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种顿,这种觉悟,这就是必须得出家的节奏啊!不出家都浪费资源了!
夏东豪似乎没想到姚菍会这么说,他心里很清楚,若要换做以前的姚菍,她肯定会放不下毕夏,甚至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和警告他对毕夏好一点,但是现在她这副冷淡十足,预计无关的架势却让他意外的一时没上来话!
不管是看到的还是听到的,他都可以很明显而深刻的感觉到——姚菍!她是真的变了!这种变化让人轻易无法掌控!
“姚菍……”夏东豪在话筒对面似乎给姚菍说的无语了,听他喝了不少酒甚至说话舌头都有些拙,姚菍淡淡一笑,“对不起哦夏先生,我有些头痛就下挂了,咱们改日再聊。”
“但愿你能得到所想。今天不至于白来一趟。”
就在姚菍预备挂电话的时候,夏东豪突然的一句话让她动作猛的一顿!就连唇角边的假笑也瞬间窒住!
“夏先生在说什么,我怎么不太明白呢。”姚菍漫不经心的说着,口气始终假假的透着客套的周旋。
“你想要的有很多。而我所想的,从来都只有你。但是,如果我能够帮你得到所想,你又能否让我得到所想?”
姚菍轻轻一笑,随之半开玩笑道,“夏先生,如果我所想的也包括你——的命在内,你是不是也准备先自我了断一下?抱歉,姐想要的东西不靠天不靠地不靠男人,从来只靠自己!”
说到这,姚菍无意再聊,直接切断了通话。
她冷冷一笑,手头把玩着旁边的那棵郁郁葱葱,开的很盛的铁树,坏心的把某片叶子的针叶从头到尾一根根的拔掉,完全就是朝着秃毛鸡的节奏的进行着,一边自言自语道,“我想要的并不只有夏婉婷一个人。而是所有欠我的人!等我都一一讨伐干净了,这次不用你约我,换我请你吃大餐!”
不过,这顿大餐就是最后一顿晚餐了。
“我说你去哪了呢,原来是心里阴暗的躲这儿干坏事。”
正在干坏事的某人一转头,正看到楚聿衡抱着手臂站在不远处,一副不太欣赏她此刻举动的表情。不过声音却慢条斯理的透着种慵懒。
当然慵懒了,谁让这铁树不是他家的,不是他种的。要这是他种的话,你看看他还能不能这么从容淡定?
姚菍挑眉,心儿比什么都透亮。不过表面上却笑眯眯的暗暗把手缩回来,蹭蹭的来到楚聿衡身边挽上他手臂。
“谁说我心理阴暗了?你看我的表情多纯真无邪。”姚菍两颗门牙咬住下嘴唇,做出一个很萌的表情来。
姚菍甚至都做好了她家楚大叔肯定会不买账的奚落她一句,却想不到他此刻竟看似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他说……
然后这个男人说……
然后这个可恶的男人说……
“‘纯真无’这三个字可以忽略不计。只有最后一个字(邪)形容准确。”
姚菍撇撇嘴,然后指着那一支没毛的铁树对楚聿衡大言不惭的说,“通过这你能看出什么来?”
楚聿衡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弓起手指的敲了一下姚菍的额头,“我能看出这棵好端端的摆在这,却突然遭遇了天灾人祸,灭顶之灾的铁树正在无声的呐喊!”
“难道说人老了连想象力都没有了么?难道你都不觉得这棵铁树的造型已经变得很艺术了么?通过我这双神奇的手给这铁树剪了个新发型,所以你是不是一眼就能觉出这棵铁树和其它铁树的不同,并且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一下子就能记住它?”姚菍强词夺理的狡辩道。
楚聿衡这才抬头认真看了一眼,面对姚菍说他‘老’,似乎又在暗示着一种思想上的‘不般配’,于是他决定在原则上做出一点点让步。
所以他表现出了一种认同。“的确,被人弄的这么惨,很难让人不注意。”
姚菍翻了翻白眼的懒得和他说,直嚷嚷着要去找她闺女了。楚聿衡却一把拉住她的往怀里一拽,“女人,刚刚你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第一句话。说吧,被我给人赃俱获了,咱们这事儿到底是公了还是私了?”
“破坏公物?我以为不放火烧他房子已经很给夏家脸了?拔他铁树几根毛怎么了?算了,对于某些私了的结果给我已经可以想象到了,估计不会比这棵铁树好到哪去。好吧,说到这你也该明白我的意思了,我选择公的。”
楚聿衡微微一笑,揽着她腰的手越发收紧了几下,“老婆,我就知道你会选择我的。”
什么?姚菍顿时一窒,就听楚聿衡在她耳边故意中不乏得意的道,“我就是公的。”
姚菍顿时两眼一翻!这都行!这不左右都没得选了?
正说着时,拐角的拐角处此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楚聿衡立刻冲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姚菍立刻配合的没有说话。她顿时兴奋起来!爬墙根子的事她最喜欢干了!
咳咳,虽然她现在已经成熟了,但是这个兴趣爱好嘛,是不以人的年纪和成熟为转移滴。
来人似乎并不知道只隔了一个转角的位置还有人在听,声音努力压低,乍一听是充满了一种隐隐的祈求,“青青,我是真的爱你!我不是有意欺骗你的!是,我知道,一开始我说我就是王总,我开着豪车接送你下班,用我的薪水送你花,请你吃法国大餐,泰国大餐,用我的存款给你买可以顶我一个月薪水的裙子,给你买昂贵的首饰,那是因为我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后拒绝我!我真的怕!我知道我欺骗了你,我没钱,没房,没车,没钻戒,只是王总……的一个司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小子,但是我有一颗爱你的心!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会为了我们的以后而努力的青青!”
这时,女声说话了,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听起来轻柔但绝对的干脆利索。
尤其是当姚菍听她那淡漠的口气时,就知道这男人肯定是没戏了。因为这是当一个女人极其厌倦,极想摆脱一个人时才会有的不耐烦的拒绝。
“对不起,我无法接受你欺骗我这件事!这让我没法再相信一个人的人品!”
接着是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凌乱声和女声的低吼,“你放手!”
“我不放!李青青,你不就才是一个女助理么,咱们都是披着光鲜的外衣,充其量都是给人当狗腿的,我一个司机有什么配不上你的?还是说你像其它女人一样都那么物质!你满眼在乎的都是钱钱钱!”
再然后,不知道是男人打了女人一巴掌,还是女人打了男人一巴掌,反正那骤然响起的耳光声就跟被砸碎的玻璃一样清脆。楚聿衡下意识的去拉姚菍,却见她冲他比出一个‘ok’的动作,然后用嘴型说‘相信我!’,虽然他很难相信她,但是眼见她眼里流露出一丝弱态的请求,他也就只好心软的同意了。
其实对于男人来说,尤其像对于楚聿衡这种强势刚硬的男人,姚菍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和他硬碰硬绝对是不理智的,要把百炼钢化成绕指柔才叫本事!示个弱,卖个萌又不会少块肉,别把老公当你的对手,适当的时候要当成你最亲密的战友和同盟才行!
只不过眼见着姚菍转了个弯过去,他人也随之跟了过去。就姚菍这性子他可不敢保证等会她能做出什么事来。还有那两个正在气头上的人又会不会殃及城池。反正他随身保护好他老婆就对了。
当姚菍转了个弯后,就看到刚刚战况有些激烈的一对。男的长得很普通,个子也不高,大概一米七的样子。西装革履的看起来还算顺眼。当然,右脸上的巴掌印在这个和谐社会看起来有些不太和谐。女的嘛长得还不错,瓜子脸大眼睛的,算是小巧玲珑的那种美女,脱了脚上那双高跟鞋,估摸着净身高也就一米五几。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位小家碧玉有些气势汹汹的模样,好像给她个袖子她就能撸起来,然后和男的拼命似得。
这叫什么,转角遇到爱么?
不过她可以很客观的说一句公道话么?刚刚那男人说的有句话还真说对了!那就是他俩贼配!你别说,要这男人不是个司机,而真是那个什么王总的话,估计就真没这美女什么事儿了。
“嗨,不好意思两位,刚刚不小心听到两位置的谈话,可以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么?”姚菍主动示好的跟两人先打起招呼。身后的楚聿衡跟过来时没说话,倒是那高大的身影和英俊的面貌让女人顿时眼前一亮,一双眼珠子好像黏在了他身上似得。
这让姚菍头都没转一下却很是无奈的提醒道,“美女?嗨美女你老公站在这呢?没长在我后头。”
眼见女人尴尬的收回视线,就眼见着姚菍对男人说,“说到物质,其实我想说的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年头不但女人讲物质,男人就不讲了么?”
然后她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眼,指着她说,“假如这位美丽的小姐没身材,没相貌,没家世,没背景,没工作,没身高,不能生育,大暴牙,一脸麻子,同时脸上还有一颗直径五厘米的大黑痣,但她有一颗爱你的心,请问你还愿娶她么?”
她这一说,倒是把男人给结结实实的问住了。不过她刚刚所设想的那些,确实让他只要稍微想想就脸色难看的像结了屎一样嘎半天没搭腔。
“不出声就是不愿意是吧?说女人现实,男人你自己也好好心思心思,你这颗爱人家的心是建立在什么的基础上。”说完男的,姚菍又开始攻女的,“另外,姑娘你听说俩故事么组成的一个笑话么?这笑话说起来挺简单的。也特别好理解。说是一个穷小子冒充有钱人和姑娘谈恋爱,被姑娘发现后,姑娘坚决和穷小子断绝关系,姑娘说,‘诚实是一个人最重要的品质,绝不能忍受欺骗。’一个有钱人冒充穷小子和姑娘谈恋爱,被姑娘发现后,姑娘说,‘没关系,我爱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钱。’