头,凤潇潇有些调皮的对着自己的师傅说道。
就好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凤潇潇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一样,柏瑞琪仍然自顾自的扁着自己的衣袖,露出了白皙修长的双手,与此同时也微微地转过头,给了凤潇潇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之前和我说的巴不得每一天都和我一起上山采药,这才仅仅只是过去的几天的时间,难不成你这是新鲜感已经过去了?”
看到了凤潇潇一脸无辜的表情,缓缓地摇了摇头,柏瑞琪却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再次开口说些什么。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便开始向着他们这一次所要采摘药草的地点行进了过去。
虽然山路泥泞,但是空气却出奇的好,为了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找到更多的药材,凤潇潇和柏瑞琪,两个人兵分两路开始围绕着通往悬崖的小路,一点一点的往前摸索。
“师傅也真是的,采摘药草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吗?这株药草又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品种,就算是平时的话,想要采摘到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长势和品相没有那么好罢了,何必在药草上面如此的精益求精呢?”
一边背着一个药篓,此时的凤潇潇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沿着有些泥泞的道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悬崖底的方向走了过去。
可是就在凤潇潇刚刚走到距离山崖底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不远处的一袭淡紫色的颜色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说,山脚之下,除了葱葱郁郁的绿色之外,应该也只有一些比较简单的颜色,而类似于紫色的花朵和药草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因为颜色深吸收的热量也高,很难让其生长下来。
微微的眯着眼睛,凤潇潇越是打了就越是感觉到那袭淡紫色的颜色有些熟悉,只不过一时半会儿之间似乎并没有办法完全确定这些紫色的颜色到底是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凤潇潇下意识的从旁边折下来了一根比较长的树枝向着那么淡紫色的颜色走了过去。
可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到最后凤潇潇干脆直接丢下了手中的树枝,快速的走向了对面。
这是一个人,只见他穿着一身丝绸制的淡紫色的衣服,仅仅只是从面料上来看,就绝非一般的山野村夫。
“真是奇了怪了,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趴在这里呢,难不成是迷路了?”
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此时凤潇潇索性直接蹲在了对方的身旁,用手轻轻地抬起了遮住对方脸部的衣服,就在他刚刚将这个衣服抬起来的一刹那,整个人便僵持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